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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蔣望舒仰頭看他。

蔣暨感覺自己的喉嚨口有些乾澀,他沉默兩秒才開口:「你紋身了?」

蔣望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啊」了一聲。

蔣暨揉了揉太陽穴,低低說了一聲「沒事」就轉頭要離開。

「紋了。」蔣望舒聲音有些急切,她看得出來蔣暨的情緒似乎不太好,下意識就叫住了他。

難怪從剛剛開始蔣暨的臉色就不是很好,是因為看到她的紋身了嗎?什麼時候看到的?蔣望舒皺眉想了一下,應該是她發燒蔣暨照顧她的時候吧。蔣望舒也知道自己生病的時候是多麼一個難伺候的樣子,大概是鬧騰得太劇烈,衣服亂了,蔣暨就看到了。

蔣望舒覺得紋身沒什麼,不過她不確定蔣暨是不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她身上紋的那個東西......如果蔣暨看得懂的話,又會是什麼樣的態度?可是她紋都紋了,總不能讓她去洗掉吧。

蔣望舒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些不管不顧起來,她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擺,又把褲子往下拉了一點,直到在後腰連著一點臀部那個地方,一個黑色的太陽圖案完完整整地展露出來。

她聲音帶著一些幾不可查的顫,她喊蔣暨:「你看。」

蔣暨把視線轉過來,他一下子就怔住了。可恥的是,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蔣望舒的紋身,而是她性感的腰臀。衣服被她撩到腰部以上,白皙的背脊微微凹陷進去,那道性感筆直的骨頭一直延續到她的臀部上方,然後消失在她飽滿的臀部裡面。褲子被她微微往下拉了一點,褲子就包裹不住兩瓣若隱若現的飽滿臀肉。

蔣暨極快速地瞥過她腰臀交界處的那個紋身,那是一個藤蔓上的太陽圖騰,藤蔓從腰部一直延伸到臀肉消失的地方,和她白皙的皮膚一對比,顯得野性又性感。

蔣暨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這個圖案......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太陽、藤蔓......他的第一反應,想到的是竟然是剛剛她在微信聊天的對方的那個頭像。

應該不至於吧?她才去外面多久?她和別人認識多久,和他又認識多久?不過出去六年,六年,難道僅僅六年,她就要把屬於別人的圖案紋在身上嗎。

蔣暨深呼吸一口氣,匆匆撇開視線,他感覺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但是他的喉嚨口卻不受控制地有些乾澀起來。沉默兩秒,他低聲開口:「這個能洗掉嗎?」

蔣望舒放下衣擺,轉頭有些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洗。」

蔣暨卻好像只是隨口一提一樣,她說不洗,他就也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嗯」,旋即就轉過了頭去:「衣服弄好,別著涼了。」

著涼著涼,他就知道著涼。蔣望舒有些不高興地在心裡嘀咕了兩聲,然後乖乖把衣服下擺整理好,又把褲子提高了一些。

蔣暨又在她床前站了幾秒,氣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沉默了下來。蔣望舒抿了抿唇,開口打破沉默:「我下午再去看看有沒有哪裡在招人。」

蔣暨「嗯」了一聲低聲應道:「找不到就算了,你在家待著。」停頓了一秒,他似乎是想到蔣望舒不願意給他添麻煩的性子,又補充了一句:「或者你在家寫點東西。」

蔣暨說完自己遲疑了一秒:「......還是算了。」

蔣望舒覺得有些好笑,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感覺自己的心頭痒痒的。

蔣望舒偶爾會寫點東西,高中的時候最多,什麼都寫,有時候是平時寫的隨筆,有時候興致來了她偶爾也會寫一些詩歌或者散文。有些她覺得寫得還不錯,就隨手投到了雜誌上,竟然真有幾篇過了稿,稿費也挺可觀。

對她來說,寫東西只是抒發她心裡情緒的一種方式而已,她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沒有特別要去營造一個或者黑暗或者抑鬱的氛圍,蔣暨卻可能不是這麼覺得的。蔣望舒知道,他看過自己寫的東西。因為雜誌社有寄了樣本到家裡來,蔣望舒看完了就隨手丟在茶几上,蔣暨應該是看過了。畢竟她署名用的是本名,一眼就可以找到她寫的那篇散文。

或許是她開篇就說她想做一隻蝴蝶,就這樣死在夏日,讓春天做她的遺言,把蔣暨給嚇到了吧。總之明明她可以靠寫東西賺點不少的稿費,蔣暨卻並不鼓勵她這麼做,反而是有些阻攔的意思。可能是他怕她沉溺在她文字營造出來的氛圍裡面出不來吧,他似乎總是擔心自己的心理狀態,就算現在這樣。

可是蔣暨不知道的是,只要他在,她就能活著。

蔣望舒感覺自己的喉嚨口有些痒痒的,她想喊他一聲哥,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莫名其妙,最後也只說了一句:「我今天下午再去看看吧。」

蔣暨應了一聲「好」,囑咐她出去要穿厚實一點後就下了樓,沒有打擾到她休息。

蔣望舒又在床上睡了會午覺,起來後出了一身汗,整個人卻也變得神清氣爽。她抽了兩張紙巾把身上的汗擦乾,有些想去洗個澡,想到蔣暨的叮囑她又忍下衝動,老老實實地穿上毛衣和厚外套,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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