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暨會不會覺得她很奇怪?如果他只拿她當妹妹看的話,她剛剛的行為當然是越矩了。可是,蔣暨只拿她當妹妹看嗎?
耳邊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是宋盈的聲音,懶洋洋的語調一聽就知道是她:「哈嘍,我來看望病人啦。」
蔣望舒想起來她剛剛還沒有給蔣暨穿上衣服,於是她揚聲喊了一句「等一下」,然後就放下盆子,著急忙慌地拽起蔣暨的衣服要過來給赤裸著上半身的人穿。
蔣暨的手骨骨折了,他的手指那裡夾著夾板固定著,自己穿衣服不方便,穿套頭的衣服也不方便,所以蔣望舒給他套上襯衫後,不得不俯身半趴在他的身前,給他一顆一顆扣上扣子。
呼吸近在咫尺,蔣暨看著幾乎快趴在自己胸前的那個腦袋,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她柔軟的手指由於慌亂頻頻滑過他的肌膚,蔣暨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然後悄無聲息地繃緊了腰,呼吸也變得重了起來。
趴在自己身前的女孩給他系上最後一顆扣子——位於最頂端的扣子。這下他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她毛茸茸的發頂甚至輕輕地摩擦到他的下巴,而他只需要一低頭,就能夠吻住她。
蔣暨有些難耐地滾動了一下喉結。在蔣望舒給他系完最後一顆紐扣,要從他胸前離開的時候,他又一次啞著聲音低低喊她:「月亮。」
蔣望舒的指尖一顫,她抬起臉看他,蔣暨的眼神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裡,那樣專注,那樣......深情。
蔣望舒怔了一秒,炙熱的呼吸在咫尺的距離間慢慢交纏,狹小空間裡的溫度幾乎是在剎那間就突然升高,空氣中開始冒出一個又一個小小的粉紅色泡泡,那氛圍應該被稱作為曖昧。
在這樣的氛圍里,蔣望舒顫著睫毛微微閉上眼睛。在察覺到她微小動作的那一刻,蔣暨的呼吸幾乎是在立刻就一沉。下一秒,他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扶住她的腦袋,然後湊近她的唇。
柔軟的唇瓣相貼——僅僅是相貼,蔣暨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震顫,好像他身體的一部分終於回來,他終於變得完整了一樣。他扶住蔣望舒後腦勺的手幾不可查地開始顫抖,一瞬間,他的眼眶竟然狼狽地變得漲紅。
嘴唇上濡濕的觸感讓他回過神來,他垂眸一看,身前紅著耳根的人竟然微微探出舌尖,要去舔吻他的嘴唇。柔軟又濡濕,像是舔在他的心尖上。蔣暨渾身一僵,下一秒他扣住她後腦勺的手忽地一緊,然後他傾身,變本加厲地回吻她。
蔣望舒沒有預料到他突然的進攻,狼狽地「唔」地一聲,隨即輕輕張開嘴唇,嘴唇和嘴唇廝磨,舌尖和舌尖起舞,呼吸交纏,吻得近乎窒息。
在兩人忘情的時候,門外又響起敲門聲,這次宋盈的聲音要不耐煩上許多:「喂,好了沒啊——」
蔣望舒一驚,她趕緊推了推緊箍住她身體的胸膛,然後從床上坐起來小跑著過去開門:「來了來了!」
被打斷的蔣暨有些不爽,他皺了皺眉看向病房門口,提著一大堆補品和水果的宋盈從門口走進來,一邊進來一邊念叨:「開個門這麼久,你倆在裡面幹嘛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蔣望舒的耳根瞬間通紅,她垂下了頭遮掩,蔣暨看著她的腦袋低得像只鴕鳥,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宋盈自來熟地在病房裡坐下,病房裡面一時沉默,她抬頭看了一眼蔣望舒紅透的耳根,又看一眼那天威脅起人兇狠無比的硬漢此刻臉上寵溺的笑:「不是吧,你倆剛剛不會在裡面接吻呢吧?」
這下還真的說中了。眼看著蔣望舒的臉快要紅成蘋果,蔣暨雖然看著覺得可愛,但也趕緊轉移了話題,免得她回去要生悶氣。他客氣地和宋盈客套:「來看就好了,還帶這麼多東西。」
宋盈摸摸鼻子,放下了翹起來的二郎腿:「真挺不好意思的,大半夜把望舒叫過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這不怪你。」蔣望舒搖搖頭:「是過來尋仇的,就算不是那天晚上,也會是別天晚上,我們也不可能永遠都不出門。」
提到這裡,蔣望舒有些擔心地皺了皺眉頭:「你出門也小心點,那時候去警局你也一塊過去了,我擔心......」
「放心。」宋盈冷哼一聲:「雖然那幾個人跑了,那孫子也抓不著。但是法律管不了,我爹管得了。你們放心吧,我爹保管讓他以後一個屁都不敢放。」
雖然是這樣,但是宋盈仍然有些過意不去。她三十幾年來隨性慣了,也瀟灑慣了,從不習慣於欠人人情,所以在解決完那孫子的事以後,就趕緊帶著東西過來拜訪一下病人。
這一看,倒是被她看出這倆兄妹的不對勁。蔣望舒的嘴唇都被親得微微腫了......宋盈在心裡「嘖嘖」兩聲,真激烈。不過他們兩個人也是真的般配,當時在警車上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默契的氛圍,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蔣暨身上傷痕累累,而蔣望舒毫髮無傷,她不用猜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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