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若是對一個陌生人來說,實在是有些過了。
若非昨日兄妹兩個突然的猜想,雲溪是不可能收下這份堪稱驚世駭俗的生辰大禮的。
可如今有了某種猜測,她決定換一種處理方式。
斗篷之下,燭音疑惑地看著小徒弟。
若是按照這個殼子的人設,她應該要拒絕的。
可是小姑娘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她。
沒聽到燭音回答,她亮晶晶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語氣萬般失落:「對不起前輩,是我唐突了。」
「……好。」
自己養大的小崽子,終究是捨不得她露出那種,仿佛被拋棄的小狗一般,濕漉漉的可憐模樣。
燭音甚至在想,要不要複製一遍前面的操作,直接在鼎天劍宗的地盤上,把小徒弟也搶走算了。
不過也只是想一想。
那個面癱劍修說得不錯,雲溪天生劍骨,鼎天劍宗是最適合她的地方。
得到肯定回答的小姑娘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甚至得寸進尺:「那前輩您什麼時候有空呢?到時候可不可以帶師兄一起過來!正好,我可以和師兄切磋切磋!」
這樣神采飛揚的模樣,才是燭音熟悉的,喜歡的樣子。
她牽起嘴角:「三個月後,我會帶雲烈一起來鼎天劍宗。」
她看到兩兄妹對視,目光中都是興奮和驚喜。
燭音以為他們是為了三個月後的重聚而高興。
卻不知兩人的反應根本不是因為這個。
和小徒弟道別,燭音嫻熟地帶著大徒弟穿過空間亂流。
或許是見到師妹,心情激動,雲烈一改平時的沉默。
他幾乎是以一種驚嘆而新奇的目光望著周圍不斷崩碎的空間,等到兩人落地,回到熟悉的山谷。
「前輩,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你一般,視這樣危機重重的空間亂流如無物呢?」
燭音估摸了一下他的修煉速度,再算上自己的投喂,以及魔域的無私貢獻,略算了算:「等個百來年吧。」
就見已經不比自己矮的少年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前輩您呢?您也修行了這樣久嗎?」
燭音含糊地應了一聲。
但這小子今天情緒是真的高漲,得到回答以後立刻又有新的問題拋出來:「前輩您這樣厲害,怎麼會看上我?您以前沒有收過別的徒弟麼?」
燭音沒有馬上做出回答。
按照她之前想好的人設,這個殼子肯定是沒有收過徒弟的。
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雲烈,應該是灰袍鬼修正兒八經的第一個弟子。
她安靜地想了一會兒,說:「有的。」
雲烈瞳孔微緊。
他聽到這位從一出現就無比神秘的前輩說:「我以前收過兩個弟子。」
劇烈的心跳如擂鼓,雲烈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嗎?那……他們現在在哪裡?都沒聽您提起過。」
他沒有得到回答。
抬起頭,雲烈察覺到一道視線探究般落在身上。
燭音用意念和芭芭拉交流,語氣奇異:「我這馬甲,應該捂得很嚴實才對。我怎麼感覺,大徒弟有點不對勁呢?」
芭芭拉疑惑:「有嗎?我感覺阿烈應該是看宿主對他這麼好,心中終於軟化,開始慢慢將宿主當成真正的師尊了。」
燭音問:「真的嗎?」
小黑貓肯定點頭:「肯定是這樣!」
燭音若有所思,其實她若真想知道,聽一聽大徒弟的心中所想就行了。
不過她曾表示自己要當一個合格的家長和師父,一個合格的家長,自然要給孩子足夠的空間,不能隨便窺探他們的私人領域。
或許,大徒弟真的是因為昨夜自己給的禮物而感動。
又或許,他對自己的身份和目的起了疑心。
燭音思索片刻,爽快將這點糾結拋開。
隨便他猜測吧。
以他的實力,又不可能打敗自己,逼著自己承認身份。
想開了,她的語氣重新變得隨意起來:「因為一些不可抗力,我和他們分開了,你短時間裡見不到他們,有緣分介紹你們認識。」
她語氣如此坦然,雲烈重新陷入糾結之中。
天知道,他聽到那句「我以前收過兩個弟子」時,有多緊張而興奮。
可前輩後面的回答如此坦蕩,還說他有機會,說不定可以見到那素未謀面的師兄或是師姐們。
這使得他又變得不確定起來 。
等他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燭音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雲烈回到自己住的小屋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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