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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稀奇,不管怎麼塌都沒有壓到過供桌牌位,都是活人站著的地方塌了。

余家三房一婦人、算起來是阿薇隔房的叔祖父的妾,就是被塌下來的杆子架子砸了腦袋過世的,余家上下稀奇古怪的死法,我能給你講一天呢。」

陸駿那張臊紅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這是人話?

早知陸念不可理喻,現在更上一層樓。

「桂花酥來了,桂花酥買來了!」

劉管事抱著食盒飛快跑進來,救陸駿於水火。

陸駿接過來,打開盒子,見其中桂花酥整齊、沒有磕碰,總算鬆了一口氣,瓮聲瓮氣問陸念:「換哪一碟?」

陸念指了指:「阿薇,換棗泥糕。」

祭祀貢品,連碟子都是成套的,不能突兀。

桑氏見狀,讓嬤嬤奉上筷子,由她們母女經手去,好壞都不要推給別人。

阿薇接過來,先把棗泥糕夾開,又將桂花酥一一擺放好。

她的手十分穩,挪了一回碟、卻連酥皮都沒有碰掉。

待將碟子重新放在供桌上,陸駿問道:「這下滿意了吧?能上香了嗎?」

陸念掀了薄毯,緩緩站起身。

聞嬤嬤見狀要把太師椅挪開,劉管事眼疾手快、抱起椅子立刻走,就怕姑夫人一行又生出新花樣來找麻煩。

僧人開始誦經,照著先前的儀程繼續。

風大了,不知不覺間雨點落下,砸在篷布上嘩啦啦地作響。

陸駿領頭,帶著一眾孝子賢孫就要跪拜,見陸念沒有動,他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陸念道:「我單獨上香,與母親說幾句。」

陸駿隨她,只要陸念別再生事,她要和母親說上幾天幾夜都隨她。

陸念不著急,陸駿便按著規矩,自家磕頭,姻親祭拜,友朋惦念,院中人多卻不亂,有條不紊。

陸駿看在眼裡,舒坦不少。

是了。

沒有陸念殺出來,今日本就該這麼平順、有序。

最後,他才把供桌前的位子讓給陸念。

阿薇走上前,取香點火。

轟——

身後突然一聲巨響,而後又是噼里啪啦一連串,連帶著高高低低的哎呦聲、驚呼聲。

竟是棚子塌了。

第6章 遠香近臭

變故來得突然,一下子就亂套了。

外頭的僕婦小廝們顧不上旁的,衝進來七手八腳地挪開倒塌物什,把被壓在裡頭的人都救出來。

陸駿也才脫身,直呸了幾口,見左右都塌了、唯獨供桌附近完整,倏地想到陸念剛剛說過的話,心不由一沉。

桑氏亦是心驚,就怕出大事,再細細一分辨,越發七上八下。

最先塌的是岑氏附近,而後架子失了平衡,由近往遠坍了,看著十分唬人,但大部分人都只是被頂棚的篷布蓋了頭,掀開就無事了。

他們這些家眷離得近些,又受了驚,灰頭土臉的。

真正受難的是岑氏那兒。

侯夫人才被人從篷布下扒出來,髮髻歪了,散發遮了半張臉,另半張還露著卻是染了灰,傾盆大雨當頭下,全身霎時就濕透了。

人不人、鬼不鬼的,桑氏都不敢再細看。

再觀陸念母女,依舊站在供桌前,面上看不出情緒。

是意外?還是算計?

桑氏吃不准,她只是慶幸,還好棚子大、篷布分片,要不然塌了都沒那麼快能挪出來。

阿薇沒有看人。

沒有了篷布遮擋,直見天際。

閃電劃空,她瞧見了透亮的天光。

驚雷轟轟中,阿薇滅了香上明火,細煙升起。

她遞給陸念:「亮堂多了。」

陸念接過,看著白氏的牌位,唇角一彎,喃道:「是啊,亮堂多了。」

院子裡的眾人脫困後,要麼尋地方避雨,要麼急著找傘,一片嘈雜中,卻聽見了一道女子清晰又堅定的嗓音。

「母親,女兒回來了。」

是陸念。

不由自主地,視線紛紛落向那執香的女子。

「那麼多年不能給您上香,是女兒不孝。」

「女兒在余家那裡也不敢祭拜您,怕您想我了尋去那兒,見到一宅子的腌臢,在底下心疼我和阿薇,也怕那裡妖魔鬼怪衝撞了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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