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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雪了不好走,夫人就別進去了,」陸駿道,「你放心,我不會做那老好人、叫阿致白白吃虧,誰打了他,我都記下來。

唉,主要是怕你吃不消,阿致年紀小,打架難免受傷,你看著心疼掉眼淚,叫夫子同窗看了去,他肯定彆扭。

你在車裡等著,我去把阿致領回來。」

桑氏著急歸著急,但也曉得這個年紀的「小爺」好臉面。

該讓阿致丟臉長記性時、她會讓他長,該給他留臉時、她自不會叫阿致被人笑話。

這便答應下來,她又叮囑陸駿:「萬一碰上不講理的人家,也別爭一時嘴上勝負,我琢磨著阿致肯定受傷了,我們先叫阿致看傷要緊,之後該讓人賠的、我們再上門去討說法。」

陸駿聽著很在理。

不管怎麼樣,以陸致的傷情優先。

可等他進去一看一問,陸駿頓時傻了眼。

好傢夥!

哪裡是陸致被人追著打,是陸致這小子追著別人打!

他比那群人小了幾歲,又是單打獨鬥,這會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偏那雙眼睛還透著狠勁兒,要不是夫子看著,他恐怕還要撲上去與人動手。

先動的手,似小犢子一般不怕痛,兇狠得打了個兩敗俱傷。

只是,別人的傷分攤了,陸致的傷一人擔了。

這叫陸駿如何與人說理?

可要賠罪,陸致臉上傷成這樣,身上還不一定挨了多少拳腳,陸駿這罪也賠不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陸駿壓著聲音、悄悄問陸致,「為什麼會動手?」

「他們罵姑母表姐。」陸致氣凶凶道。

陸駿聽得頭大不已。

定西侯府關起門來的事,卻被外頭當談資,真是!

「陸世子,這事兒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動手不合適吧?」

「令郎這是有勇無謀啊。」

陸駿的臉拉得老長,好在還記得桑氏的叮囑,道:「我看幾位公子還生龍活虎的,犬子反倒是一身的傷,你們不急我著急,我們要請大夫看傷,別的明天再議。」

說完,他與山長夫子行了禮,招呼上陸致,抬腳就走。

氣歸氣,陸駿記著兒子有傷,沒有去搭他的肩膀,只示意他跟上。

父子兩人前後出了書院。

陸致走路時不覺得痛,臨到上車時,抬腿動作一大,痛得呲牙咧嘴。

帘子掀開,桑氏看著兒子那張青腫的臉,眼淚倏地就下來了。

把痛得吸氣的陸致扶上馬車,桑氏問:「這是挨了多少拳腳?多大仇怨要這般打人?哪幾個打的,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陸駿道:「你自己和你母親說。」

陸致不語。

僵持著回到府里,打發了人手去請大夫,桑氏坐在花廳里,紅著眼睛,捧著陸致的臉仔仔細細看。

先前馬車前頭那點燈籠光,她看得不夠清楚,此刻明亮處再看,陸致的小臉都腫起了大半。

姚嬤嬤送了跌打的藥膏來。

桑氏用手指颳了些,輕輕往陸致臉上點開:「怎得與人打起來了?」

陸致痛得不住吸氣,被桑氏那關切心疼的眼神一注視,不由也委屈起來。

「他們故意尋事,把表姐給我的燒切都吃完了。」

「就因為我現在不和他們一道了,他們又因為鬥雞被家裡罰,所以才沒事找事。」

「我本來懶得理他們,但他們罵姑母和表姐,我才動了手。」

「他們罵姑母是大瘋子,罵表姐小瘋子,罵她們是惹事精,我氣不過……」

「我只打那幾個,其他人想拉架卻被帶下了水,才牽連了不少人。」

陸致說得斷斷續續。

此時複述出來,他其實沒有先前那麼衝動憤怒了,因此他也弄不清楚,那會兒怎麼就一拳打了出去。

畢竟,對面「人多勢眾」,而他孤軍奮戰。

要是聰明點,他肯定不敢直來直往。

但他不後悔,打了就是打了,雖然惹了一身傷,但他也不是一味挨打,那兩個帶頭的混帳也被他錘得一通。

只是他個頭比對方矮,打人就打肚子,對方傷在了看不到的地方。

桑氏聽了來龍去脈,視線都模糊起來。

鬥雞的那些,她打過交道,曉得其中有幾家頗不講理。

上樑不正下樑歪,被點出來了還想歪下去,這種家風不值得交際。

打人固然不對,但是,對方不挑釁,阿致也不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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