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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已經被休了!你們不要連累我們!」

「她和我們家沒關係!聽明白了嗎?」

話很難聽,罵了一刻鐘,但兩兄妹聽懂了。

娘家無人,夫家休棄,只要衙門不反對,他們就能開孤寡的安娘子的棺驗屍。

開棺那日裡里外外許多人來看熱鬧。

安娘子同樣是被害的。

她的腹腔位置還有一顆檀木佛珠,判斷為她掙扎中咬斷了兇手腕上的珠串,還吞了一顆下去。

皮肉化泥,骨頭殘存,這顆珠子也顯露了出來。

那是甄泰很喜歡的一串,他當年還與人顯擺過。

保寧知府已經換了人,沒管甄家說辭,把案子歸到了府衙,得了甄泰口供,關了人,請大理寺核准死刑。

死刑卻被打回來了。

再報、再打,不到一年連打了三次,打到這位知府到了任期調走,新來的知府把案子交回縣衙,知縣無可奈何地改判。

行兇的是甄家甄僕從,大理寺核准了,案子終結。

便是這樁案子,沈臨毓看了很多遍。

連開兩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顆珠子,甚至已經有案犯供詞了,卻還是功虧一簣……

八年前的安家大哥的判罰過重,大理寺還能有地方上考慮量刑等等藉口,但四年前的三連打,掌管蜀地刑法的右寺是一定要給出明確說法的。

元敬推門進來,稟道:「章大人來了。」

沈臨毓點了點頭。

章振禮腳步很快,幾乎是跟著元敬出現:「王爺,趁著我不在衙門裡突然發難,這麼辦事不合適吧?」

沈臨毓不疾不徐地把益州送來的文書給覆了過來,慢悠悠道:「查不出問題,不合適;查出問題來了,什麼都合適。」

章振禮被他這輕描淡寫的態度弄得皺眉:「王爺,莫不是因著昨日相國寺中的事?我和阿薇是有幾句意見不合,但放完話扭頭就走的是她,下不來台的是我,您替她出氣出得沒道理。」

「我們說公事,」沈臨毓道,「章大人別提私事,說來,知道是哪樁公事吧?」

章振禮來之前就弄清楚了:「覆核都是按規矩辦的。」

「鎮撫司也是按規矩辦,」沈臨毓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乾脆抽出長劍來,指節在劍身上一下一下地彈,「請回來的幾位在邊上房間吃茶說事,把當時狀況說明白就好,沒有隨隨便便讓他們去大牢里避避暑。

章大人若想快些,乾脆與我說說來龍去脈,你方便、我也方便。

一顆珠子不能證明是甄泰本人,那怎麼就證明了是甄家僕從呢?

要說供詞,甄泰也有供詞。」

章振禮繃著臉,道:「不瞞王爺,我才知道是哪個案子,但具體細節,畢竟是幾年前的了,我確實不記得,想翻看下案卷回憶一番,又都被你們鎮撫司搬走了。」

「章大人是想看案卷?」沈臨毓問了,也不管對方怎麼答,直接道,「我提醒你吧,八年前的保寧知府姓夏,後來調任淮南府,前年剛告老。

夏大人和安國公,交情好像不錯吧?」

章振禮的呼吸沉了下去。

大理寺中,右寺官員們看到章少卿黑著臉走出去,又看著他更黑著臉走回來,一時都噤了聲。

章振禮進了屋子裡,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動靜極大,把原就不敢說話的下屬嚇成了縮脖子的鵪鶉。

「早幾年的案子,怎麼會被鎮撫司翻出來?」

「都說了打回去的要有理有據,連打三次,誰打的?我讓打三次了嗎?」

「照這麼辦事,會不會其他案子也出過不慎重的覆核?」

「查!今兒開始通宵查!這幾年的都複查一遍!」

「出問題的都報上來,自己查明白,比被鎮撫司拎出來一問三不知強!」

無人說話,但在場的人人都動了起來。

在章大人手下做事就是這般。

順利時,章大人很好說話,出了岔子,挨罵時狗血淋頭。

夜幕降臨,大理寺里依舊燈光通明。

章振禮本打算一道通宵達旦,卻被安國公使人叫回了府中。

「查保寧府那案子?」安國公問,「三連打?當時三連打了?」

章振禮答道:「我只打了一回。」

「那就是底下人……唉!」安國公長嘆了一口氣,「我那時候就跟你說過,這案子不能這麼辦。

夏焦那人也是胡塗了,當初收了甄家好處,想著定了死罪也不是多大的事,哪裡想到隔了幾年開棺驗屍,還真查出來那幾個女子是被害死的,且和甄家脫不了干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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