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管事道:「定西侯本想來做個見證,被郡王爺勸回去了,說他來走一趟。」
「他們聯手唱戲!」文壽伯夫人氣結,「他們本就是一夥的!」
文壽伯世子忙道:「您別管他,王爺是男客,您臥床養病,他也不能來後頭。」
「那太醫怎麼辦?」文壽伯夫人問,「我不會裝瘋賣傻!」
她一輩子端端正正,舉止有禮,豈會那瘋癲之態?
文壽伯世子也被難住了。
在外行人面前裝瘋賣傻,聽著不難,但來的是太醫,真瘋假瘋,恐是瞞不過……
應家三姐、四姐交換了一個眼神。
而後,三姐道:「母親,您忍一忍。」
說完,姐妹兩人一塊動手,抽走了伯夫人頭上的簪子髮飾,將頭髮胡亂扯了扯,痛得伯夫人眼淚直流。
又解了她身上外衣,讓她脫去鞋子,叫她去床上坐下。
「繩子!」應家四姐沖文壽伯世子攤手。
「你們瘋了嗎?」世子目瞪口呆。
「我們沒瘋,但母親必須裝瘋!」應家四姐催促道,「時間有限,大哥你快些。」
世子咬咬牙,催著人立刻去尋。
不多時,麻繩送過來,姐妹兩人匆忙把母親捆得結結實實,又拿帕子塞住她的嘴。
「您忍一忍,」應家三姐道,「等太醫走了我們就給您解開。」
「您想想二姐吧,她被人抓了去,一定也是被牢牢捆住了。」
應家四姐也道:「我剛才一直在想,陸念那人瘋歸瘋,但對投誠了的人好像都還不錯,您看那岑琅和章瑛,不都脫了身嗎?二姐既然說出了青團的事,那就是投靠了陸念,應該也不會有事的。」
「是啊是啊,」應家三姐附和道,「母親您堅持一下,二姐平安之後,一定會回來看您的。」
「瘋子也不是十二時辰都發瘋,」應家四姐關照道,「您就裝傻就好了。」
事已至此,文壽伯夫人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陣了。
只是,應家上下沒有想到的是,除了沈臨毓和太醫,另有馬車停在了文壽伯府外。
還是一輛有些眼熟的馬車。
腳踏放下,帘子打開,下車來的正是聞嬤嬤,然後是陸念和阿薇。
門房管事頭痛不已:「伯夫人抱恙,就不招待貴客了。」
「什麼貴客?」陸念抬起眼帘,精神奕奕地,「我是病友。」
阿薇接了話頭,道:「我是病人的家眷,對於如何照顧一位發病中的病人,我有經驗、有心得,很想分享給伯夫人身邊的人。」
管事瞠目結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只憑本能想阻攔她們,卻被身強體壯的聞嬤嬤擋住了。
阿薇扶著陸念大搖大擺往裡走。
雖是頭一回到文壽伯府,但好在各家府邸大體布局皆有章法,尋到主廳並不困難。
兩人與廳中眾人見禮。
文壽伯難以置信地看向沈臨毓:「王爺這是何意?」
沈臨毓慢條斯理吃著茶:「為何問我?我並沒有請陸夫人母女。」
話是這麼說,但太醫去給伯夫人請脈時,他說的是「來都來了」。
一行人往主院去。
沈臨毓並不進屋,只悠閒自在地站在院子裡。
應家兄妹對不速之客十分戒備,並不讓陸念與阿薇靠近床前,又圍著太醫述說母親病情。
「突然發病的,險些傷了人。」
「只得把她捆起來,以免傷人傷己。」
「時而清醒、時而混沌,一直在念叨我二姐。」
「給她喝了寧神的湯藥,不曉得管不管用。」
「請脈?不敢給她解開繩子,怕她突然又……」
在太醫們解釋著發瘋的各種緣由與症狀時,陸念和阿薇湊在一塊,兩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文壽伯夫人。
不多時,阿薇突然出聲,打斷了哭哭戚戚的應家姐妹。
「兩位夫人果然是頭一回照顧病人,」阿薇搖了搖頭,「伯夫人身子矜貴,怎麼能用麻繩捆?家裡難道沒有細軟些的布條?」
話音一落,眾人都是一愣。
應家三姐反應過來:「余姑娘說的在理,是我們情急之下沒有想清楚。」
阿薇嘆道:「那就先解開吧,讓太醫診脈,然後換布條捆上。」
這由頭充分,應家人不好阻攔拒絕,只得依言。
兩位太醫先後診脈,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發瘋的病人掙紮起來動靜大,哪怕是細軟的布條,也會在捆綁之處留下瘀痕和紅腫傷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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