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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和陸家母女有什麼內情,與我不相干!

我只要一個公道,我女兒是你們害死的,這就夠了!」

而公道的尺,捏在楊府尹手中,燙手極了。

到最後,也只能是各家勸幾句,先把局面穩下來。

邱仵作要推進驗屍結果,發瘋的伯夫人的證詞該如何取信、需得探討,除了於嫻之外、還有另一位女子也是被害的,那就要取證……

總之,需要時間。

辦案子,不可能辦得稀里糊塗。

於家夫人被於、周兩家人勸說著,先回去了。

文壽伯鐵青著臉來接人,看到發瘋了的伯夫人時,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想沖陸念和阿薇教訓幾句,就見定西侯匆匆趕來了。

當著這老匹夫的面,罵他女兒、外孫女,文壽伯沒有這個膽量和能耐。

氣又實在氣不過,只能去罵自家兒女。

「一天天的不消停,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明知你們母親瘋了,這麼多人還看不住一個人,還敢自詡孝順!」

「還不趕緊回府去!」

文壽伯不尋陸念麻煩,陸念卻不會這麼放過這一家子。

「瘋病而已,就算沒有孝子賢孫十二時辰看著,還有那麼多嬤嬤丫鬟,養一養、出不了人命。」

「所以啊,幾日之後,衙門上門問話時,千萬不要說什麼失足落水了、跌一跤磕到頭了,假得要命!」

「你們不覺得心虛,我還嫌貽笑大方呢!」

「話說本來,案子一斷,也確實會『要命』的。」

文壽伯被她激得胸口幾個起伏,眼冒金星,好在有兒子攙扶才沒有趔趄。

定西侯的額頭青筋也抽了兩下。

阿念這張嘴哦,比刀子都凶。

但今日不是懟向他的,定西侯清了清嗓子,心說,暢快啊。

於是,臨走之前,定西侯拍了拍楊府尹的肩膀:「這案子就勞煩楊大人多費些心了,兩個才剛定親的姑娘,都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哎……」

楊府尹苦哈哈的,把定西侯請到一旁:「侯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您跟郡王爺熟,我就問問王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文壽伯府怎麼說也是五殿下的岳家,我把應家以命案懲處了,五殿下那兒……

我就一順天府尹,我配和五殿下唱反調嗎?」

定西侯摸著鬍子問:「那楊大人能和王爺唱反調嗎?」

「自然、也是不配的!」楊府尹十分有自知之明,「所以啊,王爺到底什麼意思?要不然就和前回馮正彬那案子一樣,我整整案卷送去鎮撫司?」

「那,」定西侯又問,「王爺能和五殿下唱反調嗎?」

楊府尹被他這打哈哈的態度氣笑了。

王爺近來和五殿下唱的反調少了?

文壽伯府走到這一步,明顯是王爺……

咦?

楊府尹稍稍悟了那麼一點點,於是又試探著問:「神仙打架,侯爺,我是個小神仙,還是凡人?」

「是神仙還是凡人,還不是看你案子辦得如何嗎?」定西侯答道。

楊府尹若有所思。

定西侯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楊府尹吃痛齜牙咧嘴,但好歹把話都記下了。

文壽伯夫人當街尋女的「瘋」自是傳開了。

御史們連上了幾天摺子,從「成何體統」罵到了「事情真假」。

順天府呈上了仵作的查驗文書。

「於嫻的屍骨確有中毒症狀,且與文壽伯夫人自述的毒相吻合。」

「另一女已於昨日開棺,亦能證實伯夫人所言不假。」

「昨日傍晚,一封文書送至順天府,附上了失蹤多日的應蕊的隨身玉佩,文書也已經辨認過了,是應蕊親筆所寫。」

「書信上寫明了應蕊所知的文壽伯府眾人犯下的包括了『謀害二女』的不法之事。」

……

文壽伯在金鑾殿上顫顫巍巍跪下、不敢起身。

永慶帝握著龍椅扶手,評價為「荒唐至極」。

下朝之後,五皇子李崇到御書房,結結實實又挨了一頓罵。

梁嬪在宮中哭得梨花帶雨,把文壽伯府咒罵一通。

「我就說這些年大富大貴命都富貴去了哪裡,原來都是假的!」

「要不是他們編造,我豈會讓阿崇娶她!」

「不止幫不上阿崇的忙,還一個勁兒拖後腿,我兒這幾年替他們文壽伯府兜了多少麻煩!」

「文壽伯府苦心積慮,我和阿崇是被騙的,聖上若因此怪罪阿崇,那……」

李崇從御前退出來,先去寬慰了母妃一番,出宮時又遇著八皇子李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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