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看不見,但察覺到身邊的涼意,她便知道程肆卿就在旁邊,而且還用眼神打量她,仿佛她是一件物品。
阿難則是在旁邊給她說明情況。
「音音,你現在和程肆卿坐在屏風後面。他的客人都來了。」
「有八個人,都是朝廷重臣,他膽子真大啊,將這些人都約到程府來,他是不打算隱藏自己謀反的心了嗎?」
聽著阿難的話,蘇音的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譏諷弧度。
因為程肆卿手裡握著「長生」的法子,所以皇帝將他視為唯一信任的人。
他說什麼,皇帝都相信。
即使現在有人跑到皇帝面前說程肆卿要造反,被丹藥吃壞了腦子的皇帝也只會呵斥那人陷害忠臣,然後下令砍了他。
所以,程肆卿如此狂妄,旁人也無可奈何。
「這酒是千金釀吧,千金難求一壺, 丞相大人竟讓我們給喝了,三生有幸啊。」
這個時候,一個諂媚的聲音傳來。
說話的是當朝少保,劉少保。
他是第一批主動投靠程肆卿的人,也是他最會巴結人。
剩下那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紛紛應和。
「不過幾杯酒,你們替本官辦了那麼多事,這酒你們該喝。」程肆卿轉著酒杯,涼聲道。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我們都是慧眼識英雄的人,您是這亂世的英雄,我們不跟著您,還跟誰呢?」
又是那劉少保開口了,他那語氣更加的諂媚。
「是嗎?那本官怎麼聽說,有人私下見了太子。」
程肆卿冷笑一聲,手裡的茶杯也放下。
「噠」的一聲,讓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了。
就連諂媚話多的劉少保臉色都僵了起來。
漫長的沉默過後,程肆卿拉起蘇音的手,一根根地把玩著,然後漫不經心地說:「本官也不喜歡強人所難,想與我為敵,可以。現在便說出來,這程府的門你還是可以活著走出去的。」
活著走出去?
是活著……
但沒說,是完完整整的活著啊。
只怕會缺胳膊少腿吧。
畢竟,之前有個老臣在聖上面前參了程肆卿一本,結果人還沒有能走出皇宮,便被他當眾活生生給砍斷了雙腿。
聖上對此只是冷淡地說了一聲,是那老臣罔顧是非,罪有應得。日後這種事情,就由程肆卿處理去了。
自此,其他人別說是敢狀告程肆卿了,他們就是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的。
「煙兒,你說,本官該如何處置那個叛徒呢?」
程肆卿的眼神突然又落在蘇音的身上,眼眸里所滲出來的絲絲涼意,讓人發憷。
他還將她給抱在腿上,長臂繞過了她的腰側,玩著她的小拇指。
下巴抵在她肩膀的位置,他用力嗅著她髮絲的芳香,然後繼續沙啞著聲音說:「煙兒說怎麼處置他們,本官聽你的。」
「大人做事,煙兒不敢亂做決定。」蘇音低下頭來,溫順道。
呵,故意帶她過來,想讓她看看背叛者的下場吧。
殺雞儆猴……
那這齣戲,她便隨他走下去。
「煙兒怎麼不敢?昨夜在床上,煙兒不是敢得很的嗎?」
程肆卿一邊曖昧地說著,一邊含住她的耳垂,炙熱的大手則是探入她的衣服里。
眼見她想要躲閃,他則是用力抱著她,讓她的後背狠狠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煙兒昨夜不是說,要本官教你的嗎?現在本官教你如何歡愉,你怎麼反倒躲閃了?」
「啪」的一聲,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手滑,酒杯摔碎了。
他們這下更加不敢喘氣了。
只能偶爾抬頭,偷偷看著那屏風後面的相依無縫的兩道身影。
他們的心中更是那個發憷啊。
這些年來,程肆卿得勢,多少人明著暗著給他送美人,但都被他給拒了。
聽說,他後院養了一個金絲雀。
藏著捂著,外人見不到一根頭髮絲。
今日看來,莫非就是那屏風後面的女子?
「煙兒怎麼耳朵紅了?這樣可是伺候不了太子的。」程肆卿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他還抱著她的腰,將她身體都轉過來,強迫她坐在他的腿上,面容則是和他相對。
「太子才不會像大人這般浪^^^盪呢。」
蘇音的身體軟似一灘水,她無力地趴在他的胸口前,瓮聲細語。
程肆卿的指尖一點點地輕撫摸她的發縫,另外一邊手則是輕輕擦過她的唇。
「煙兒又未見過太子,又怎知道他不是如本官一樣,都是衣冠禽獸呢?」
「難道,煙兒不喜歡本官如此?」
「可又偏偏是你讓本官教你的,怎麼又怪起本官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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