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澤的態度卑微到極致。
蘇音感覺自己的肩膀濕乎乎的。
所以,他這是哭了?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暴力打開,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大步走進來。
他撩開被子,垂眸,睨著他們,然後面無表情地說:「小姐,該回家了。」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那麼一點月色。
蘇音終於可以看清楚時戈的模樣了。
短短几日不見,他的臉龐似乎瘦了一點。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黑色的風衣穿在他的身上,有種致命般的吸引力。
蘇音單手撐著腦袋,吹了一聲口哨:「時管家,你穿風衣還挺好看的。但我覺得,你要是不穿會更好看。」
她這話,時戈倒是沒有反應。
但齊非澤卻愣住了,大概是沒有想到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抱抱。」
蘇音還主動向時戈伸出手了。
時戈的眸色沉了沉,但他最後還是將自己的黑色手套給脫下來,將她橫抱起來。
她小小的一隻,就這樣被他給抱起來。
她一呼吸,就滿是他清冽的氣息。
哦,還有一絲淡淡的菸草味。
他抽菸了呢。
「時戈,將她放下。」齊非澤站起來,他捂著受傷的手臂,冷聲警告時戈。
蘇音轉眸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滿臉陰鬱。
但也是一瞬間的功夫,他恢復了原來溫柔的樣子。
「菲菲,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時戈的嗎,你先下來,我帶你離開。我不會讓他帶你回去的。」
「誰說我討厭時管家的了。舅舅,我好不容易追到的人,你可別給我攪黃了。」
蘇音不大高興地糾正齊非澤的話。
「追,追到的人?菲菲,你喜歡他?」
齊非澤震驚地看著蘇音,眼睛深處藏著受傷的情緒。
「對啊,時管家這麼優秀,讓我愛不釋手……」
蘇音說完,還很熟練地在某位時管家的小腹上摸了一把。
「時管家平時那麼忙,但還不忘記身材管理,腹肌一塊都沒少。」
「菲菲!」
齊非澤聲音發顫。
「好睏,舅舅好好躺著吧,我明天再來看你,現在的話……我要和時管家敘敘舊了。」
蘇音無視他的著急,擺了擺手,就讓時戈帶她離開。
齊非澤自然想要阻攔。
時戈冰冷的眼神掃過去:「你要是不想我揭穿你的秘密,就讓開。」
「秘密」二字,讓齊非澤臉色一白。
而時戈則是在這個時候抱著蘇音大步離開。
門敞開著,蘇音看著齊非澤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然後與她隔著距離相望,臉上有無盡的悲傷。
時戈的車就停在醫院樓下,他幾乎是將蘇音給硬塞進車裡的。
那力度,若說他不是帶著個人情緒所為,蘇音那是一點都不信。
「時管家,跟蹤我那麼久了,為什麼不繼續藏著啊?今晚怎麼突然失態了呢。」
蘇音單手托著小臉,笑意盈盈地問他。
時戈也不狡辯。
「小姐,齊非澤接近你,居心不良。
「哦。」蘇音只是隨口應了一聲,貌似對這個不感興趣。
「小姐不好奇,剛才我和齊非澤說秘密是什麼嗎?」
時戈終於轉頭,他那雙平靜涼薄的眸子撞入她的眼神里。
蘇音打了一個哈欠,一副感到很無趣的樣子。
「還能是什麼秘密?不就是……」
「他愛的人是我媽,求而不得之後,轉而痴迷我這張臉唄。」
一邊說著,她一邊捏了捏脖子上掛著的愛意收集瓶。
江久安那小狼狗的愛意一如既往的穩定。
趙家那兩兄弟也不知道是發瘋了還是怎麼的,愛意在逐漸上漲。
雖然,那趙臨希的可能不是愛意,而是愧疚、糾結和鬱悶導致的在意。
無所謂,她只看結果,過程隨便。
但眼前這位,和醫院那位,可是半點愛意都沒貢獻啊。
尤其是齊非澤……
想到對方,蘇音的眼眸里閃過冷意。
「當年,他根本就不是無心介紹齊芸和我爸認識的。」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齊芸愛慕虛榮,為了往上爬,可以不擇手段。他當時想將她給趕出齊家,最好的辦法就是她找個人嫁了。」
「普通人齊芸看不上,正好那段時間我媽資助齊非澤,他就想到我爸更合適。」
「在他的精心設計之下,我爸和齊芸勾搭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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