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結明顯是個女孩子包紮的,於是緊張地問:「手怎麼受傷了?」
「被家裡的小狗咬了。」
周晉岱步上階梯,落下一句:「會去看她,放心。」
這一句話,在三天後才實現。
梁詩黎的身體已養得差不多,她讓Jim先回去,自己卻在猶豫不決。
法援署的同事們即使趁著空隙也不忘問候關心她,又讓她不用著急回來,他們能應付得來。
可梁詩黎知道,這些天他們已經忙得腳不著地。她知道她該回去幫他們,一起並肩作戰。
可她借著病始終未決。
這次連爹地都不站在她這邊。
就在這時候,周晉岱又來了。
梁詩黎沒有什麼心情招呼他,懶懶掀眸,皎白的面容沒有什麼表情,聲線平淡:「來打卡?」
是在嘲諷他為了周夫人的「任務」而來。
周晉岱望著她平淡疏遠的面容,眉心半折,順著她的話「嗯」了聲,便脫掉西裝外套,照舊坐在她床邊,他這次帶了一本書,正是梁詩黎提到的《里爾克詩選》,他剛想翻開來念,梁詩黎卻按下他的手。
觸及到他手腕冰冷的藍色錶盤時,她僵了幾秒,倏而就被他的手翻轉合住,溫熱的掌心溫度相合帶著些濕意,她卻並不覺得抗拒。
他的指腹一點點摩挲著她的手腕,並不是那種輕薄的意味,更像是在安撫。
梁詩黎探著他手腕脈搏的跳動,一下子天地寂然,整顆心倏地平靜下來。她隨著他的脈搏跳動而呼吸,就像在呼吸共同的命運一般。
周晉岱擁住了她,熟悉的琥珀味再次襲來,帶著令人安穩的氣息,他熾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邊,從遠處看宛如天鵝交頸相擁,不帶著任何情/欲,是陽光灑落在布滿青草味的床單,自然而溫熙的味道。
過了很久,梁詩黎才從周晉岱懷裡抽離,她的唇嬌艷欲滴,眉目含著整個春天,讓人忍不住想要揉搓想要更多,這是從心底湧起的欲/望,是瘋狂想要占有,但他卻只是攥動著指尖在她手背上畫著圈,聲線里帶著不同尋常的耐心:「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允許我幫你嗎?」
她的身上依舊還殘留他身上的味道,融合交織,她卷翹的睫毛如羽毛般翕動,瞳底是茫然的,「這份工作,我還應該繼續嗎?」
其實周晉岱在之前已經給了她建議,他以一種極其冷酷的姿態撕碎了她自以為創造的美好童話王國,他告訴過她沒有實力的人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脊背的蝴蝶骨不受控制地顫動,她看起來孱弱極了,那是內心的強烈掙扎,是對命運不甘的反抗與殘酷現實的碰撞,一動仿佛天崩地裂。
她纖白細嫩的手指不受控地攥緊,指甲掐進的卻是周晉岱的手掌,他仿若未覺,瞳孔里是不清晰的情緒,喟嘆一聲,再次擁住了梁詩黎。
他這次的擁抱並不如剛剛那麼輕柔仿若是在擁抱世間最珍貴的寶物,這次猶如來勢洶洶的狩獵者,手掌按壓著她的蝴蝶骨要將她壓進他的懷抱揉碎再重塑。
灼熱到讓人窒息的溫度,但這種桎梏對現在迷茫的梁詩黎卻是最好的解藥,她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味,直到完完全全契合。
梁詩黎掙開他的手掌,一點一點從他的腰攀上他的脊背,指腹感受到精壯灼熱的溫度,臉頰抵著他的肩膀,忽然低笑了一聲,聲音明媚許多,「放開我。」
尾音繾綣,又帶著一絲嬌氣,直直在人的心窩盪開絲絲波瀾又向全身擴散。
「要是不放又怎麼樣。」
胸腔帶來一股共振,梁詩黎的髮絲凌亂纏繞,她把下巴抵在周晉岱的肩頭,摩挲了兩下,說:「那我要咬你了。」
「真是小狗。」
周晉岱放開她,揉了揉她的頭髮,很柔順的秀髮一看就是經過精心呵護打理,他將她的髮絲揉得更亂,就在梁詩黎快要生氣時又放手。
梁詩黎鼓了鼓嘴,想要把頭髮理好,周晉岱的手掌卻覆上她的手,極有耐心地幫她一起理順。
梁詩黎斜睨了一眼過去,隨著剛剛的動作,周晉岱的白色襯衫也有些凌亂,不比她好上多少,她惡作劇似的收回目光,假裝沒看到。
「決定好了嗎?」
周晉岱懶散掀唇,一隻手掌依然緊緊握著梁詩黎柔嫩的指骨,聲音悠悠然閒散。
梁詩黎微笑點頭,笑容淡淡的卻是從心底溢出來的自信,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堅定與野心勃勃:「我會回去幫父親一起打理公司。我要繼承梁家的產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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