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的新婚之夜要穿那件白色蕾絲睡裙。」
周晉岱的記憶這麼好為什麼要用在這種地方。
梁詩黎的呼吸倏地頓住,能夠背出無數的法條和案例,她的記憶力比之周晉岱不遑多讓。之前她猶豫半天,還是將這條睡裙放進了行李箱由傭人帶來。
她比自己想像的更在乎周晉岱,在乎對他的承諾,在乎他的反應。這份認知讓她感到惶惑,在她人生的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在乎除她父親之外的男人。
柔軟的毛巾覆蓋住她烏黑的秀髮,輕柔地揉搓,「忘了也沒關系。」
身體的疲憊連帶著大腦都不願意進行沉重的思考,雙膝軟得根本站不住,梁詩黎決定放過自己,眉眼逐漸鬆弛,聲線慵懶,「在綠色行李箱裡。」
暖色下,周晉岱的黑眸染了幾分溫色,視線沉沉落在梁詩黎身上一直沒有散開。
他仔細妥帖地為梁詩黎吹乾頭髮,從綠色行李箱中找出睡裙,再為她穿上。
整個過程中,梁詩黎縱著他的動作,開始還是微眯著眼瞼,到後來實在困得闔上了雙眼,連他掌著她的細腰整個環抱起她的時候都沒有睜開,只發出淺淺一聲悶哼。
那條白色蕾絲睡裙實在是遮不住什麼,纖穠合度的身形輕而易舉就能攝取他的所有視線。凝著那道清麗的身影幾秒,周晉岱才緩緩移開眼眸。
他沒有泡澡,而是去了淋浴房。和對待梁詩黎的繁複耐心相比,他只是無奈地安撫著駭人的巨獸,肌肉繃起,特調的沐浴露里的沉香帶來的氣息撫平他的燥意,他知梁詩黎已是累極,簡單沖了澡擦乾。
從床頭抽屜里拿出一瓶藥膏,指腹剜出一小塊,輕柔地化開,低眸便是她平靜昳麗的面容,空氣在他周身凝滯幾秒,他才緩緩撩開睡裙,溫熱的指腹在柔軟處摩挲,將藥膏一點點塗抹開。
蝶翼般的睫毛輕顫,瀲灩的瞳倏地睜開,臉上還帶了幾分茫茫然,「你在做什麼?」
問到一半,瓷白的肌膚已經浮上緋紅。
梁詩黎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聲線里都帶了幾分顫,「我累了。」
她知道周晉岱遠遠沒有饜足,可她的腰肢現在都泛著酸,她的思緒不免泛開,明日還要早起給周父周母奉茶,該睡了。
周晉岱指節的動作不停,另一隻手安撫地摸了摸梁詩黎鬢邊的烏髮,「別怕,在給你抹藥膏。」
迅速塗抹完畢之後,他用身側的濕巾擦掉手上殘餘的藥膏,俯下身親吻梁詩黎的眼瞼,又說了一遍:「別怕。」
泛著涼意的藥膏在身上蔓延時,梁詩黎那顆垂在半空的心才慢慢落下,真正信了周晉岱的話,「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周晉岱抬手撳滅了床頭燈,房間陷入黑暗。
骨節分明的手掌從背後環住梁詩黎,在她的脖頸落下溫柔的吻,安撫說:「睡吧。」
身上傳遞來的涼意和身後的滾燙的氣息一時讓梁詩黎也少了些許困意,音色很輕,「明早要去酒店。」
用著相同的沐浴露,梁詩黎的烏髮也浸染了淺淺的沉香,周晉岱的鼻尖翕動,沉了幾秒才波瀾不驚地說:「不急。我父母是很好說話的人。」
「那也不成。」
「我喊你起床,睡吧,晚安。」
「晚安。」
天氣晴朗,鬱鬱蔥蔥的風景一掠而過。
周父和周母確實是非常好說話的人。
周父聽梁詩黎喊了句「爸爸」之後,微微頷首,遞給她一個紅包,又對周晉岱說:「好好對詩黎。」
最初他並不太認可周晉岱和梁詩黎的婚事,周晉岱是周家長子,他一直對周晉岱寄予厚望,這些年他也從未讓他失望過。自從周晉彥離家出走,整個周家都需要周晉岱挑起重任,他是周家的領導者,肩負著家族事業,他的婚事更需要慎重再慎重。
在周父心裡,周晉岱應該娶一個京城的名門閨秀,對方家世既要匹配,心智與事業也要配得上周晉岱。
梁詩黎的家世極好,只是最近才接觸家族事務,上頭還有個姐姐,與周晉岱說不上是最合適的。
周夫人喜歡梁詩黎,周晉岱的態度又極為強硬,他才同意。
如今聽到梁詩黎喊他「爸爸」,一時感觸十分深,只是一向內斂面上並沒有什麼顯露。
周夫人對梁詩黎向來親切,梁詩黎的一聲「媽媽」話音剛落,她的雙眼便濡濕了,「早就想聽你喚我一聲媽媽。」
她從身後傭人手中拿出雕刻精美的匣子,溫柔地笑著,「我結婚時,母親給我的一套首飾,現在給你。」
絨布內襯裡耀眼奪目的頸鏈由幾十顆星形切割鑽石和圓鑽交錯點綴而成,既有錯落感又完美契合在了一起,主鑽更是一顆誇張的56克拉粉鑽。
梁詩黎遲緩地眨了眨眼睛,她知道周夫人在這樣的日子裡拿出來的珠寶一定很珍重,不是金錢上的價值,而是對周夫人有不一樣的意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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