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得急,只告訴了宗叔要回一趟港島。
至於周晉岱,她早已顧不上生氣了。
她真的很想他在身邊,不是希望周晉岱做什麼,而是只要他在,她就會感到安心,至少她可以抱著他,聽到他胸膛的心跳聲。
梁詩黎抿了抿唇,希望她到港島的時候,爹地已經醒了。
飛機在停機坪緩慢滑行直至徹底平穩,頭等艙有專用通道,不用和其他人擠,梁詩黎的行李只有一個包,落地打了一輛車便往醫院趕。
同時發消息告訴了賀芹。
梁詩黎到醫院的時候,賀芹已經等在住院部樓下。
她拉著梁詩黎邊走邊說:「梁叔叔生病的事情媒體都不知道,所以你放心我既沒有告訴家裡也沒有告訴夏侯燁。」
港島首富重病的消息若是傳出,對商界無疑是一道驚雷,對梁家的生意影響巨大,股價一定會下跌,還有人會趁機渾水摸魚。港島商界的水很深,不少人表面一起喝酒打高爾夫,背地裡下刀子,這種事情並不少見。
賀芹和夏侯燁雖然是未婚夫妻關系,但她還是選擇了保密。
從專屬通道進入,賀芹按了電梯樓層,「其他的,你也要多加注意。」
她話沒說透,但梁詩黎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現在除了需要擔心梁正業的病情,公司方面群龍無首,短時間內露不出端倪,時間一長,大家會人心惶惶。
再加上江穎秀和梁妙蘅對梁詩黎的敵意,現下的她會很艱難。
電梯緩緩上升,帶來些許的眩暈感。
賀芹端量了幾秒梁詩黎有些蒼白的臉色,關切地問:「你老公怎麼沒和你一塊來?」
梁詩黎:「他去柏林了。」
能夠讓周晉岱著急趕去柏林的,必定不是什么小事。一定很棘手。
梁詩黎不太想在這時候打擾到他。
只要她告訴他,周晉岱一定會放下手中的事情從柏林趕來。
梁詩黎大腦空了一瞬,不確定自己的篤定從哪裡來,但又確切地堅信著只要周晉岱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她抿了抿唇,所以不能讓他知道。
賀芹沒再多說什麼,雖然她知道如果周晉岱在的話,一切都會好辦很多,不僅梁氏集團員工軍心會穩定,其他那些目的不軌的人也會暫緩心思。
但她也知道梁詩黎外柔內剛,有時不願倚靠別人。
只能希望梁叔叔一切安好。
「叮」一聲響起,梁詩黎和賀芹走出電梯。
整個十六樓此時被保鏢圍得密不透風,攔住了她們,「不許進。」
梁詩黎擰了擰眉,這些保鏢都很陌生,他們也不認識她。
她的心底湧起一絲不安,面容依舊沉靜,「我是梁詩黎,梁正業的女兒。」
為首的人露出一點笑容,卻還是沒放她們進去。
「哦,梁小姐,請稍等一下。」
話畢,他朝身邊的人耳語一番。
等了兩分鐘,梁妙蘅才走出來,「詩黎,賀小姐?」
梁詩黎拉著賀芹的手,在梁妙蘅面上掃了一圈,「我讓賀芹來陪我的。姐姐,這些保鏢我怎麼都沒見過?」
梁妙蘅穿著一件高領毛衣,又套了件外套,雖是初冬,室內開著空調溫度並不低,她卻很冷的樣子,臉也很蒼白。
好似早就料到她會問,梁妙蘅很平靜地說:「這是蘇家的保鏢,家裡事發匆忙,華清派人保護我們的。」
「姐姐姐夫感情真好。」梁詩黎沒有錯過她說這句話時梁妙蘅一瞬間不自然的表情,她假裝並沒有看到。
梁妙蘅見她們往裡走,表情有些焦急,出口阻攔:「妹妹,賀小姐不能進去。」
但她向來並不是個爽利的性子,說這話的時候,梁詩黎和賀芹已經快到病房門口。
病房門忽然打開,江穎秀一臉不虞地掃過來,開口便是斥責:「詩黎,你也太過不懂事。什麼事都往外說。賀小姐,抱歉,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也希望你對今天的事情保密。」
這話說得並不好聽,梁詩黎已經習慣了江穎秀讓她難堪,但當著她的面這樣對賀芹還是頭一回,她瓷白的臉龐猝然發燙,有幾分無措,「媽咪......」
江穎秀穿著淺粉色毛衣,脖頸上佩戴了圓潤的珍珠項鍊,耳垂上珍珠耳環微微晃著,雖然衣著華麗卻難掩臉色憔悴,梁詩黎咽了咽唇,不想與她爭吵,「那我送賀芹出去。」
賀芹還是客客氣氣的,「伯母,那我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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