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剛成立那會,招不到太多人,程知闕和徐淼只得親自負責公關,酒局應酬輪番上陣,千杯不醉也是在當時練出來的。
程知闕坐在那,身體向後靠,攏火點一支煙,「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對拼酒這麼熱衷。」
「你還別不信,除了你,目前真沒人能拼得過我。」徐淼接連笑了兩聲,「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又開始抽菸了?之前不是戒了?」
他們都是在讀本科時學會的抽菸,那時候經常通宵達旦幫人做項目賺錢,菸草比咖啡更能提神,每次連熬幾個大夜,全靠這東西吊著一口氣,第二天照常去上課。
徐淼對煙有癮,但程知闕不見得,抽菸於他而言更像是一種宣洩渠道,以此來維持情緒平衡。
程知闕母親本身有肺病,看不得他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明令他戒菸,程知闕自是依著她,自那以後再也沒碰過。
程知闕沒答話,無端問一句:「對小姑娘來說,不表現出不清醒就是沒那麼喜歡?」
這話從他嘴裡講出來,徐淼別提有多新鮮,「八九不離十吧。小姑娘的心思我不清楚,單說說安娜——那麼成熟一個人,也會因為我提了句前女友就好幾個月不理我。所以,以我的經驗來看,如果不是原則性矛盾,她們看待問題往往不是看問題本身,而是看我們的態度。」
說完,徐淼忍不住調侃,「真想不到,你雙商這麼高,居然有天能向我請教問題。」
程知闕皮笑肉不笑,「說起來,這事跟你老婆有關聯。」
簡單了解完事情來龍去脈,徐淼對天發誓,「關於你的計劃,連我自己都只知道一星半點,更不可能跟安娜提起,而且就算想說也沒機會,她一直對我愛搭不理的。」
程知闕說:「跟這方面沒關係。」
徐淼更奇怪了:「那是哪方面?」
程知闕不再多言,拿起冰夾,夾起一塊方冰,直接丟進乾淨酒杯里。
琥珀色酒液晶瑩剔透,一杯野火雞入喉,高濃度的威士忌辛辣泛苦,他在這一刻記起了初次品嘗這酒的付迦宜。
那時兩人認識沒多久,她便能輕易說出「如果真喝醉了,還有你護著我」。
她對他過於篤信,這種依賴渾然自成,毫不費力。
回巴黎敬香那次,付迦宜陪朋友去聯誼,他對她說,有對比才有更好的選擇。
在你來我往的牽纏中,彼此都心照不宣——他能冷靜客觀地幫她分析一二、權衡利弊,其實是因為不夠喜歡。
好感有餘激不起太多陰暗面,才會豁達地想要成全,可實際上,他的占有欲跟常人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時移世易,如果將事發時間換作今天,私心也好慾念也罷,程知闕大概率不會再說那些話。
無論是好是壞,他都必須成為那個不可替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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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周,降雨量驟增,付迦宜仍堅持不懈地外出,有意無意躲著程知闕。
趁他在樓上的健身房鍛鍊,她提前下樓吃早餐,之後帶著鑰匙去隔壁安維爾那,在花園待一整天,直到傍晚才撐傘回去,日復一日,雷打不動。
那支鋼筆完璧歸趙,至今沒有後續。
她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彆扭什麼,很多事如果真能講清動機,這世上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痴男怨女了。
她鴕鳥心態泛濫,演技向來拙劣,程知闕一眼明了,暫且由著她,偶爾在客廳碰到,會溫聲囑咐雨後路面濕滑,叫她出門小心些。
通常這種情況下,付迦宜會扯唇一笑,直接說句謝謝,擺明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並非逞能裝作相安無事,只是覺得她和程知闕之間,說分開不至於,說冷戰又綽綽有餘,走到這份上,也該給彼此暫時保留一份體面。
周末,葉禧發簡訊過來,說自己已經出發,下午差不多能到馬賽。
付迦宜回復完,到樓下跟司機提前打了聲招呼,約好去舊港接人的時間。
葉禧放暑假已經有大半月,前陣子一直在做兼職,為下學期的生活費奔波,等忙完手頭的事,終於騰出空到這邊找她玩。
憑葉禧開朗善談的性子,這麼長時間沒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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