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闕沒否認,懶散地「嗯」一聲,仍有心情逗趣:「從前沒發現,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付迦宜勾了勾嘴角,糾正他:「我才不是兔子。」
程知闕哄道:「嗯,你不是。你是牙尖嘴利的小貓。」
玩笑過後,付迦宜不是沒有歉意,認真地說:「……其實我當時不該下那麼重的口。」
「無所謂,我又不會真跟你計較什麼。」
「計較一下也沒關係的。」
「這提議不錯,不過還是留著下次吧。」程知闕輕笑,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髮,「今天不行,怕把病氣傳染給你。」
付迦宜沒再出聲,閉眼醞釀睡意。
半夢半醒間,聽見程知闕喊她一聲,對她說:「等過幾天帶你去個地方。」
付迦宜想問是什麼地方,但眼下困得不行,思緒黏稠,也就沒張這個口,尋個舒服的睡姿,轉念沉睡過去。
再睜眼已經將近傍晚,浴室光影散開,程知闕在裡面沖澡。
付迦宜點開檯燈,看向不遠處的茶几——托盤上的清粥和小菜見底,水果也少了些,唯獨那盤甜品被原封不動擱在那。
她恍惚意識到,自己對程知闕的了解還是太片面,他不一定真喜歡吃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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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床休養大半日,程知闕感冒好得差不多了,精神抖擻,像從沒病過。
付迦宜來不及感嘆他的自愈速度,帶上兩件換洗衣服,隨他出門,去他提過的那地方。
在峽灣附近生活好幾個月,她不知道臨海一側還有其他的獨棟別墅區,庭院前後被叢林環繞,像座遺世獨立的島嶼。
他們趕到時,三五個穿白色工作服的保潔正在里里外外清掃房子,各種智能家電連軸轉,運作分貝不高,但屬實有點吵。
付迦宜提高些音量,問他:「這是哪?」
程知闕不急回答,領她到二樓無人區域,就近進一間書房,那邊已經打掃完,空氣中有股白桃清新劑的味道。
他緩聲說:「算我在馬賽的一處落腳點。我母親生前最後一段時間是在這度過的。」
付迦宜愣一下,瞬間明白了他帶她過來的目的。
勃艮第的墓園暫時去不了,但程知闕不是沒把她的話放在心里——他有意讓她接觸到和他母親有關的往事。
付迦宜走到書桌旁,瞧見桌上有盒香菸,不是程知闕常抽的牌子,「最近還有其他人來過這嗎?」
程知闕說:「朋友休假,過來借住幾日,今早剛走。」
付迦宜倚在桌沿,笑問:「程先生,你的人脈一定很廣吧?」
程知闕挑眉,「怎麼突然這麼說?」
「沒什麼,有感而發而已。」
她只是突然聯想到,程知闕很久以前說過一套關於「想和需要」的交友言論。
從不感情用事的人,結交的每個朋友都會轉化為人脈和資源,無一例外。
她或多或少能摸清他骨子裡那份漠然,同時也明白,能在他那成為例外,其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書房待了會,外面漸漸沒了動靜,他們一前一後下了樓。
偌大別墅再沒其他人,四方環境變成兩個人的獨屬世界,時間像偷搶來的,過得格外快,有種浮生得閒的微妙感。
晚上,程知闕問她想吃什麼。
付迦宜說:「都可以,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不過這個點叫外送的話,是不是要等很久?」
「差不多要兩三個小時吧。餓了?」
「有一點。」
這房子近期有人住,冰箱裡備了不少新鮮食材。
程知闕洗淨手,開始著手準備西餐佐料,身上穿一件寬鬆的淺色襯衫,袖口稍稍挽起,露出一小截手臂,腕骨線條流暢,接近清薄的一種骨感。
付迦宜在一旁瞧著,笑說:「你知道嗎?其實青春期那會,我想像過自己的理想型是什麼樣。」
程知闕說:「說來聽聽。」
「上高中的時候身邊基本都是法國人,有點審美疲勞,我更喜歡亞洲人的長相。」
「性格方面呢,喜歡哪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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