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都來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干就走吧?」
「我是擔心你做不了這些,到時弄傷了你,我不好跟依寧姐交代。」
「還不明白嗎?」周懷淨說,「幫你搬家不是重點,重點是想蹭你一頓飯。」
付迦宜不想繼續耗在這,沒再拒絕他的好意,朝第一輛車指了指,「那裡面裝的都是易碎品,記得輕拿輕放。」
周懷淨把外套塞給她,「知道了,你先上去等著吧。」
見他轉身要過去,付迦宜及時叫住他,「周懷淨。」
周懷淨回頭看她,笑得漫不經心,「怎麼了?」
她對他說謝謝。
周懷淨擺擺手,「你要是真想感謝,請我吃兩頓飯就行。」
她和周懷淨的交情隨時間慢慢加深,由最開始的不適應到逐漸習慣。
周懷淨性格外放,哄著她到處玩,有時會帶上葉禧,三人周末去隔壁城市自駕游,當天往返,好不自在。
時間在看似快活的氛圍里度日如年地流逝。
付迦宜後知後覺,原來已經這麼久沒聽到過和程知闕有關的任何消息。
大一寒假,趁外面不算太冷,付迦宜買了張去馬賽的高鐵票,婉拒周懷淨的陪同,一個人到舊港,住進和程知闕第一次入住的那家民宿,隔天清早去集市喝一碗馬賽魚湯。
在舊港待不到兩天,她在當地租了輛車,原想自己開,這次沒有程知闕全程陪同,試駕一圈發現還是不敢上路,只好臨時請了個司機師傅,開車帶她去漁港。
峽灣途經卡西斯鎮有處峭壁,付迦宜順車窗往外看,忽然出聲,叫司機先停車。
懸崖邊上依舊立一塊「禁止跳水」的警示牌,不遠處有三五個年輕人排隊往水裡跳,氣候寒涼,那些人談笑風生,似乎並不覺得冷。
她記起程知闕在這跟她說過的話,問她一板一眼地活著,不覺得累麼。
當時撞進他懷裡的那份悸動至今記憶猶新。
時移世易,故地重遊,轉眼已經天各一方。
一整天時間,付迦宜逛遍漁港,順便去酒莊取回了她和程知闕一起釀製的那瓶葡萄酒。
瓶身貼了張標籤,上面潦草蒼勁幾筆,程知闕的字跡,記錄了時間和葡萄選用的種類。
她拿到手,沉甸甸地顛了下,塞進包里,瞧著天色不早了,準備找個地方歇腳。
還沒邁上車,聽見有人在叫她,付迦宜動作一頓,轉頭看向聲源處。
莊寧站在幾米開外的位置,朝她招手,腳邊擱兩箱紅酒。
莊寧到酒莊進酒,開來的那輛車突然拋錨,他正打算叫救援,看到她在這,意外得不行,簡單寒暄兩句,問她要不要去酒館坐坐。
付迦宜將他送到酒館,猶豫一霎,還是跟著進去了。
要歇業的緣故,酒館沒什麼客人,倫古和瑞雅不在,只有一個廚師在裡面值班。
看到玻璃門上貼了張轉讓的標牌,付迦宜愣了下,「這家店經營得好好的,怎麼突然不開了?」
莊寧給她做了杯蜂蜜檸檬水,回答說:「準備收拾收拾回國了,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沒有在北京待得舒服。」
付迦宜聯想到什麼,低頭盯著泡在杯里的橙色吸管,沒說話。
許久沒見,突然不知道該聊什麼,莊寧輕咳一聲,找了個話題:「對了,你怎麼突然來這邊了?不是已經上學了嗎?」
付迦宜說:「放假了,過來逛逛,就當散心了。」
「哦對,瞧我這記性,現在已經是寒假了——太久沒上過學,差點忘了這茬。」
又是一陣冷場,似乎除了程知闕,兩人之間沒其他可聊的內容。
付迦宜主動提及:「他最近怎麼樣?」
知道她指的是誰,莊寧撓撓頭,說:「就……不好不壞,也還過得去吧。」
「沒回北京嗎?」
「下周就走。」莊寧故意報出航班時間,「闕哥剛把在巴黎的房子賣掉,馬上準備走了。」
付迦宜垂了垂眼,輕「嗯」一聲,「他已經得償所願,在這邊應該沒有任何留戀了,走了也好。」
「好像也沒得償所願……」
「當年害她母親簽協議的那個人已經判了,他將人送進去,不算了了一樁心事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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