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玉最近經常廝混在外, 每天凌晨以後才回來, 兩人時差不一樣,一周到頭能見一面著實不容易。
沈銘玉點點頭:「我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太主動, 這樣顯得太廉價了。」
付迦宜笑了笑, 問她:「你能忍住不去找他嗎?」
沈銘玉喪氣地說:「當然忍不住了,我恨不得時刻黏在他身上。說實話,我長這麼大, 第一次對男人有這種衝動——你能理解嗎?」
付迦宜說能理解,回房換了件吊帶裙,隨便綁個丸子頭,進洗手間洗臉。
幾分鍾後,坐到沈銘玉身旁, 跟她一起敷面膜。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話題圍繞感情方面。
付迦宜不經意問:「你和那位姓鐘的老闆睡了嗎?」
沈銘玉原本靠著她肩膀,聽到這話, 「嚯」地一下坐起來,滿眼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想起白天那段不太和諧的插曲, 付迦宜翻開擱在沙發上的包,把東西物歸原主。
沈銘玉笑出聲,「抱歉抱歉,我是真忘了拿出來。」
付迦宜無奈一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銘玉一把撕掉面膜,突然認真地說:「小宜,說出來你可能不太信,其實我是第一次。」
付迦宜有些怔然,「你之前和前任……」
「我們倆在一起是蠻久,大概兩三年吧。」沈銘玉說,「怎麼說呢,別看我平時挺開放,但骨子裡其實是個傳統的人。」
「你和現在這個,滿打滿算認識不到兩個月。」
「我也知道自己就像犯了毒癮似的,但沒辦法。」
沈銘玉是真喜歡他,一見鍾情之後越陷越深的那種喜歡。
她裝乖扮巧跟他相處了這麼久,到後來才發現,他早就看穿了她那點小伎倆,只是沒點破,順勢陪她演好每一場戲。
一來二去拉扯中,不知怎麼扯到了床上。
但她不後悔。
沈銘玉嘆了口氣,低聲說:「我除了他的名字和年齡,對其他一無所知。要是哪天餐廳倒閉了,我都不知道該去哪找他。」
付迦宜安慰說:「時間還長,可以慢慢了解。」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沈銘玉表情由陰轉晴,八卦地問她,第一次做的時候難不難受。
兩人平常也會聊到性,偶爾還會一起看小電影,付迦宜沒藏著掖著,想了想說:「還好……他很照顧我,除了緊張沒太多不適感。」
「所以,你初夜到底是跟誰啊?」
「……保密。」
「姐妹,我都跟你坦誠相待了。」沈銘玉笑著搡她,「你怎麼能這樣。」
付迦宜含笑將這話題糊弄過去。
在客廳待到深夜,兩人聊到盡興,各自回房。
付迦宜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能睡著,腦子裡不斷閃過白天和程知闕不歡而散的場面。
其實這事說大不大,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可她當時被他的話激到,屏住一口氣,什麼都沒說,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一股腦塞進包里。
等做完手頭上的事,面色平靜地故意回懟道:有對比才有結果,不試試怎麼知道你說得對不對。
程知闕氣極反笑,投來的目光深不見底,盯著她看了片刻,起身,先行離開了。
裝袖扣的盒子仍放在桌上,他沒帶走,擺在那異常刺眼。
她原打算直接扔了,猶豫一下,還是把東西帶了回來。
醞釀到最後實在睡不著,付迦宜緩緩睜開眼,看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或許是不甘心,又或許是心裡窩著一份渴望,黑暗環境中,她重新閉眼,將手伸進被子裡。
床頭柜上放著一杯燃過的香薰蠟燭,隱隱能聞到杜松子薄荷的尾調,輕易撩起人的慾念。
她生澀地有樣學樣,用盡解數取悅自己,卻怎麼也得不到超出閾值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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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部門下達一份人事通知,付迦宜的名字出現在升職名單中。
梁思覺把她叫來辦公室,笑說:「恭喜,不枉你辛苦付出,終於得到了等比例的回報。」
付迦宜笑著回了句客套話,問他什麼時候有空,請他吃飯作為答謝。
梁思覺說:「要不周五晚上吧,我媽那天幫我約了一場相親,我也能找理由回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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