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沈銘玉和卡座邊上的年輕男人喝酒,葉禧湊到付迦宜身旁,幫忙說和:「其實小玉早就想給我接風了,只是覺得你不在沒什麼意思。」
付迦宜笑了笑,安慰說:「我都明白的。」
畢竟人以群分,能做這麼久的朋友,說明彼此有相似之處。
其實沈銘玉本質上和她一樣容易心軟。
在卡座玩了幾局骰子,付迦宜主動和沈銘玉坦白,同她聊起程知闕:「在巴黎那會我們在一起過,中間分開了四年。再見其實挺突然的,我完全沒做準備,也沒往和好那方面想,所以他當時對我來說只是老師,這點我沒騙你……」
原以為他們之間只能靠熟悉又陌生的師生關係來維繫,她更覺得沒有和沈銘玉再提的必要,後來開始往曖.昧的趨勢發展,她突然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便一拖再拖。
說完這些,付迦宜總結:「我自始至終都不是有意瞞你,真的。」
沈銘玉不自在地說:「反正都過去了,以後誰都不許再提……其實我也不是真怪你。」
付迦宜笑說:「我知道。」
酒過三巡,倫古繞過人堆,把盒子送到她手裡,扭頭進舞池跳舞去了。
付迦宜掀開蓋子,裡面躺一塊女士腕錶,白金錶帶,錶盤小巧,裡面鑲嵌了幾顆梨形彩鑽。
她盯著細瞧一番,摘掉原來的表,換上這塊。
一旁的沈銘玉湊過來看,愣了下,問她哪來的。
付迦宜沒瞞她,說是程知闕前幾個月送的生日禮物,當時沒想著要,今天才拿到手。
沈銘玉表情有點複雜,隔一會才說:「小宜,我小叔真的很喜歡你。」
付迦宜怔然,「怎麼突然說這個?」
「錶盤上的彩鑽是我太爺爺給我小叔的,統共就這麼幾顆,我們私下里都很想要,但都沒得到。」
比起錦園藏庫里那些文玩古物,這東西其實不算稀世珍寶,主要是意義非凡。
偏偏程知闕將這意義賦予給了她。
話題中斷,沈銘玉沒再聊下去,拉著她和葉禧到台前蹦迪。
各色男女著裝清涼,隨重節奏的音樂你來我往,用擦邊的肢體接觸刺激荷爾蒙分泌。
付迦宜心不在焉地站在顫台上,手機在這時震動一下,程知闕問她玩得開心嗎。
他知道她在酒吧不足為奇,就算她不說,倫古也會如實相告。
付迦宜指腹輕觸屏幕,回覆:一般。
程知闕:那現在出來。
付迦宜一頓,問他:你在外面嗎?
程知闕:擔心你喝醉,等著接你回去。
付迦宜心臟砰砰直跳,跟沈銘玉和葉禧打了聲招呼,顧不上披外套,拎著包小跑出門。
他的車果真停在馬路對面。
程知闕沒帶司機,自己開車過來的。車窗半降,他左手往外搭著窗沿,自然向下垂,指間夾帶一根燃著的煙,橙色光點尤其明顯。
淺色襯衫的袖口稍微挽起,腕骨突出,手指修長,實在是很養眼的一幕。
程知闕看著她越過人行橫道,朝這邊快步走來,拉開車門坐到副駕。
她只穿了件鈷藍色的修身掛脖吊帶,搭百褶裙,柔軟隨呼吸急促起伏,忽上忽下。
他盯著看了幾秒,熄了煙,和緩地笑說:「急什麼?我不是一直都在。」
付迦宜問:「來了怎麼沒告訴我一聲?」
「不想你分心。既然出來玩,就開心點。」
付迦宜虛攥了下空氣。
程知闕掃一眼她的穿搭,「穿這麼少?」
付迦宜笑說:「不讓嗎?」
「沒不讓,穿什麼是你的自由。」程知闕扯過搭在椅背的薄風衣,蓋到她腿上,「但別著涼了。」
剛下過雨,道路濕滑,映出海市蜃樓的倒影。
付迦宜透過擋風玻璃往外看,聲音很輕:「回去嗎?」
程知闕沒說回不回去,問她今晚喝了多少。
付迦宜說:「不多不少,感覺剛剛好。」
程知闕笑了聲,「不多不少是多少?喝醉了沒?」
她偏頭看他,無端冒出一句:「你想我喝醉嗎?」
對視一霎,程知闕目光往下移,由眉眼到鎖骨,再到胸前,逐一巡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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