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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談笑風生,桌底不可描述,每個步驟都被放到最大。

程知闕微微眯了下眼睛,好似懶得很,止了手中的動作,沒繼續往裡試探,呼出的酒氣灑在她頸間,帶來微弱的癢。

喝到最後,徐淼實在不行了,頭重腳輕地被塗安娜攙回房間休息。

院子裡只剩付迦宜和程知闕兩個人。

很晚了,她問他要不要洗澡睡覺。

程知闕摟著她,聲音仿若呢喃:「再等等,迦迦,就這樣待一會。」

喝醉的程知闕比平常更柔軟,毫無保留地袒露情緒,完完全全離不開她。

付迦宜仰起頭,在他喉結親了一下。

程知闕悶哼一聲,扣住她後腦勺,按向自己胸口的位置,啞聲說:「先乖點。」

安靜待了會,程知闕跟她聊起上學那幾年,說當時還年輕,沒那麼多防備心,總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現在有多遊刃有餘,當初就吃過多少悶虧。

付迦宜聽徐淼提起過他和上個合伙人的糾紛,便說:「克魯斯應該是傷你最深的那個人吧。」

程知闕淡淡「嗯」了聲。

「我大概能猜到你當時為什麼說走就走,不跟他計較,選擇直接離開公司。」

程知闕悶聲笑,懶散地說:「你說說看為什麼。」

付迦宜娓娓道來:「你沒你自己想像得那麼薄情寡義,所以寧願一走了之,也不會睚眥必報。」

剖開程知闕身上那些固有的標籤,回歸本質,他其實比任何人都要重情重義。

就像在馬賽朝夕相處那段日子,他有大把機會利用她,最終卻為了她放棄按部就班的計劃。

她懂他不自知的一系列本質。

程知闕說:「迦迦,別把我想得太完美。」

付迦宜笑了笑,很輕地說:「就是因為見過很多你不完美的一面,才覺得現在這樣剛剛好。」

她懂他懂得剛剛好,一切都磨合得恰到好處。

程知闕毫無緣由提起:「你之前問過我,如果你沒回北京,我會不會一直等下去。」

付迦宜撐著他的胸膛,稍微坐直身體,和他面對面,「嗯……然後呢?」

「現在說這些可能有點不切實際,但我大概率會等你,五年十年,或者再久遠一點也無所謂。」

「真的嗎?」

「迦迦,我如今已經三十幾歲了,早過了空口說情話的年紀。」

付迦宜心滿意足地笑,「那你上次怎麼不這麼回答我?」

「怕你以為我是因為想走捷徑,才給你開空頭支票。」

付迦宜捧著他的臉,近距離觀察他的神情變化,笑著感慨:「三十幾歲的程先生說情話的技能比前幾年更勝一籌,已經是滿分了。」

程知闕挑起唇,就著這坐姿低頭吻她,循序漸進。

月色昏朦,適合今朝有酒今朝醉。

-

回北京不久,程知闕跟她求婚了。

那天跟平常相比其實沒什麼太大不同。

做完愛,付迦宜累極,被抱著去浴室清理,和他一起泡在浴缸里,不知怎麼聊到了未來規劃。

公司現在已經步入正軌,手頭的項目增多,未來難免有得忙,她和他說,過段時間要去上海出差一個月左右,歸期不定。

和好以後,兩人沒分開過這麼久,程知闕半抱著她,「叫我獨守空房一個多月?」

付迦宜跟著笑了下,「縱慾過度對身體不好,你也稍微克制一下,正好趁這段時間緩緩。」

程知闕右手箍住她的腰,笑問:「這陣子我還不夠克制麼?」

她最近為工作四處奔波,跟不上他快節奏的需求,便跟他約法三章,每周的頻率明顯大不如前。

程知闕忍得辛苦,但也沒說過什麼。

付迦宜被弄得發癢,笑著躲開他的禁錮。

玩笑了一會,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前兩天旁靜跟我說,我師父到時也會去——上海那個醫療科技展規模挺大的,他受邀給大學生創業團隊當資格評委。我們應該會碰到,可能會一起吃飯。」

程知闕揚眉,「這是在提前報備?」

「嗯……萬一某人到時候醋罈子打翻,怪我沒事先提醒怎麼辦?」

「你儘管去就是。」程知闕溫和道,「我說過,你有自主交友的權利,我沒資格隨意干涉。」

從前對梁思覺百般在意,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估量不準她的心意,舉棋不定。

如今她人都在他身邊了,再長情的陪伴也不過如此,何必拘泥於這些。

聽了這話,付迦宜多少還是有點意外的,笑說:「你聽說過一個詞嗎?」

「什麼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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