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迦宜雖然無語得很,知道大家的揣測並無惡意,也就沒深究,打算等婚禮那天再澄清。
程知闕聽她大致說完,「這還不容易,改天你帶著我在公司隨便逛一圈,一切傳言自然不攻自破。」
付迦宜哭笑不得,「你確定不是越描越黑嗎?」
「這倒要問問你了,在你眼裡,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付迦宜輕「唔」了聲,露出無辜的表情,「我只是覺得你太大牌了,不能輕易亮出來,得重磅出場才行。」
這話半真半假,哄人的嫌疑最盛。
程知闕受用得很,倚著桌沿瞧她,打趣道:「偶爾當一當小白臉也沒什麼不好,畢竟靠人養餓不死。」
付迦宜抬起他的左手,摸了摸腕錶的錶盤,搖頭說養不起,「光是這隻表,就足夠抵我現在開的那輛車了。」頓了下,話鋒一轉,她補充道,「不過,鑑於程先生長得這麼好看,就算傾家蕩產我也願意養你,真的。」
說這話時,她一雙眼睛在燈光映襯下顯得亮極了。
程知闕喉結上下滾動,嘴唇貼在她薄薄的眼皮上,感受最直接的柔軟。
付迦宜睫毛顫了顫,玩笑過後,指腹在他掌心輕撓兩下,輕聲說:「其實最開始,我不是不想公開我們的關係,只是覺得沒必要向全天下昭告自己的私事……可結婚和戀愛是兩碼事,我很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程知闕一直是非常注重隱私的人,自是能理解,「你覺得那些傳言讓你困擾嗎?」
付迦宜搖搖頭,「工作壓力這麼大,那些不過是大家茶餘飯後的消遣而已,沒什麼的。」
公司規模日益擴大,由原先的十幾號人到現在,每一個員工的品行如何,她和旁靜心裡都清楚。
說白了,都是從艱苦創業時期走過來的,和家人沒區別。
程知闕笑笑:「那不就得了。無論戀愛還是結婚,自始至終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旁人怎麼說怎麼想,其實都沒什麼太大影響。」
又聊了幾句,付迦宜到茶水間磨了兩杯咖啡,端回來繼續做工作。
夜深人靜,整個科技園似乎只剩他們兩個人,園區對面的辦公樓倒是有許多零零散散的光點,快節奏時代,過度加班已經成了常態。
辦公桌足夠大,程知闕陪她加班,在旁邊寫婚禮請柬,字字句句工整斟酌。
請柬原本由草擬合婚庚帖的老師傅書寫,程知闕沒讓師傅代勞,自己寫才更有誠意。
最近一段時間,付迦宜親眼目睹了全過程,這項任務幾乎占據了他所有不眠不休的閒暇時間。
餘光那摞正紅色壓紋紙過分惹眼,她敲鍵盤的動作一頓,分了下心,拿起其中一份請柬細瞧,笑著回憶道:「我剛學中文那會,覺得漢字真的好難寫,所以一直對能寫一手好字的人非常有好感。」
程知闕揚揚眉,「哪方面的好感?」
付迦宜笑了笑,忙驗明正身:「或許欽佩更多?反正不是你以為的那方面。」
正好話趕話說到這,她沒由來地有感而發,主動說起十幾歲的少女時代發生的事——
她的中文老師是中國人,有個剛上高中的兒子,他經常來文化公館寫作業,順便等他媽媽下課。
後來慢慢熟悉了,付迦宜向他請教功課,誇他漢字寫得很漂亮。
十六七歲的少年,青春期懵懂,耳廓紅得像蜻蜓的翅膀,沒過多久突然跟她表白了。
這事很快被付晟華知道,隨便找個理由辭退了那個中文老師。
自此以後,她再沒見過他。
付迦宜說:「我聽說那位老師很長時間都沒找到像樣的工作。如果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當初一定不會不經大腦地誇她兒子。」
程知闕很少同她假設,這次卻好整以暇地說:「如果我們那會就認識,根本不會讓你有誇讚別人的機會。」
付迦宜笑出聲,「真的嗎?可是我爸不允許我早戀呢。」
他抬起她下巴,指腹輕輕摩挲,「你忍得住麼?」
得承認,他對她來說誘惑力足夠大。
付迦宜笑笑,順勢往下說:「其實比起師生關係,我更希望我們認識的時候,你是我學長。」
高中時期,她和葉禧都有過幻想,在心裡描繪過自己的理想型是什麼樣子。
葉禧喜歡西方人的長相和眉眼,她完全不一樣,每次路過球場看那些男生們打籃球,她多少都會感到惋惜,要是在國內上學就好了。
同齡的異性,高高瘦瘦,穿藍白相間的中式校服,在球場揮汗如雨,滿是荷爾蒙的氣息。
大概因為沒親眼見過,她對這場景莫名有一種執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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