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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瑛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華臻的一個英語老師,姓葉,我每年都去他們學校講座,她負責對接。」

朱瑛地表情僵硬了一瞬,「是這樣啊。」

第20章 少爺打工嗎青春期的妄想成年人的……

說到這,齊斌後知後覺感到懊悔,在飯局上談及「相貌相似」的話題多少失禮了。

在大學這座象牙塔里待久了,他在交際中變得有些遲鈍,而面前的朱瑛與葉滔韜又太過相似,相似到他忍不住好奇二人的關係。

莫非是親戚?

姜虹觀察著朱瑛的反應為丈夫打圓場:「華臻我知道,那個學校是不是年年請你講座?」

齊斌是教育心理學的專家,這幾年青少年與教師的心理問題都受到了廣泛關注,大多學校都會請相關領域的專家來做講座,齊斌就與華臻達成了長期的合作關係。

「是啊,」齊斌急忙順著妻子的話描補,「那位葉老師是和朱總長得有點像,但沒有朱總這個從容不迫的氣質。」

陳冕一時有些無措,關切地看向朱瑛,妻子卻似沒事人一般搖晃著紅酒杯:「真巧,那位老師是不是叫葉滔韜,她是我女兒,小滿的姐姐。」

「啊?那真是太巧了!」齊斌訝然。

「這就是緣分了。」姜虹笑道。

「葉滔韜老師我也有印象,是教英語的吧,很優秀的青年女教師。」

二人疑惑叢生,卻默契地不去追問姓氏的問題,三言兩語岔開話題。

一場應酬下來,朱瑛精疲力盡,回家路上靠著丈夫的肩膀自嘲道:「我真是老了,年輕的時候紅白啤混著喝也不在話下,現在晚睡一會就止不住哈切。」

陳冕玩笑道:「誰不會老?我也老了,死人才不會老!」

朱瑛笑出了淚花,「阿冕,我就喜歡聽你說話。」

陳冕握著方向盤,故作儒雅地輕咳兩聲:「雕蟲小技,博卿一笑。」

朱瑛嗔道:「油膩!你這話放網上,就叫那什麼古風小生。」

「我一把年紀怎麼會是古風小生呢,得是古風老生。」

這下,朱瑛笑得直不起腰來,一頭海藻似的秀髮順勢垂下,她快速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望著手上的戒指發呆。

要是她能早點遇到陳冕就好了。

念頭一起,她心中如被黃連汁醃過一般苦澀。

朱瑛啊,朱瑛,你真當自己是什麼天選之人嗎?憑什麼千萬種好事都要被你一個人碰上?

如果沒有上一段失敗的婚姻,自己也不會出國,別說遇見陳冕,甚至於根本不會喜歡上陳冕這個類型的男人。

A市真小啊,她想。

小到隨時隨地都能聽見故人的消息,而當年日日夜夜折磨著她的那鑽心刺骨的悔又重新找上了門。

遙望天邊一輪明月,她的思緒順著銀河飄向了遠方。

小時候朱瑛曾養過一隻兔子,她會給它餵新鮮的生菜,輕輕撫摸它的小腦袋,將它放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喜歡的不得了。早春的一天,她抱著小兔子去庭院的草坪里玩鬧,兔子撒歡地到處亂竄,弄髒了潔白的毛髮,她不願碰髒了的兔子,指揮家裡的保姆將兔子洗乾淨,卻沒想到小兔子洗完澡後的第二天就死了。

她這才知道,幼兔是不能洗澡的。

那天,她眼睛都哭腫了,母親心疼的不得了,立刻帶她重新去寵物店重新挑了一隻小兔子。

第二隻小兔子和原來的那隻大小毛色相差無幾,也是剛出生不久的幼兔。

這次,她不敢有絲毫馬虎,兢兢業業查閱了不少養兔的資料,買了專門的兔糧、草架、毛茸茸的小窩和各式各樣的寵物玩具,甚至還親手做了小衣服。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小兔子一天天長大,陪她度過了8年的時光,壽終正寢。她自以為彌補了曾經的過失,大腦自動將兩隻兔子合二為一,甚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丟失了上一隻兔子死去的記憶,只記得與新夥伴的點點滴滴。

直到最近,她才突然猛地想起,原來自己曾經有兩隻兔子。

時間真是可怕,明明當初她哭得那樣傷心......

期中考試剛結束的日子往往是最忙碌的。

班級成績分析過後是整個年級的總結大會,然後是學生大會、家長會、家訪,這期間還要見縫插針找退步學生挨個談話、與問題學生談心......冗雜的事物讓葉滔韜心力憔悴,日日加班。

就這樣熬到周五,葉滔韜有了盼頭,下定決心,周末睡他個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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