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沒能抵過喬怡的撒嬌,紀知鳶被她牽走。
這會兒早不早,晚不晚的,吃完飯回家也是一個人,齊衍禮肯定還在公司加班,還不如陪喬怡去看看。
和她們懷有同樣心思,趴在辦公室旁的玻璃上看熱鬧的人不少,比方才的電梯還擁擠。
見狀,紀知鳶心想:好奇新來的小提琴手的人也太多了。既然加入樂團,和大家成了同事,以後了解合作的機會數不勝數,為什麼都要急在這一時呢?
想完,紀知鳶才意識到她好像也成了自己不理解的人當中的一員,隨波逐流地趕來看熱鬧。
「我說什麼來著,人生要抓住時機,還好沒有白白錯過這個絕世帥哥。」
絕世帥哥。
紀知鳶很少從喬怡口中聽到這般高的評價。
上一個得到喬怡高評價的人還是齊衍禮,在她婚前的單身派對上。
瞧見齊衍禮的第一眼,喬怡便忍不住讚嘆。
「我去,這張臉真是純天然的嘛!太特麼帥了!」
「不是我誇大其詞,你老公的顏值簡直是可以稱霸娛樂圈的程度。」
紀知鳶離八卦中心有點兒遠,沒有擠到人群中朝玻璃窗里觀望,但上天偏偏想幫她看清楚辦公室內情況。
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後背猛地被人撞了一下。
這一撞,直接幫助她推開沒有關緊的辦公室門,送她進入辦公室。
里里外外的人皆展露出詫異表情,用毫不掩飾的目光地打量著突然出現的人。
紀知鳶倒是表現得十分鎮定,還有心情盯著剛才聽到的話題的主人公,仿佛打斷別人談話、被眾人注視的人不是她。
主人公帶著半框眼鏡,身穿棕色的英倫風套裝,身側挎著一個黑色托特包,像極了緩緩走在霧氣朦朧的倫敦街頭的紳士。
帥是挺帥的,但遠遠達不到絕世的程度。
這是浮現在紀知鳶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
紀知鳶看過不少帥哥,好友圈中的男性也幾乎都是帥哥,可能擔當『絕世帥哥』這個名頭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一隻手便能數得過來,首當其衝的那位便是她的老公齊衍禮。
在她遇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當中,齊衍禮絕對算得上是佼佼者。
無論外貌、品性、地位,亦或是能力。
雖說婚姻是雙方長輩一同定下來的,但結婚對象長得不符合紀知鳶的喜好,她也不會同意嫁。
反正都是和沒有感情的陌生人結婚,當然要找最帥的。
每天面對一張帥氣逼人的臉,心情自然不會差。
只不過越盯著眼前男人看,紀知鳶心頭越覺得不對勁。
「不對。」她閉了下眼睛,睜開,仔細地看了幾秒,自言自語道,「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
眼前這張臉慢慢和記憶中男人的臉融為一體。
記憶中的男人留著長發,額前劉海堪堪遮住五官,完全符合人們對於搞藝術的人的刻板印象。
「紀知鳶?你怎麼突然闖進來了?」
「太沒有規矩了,沒看見我正在和祁先生談事嗎?」
黎莉面帶不悅,出言斥責。
紀知鳶下意識轉頭望向門外。
空無一人。
上一秒還扒在玻璃上看熱鬧的人悉數消失,地上連根頭髮絲兒都沒有留下。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從看熱鬧的人變成了被看熱鬧的人。
「知鳶?」男人臉上的迷茫退卻,取而代之的是
驚喜,「知鳶,好巧,居然在這裡碰見你了。」
紀知鳶回道:「祁佑航,是挺巧的。」
祁佑航是紀知鳶的校友兼學長。
他們一個是鋼琴領域獲獎無數的天才少女,一個是小提琴領域的頂尖樂手。在校期間經常同台演出,一來二去,漸漸熟稔,但自祁佑航從伯克利音樂學院畢業後,兩人沒再見過面。
「那個……我不打擾你們談正事,我先走了。」
沒有舊友相逢的喜悅和激動,紀知鳶神情淡淡地扔下一句話,轉身走出辦公室,離開前還不忘貼心地將門關緊,以免剛才的尷尬情況再次上演。
紀知鳶前腳踏出門,喬怡後腳跟了上來,活脫脫像只小蜜蜂,在她耳邊『嗡嗡』叫。
「知鳶知鳶知鳶——」
「停。」紀知鳶忍不住出聲叫停,伸手捂住喬怡的嘴巴,手動閉麥,「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惑,但別問。我和祁佑航的關係同我和樂團其他人一樣,僅是同台演出過,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可能我們認識得更早,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校友。」
「哎,我在讀書的時候怎麼沒遇上這種極品帥哥。」喬怡唏噓不已。
紀知鳶看了身旁人一眼,欲言又止,最後無奈地憋出一句:「別嘆氣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喬怡見到了在校時期的祁佑航,肯定不會將『絕世帥哥』的稱號按在他頭上。
『滴——』
電梯門打開,顯示屏上出現兩個紅色的標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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