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夜已深,視線不如白天寬闊明亮,但兩岸燈光繽紛,盡情地朝遠方伸展,上演一場精妙絕倫的燈光秀。
也有繼續留在艙內,享受美食美酒的人,醉醺醺地舉著酒瓶與路過的陌生人碰杯。
「時間也不早了,你不想留在船上休息嗎?」紀知鳶從手包中拿出一張金色的卡。
這張金色房卡是她走出頂層套房前,齊衍禮塞在她包里的。
為了讓紀知鳶今晚留下陪他,『收買』桑瑜。
美其名曰:「天色很晚了,離船上岸不安全,如果你朋友願意,可以住在我們隔壁的套間。」
桑瑜原本沒想草草度過這一晚,打算等船靠岸就離開,在海城找一家裝修高檔、氣氛好酒吧繼續下一場娛樂。
可被紀知鳶這麼一問,精力好像是沒有登船前那般充沛了。
從京市到海城,再參加完拍賣會和模特秀,桑瑜身體的電量極速下降,倦意遍布全身。
桑瑜沒有多想,順手接過房卡,「你什麼時候去拿的房卡?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我拿的,齊衍禮給我的。」紀知鳶如實相告。
桑瑜頓時語塞。
醉翁之意果然不在酒。
她就知道齊衍禮讓紀知鳶去找他,遠遠不止拿藍鑽項鍊那麼簡單。
「鳶鳶,你不會因為一條項鍊拋棄我吧?」桑瑜佯裝不悅,作勢把房卡塞回紀知鳶手中。
齊衍禮對她說:「所以你要拋棄我嗎?」
桑瑜對她說:「你不會因為一條項鍊拋棄我吧?」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把她塑造成了『負心渣女』的形象。
說到底,她的魅力還是太大了。
「放心,我肯定不會拋棄你,我才不是見色忘友的人。」
紀知鳶唇角一勾,臉上笑意更盛。
緊接著,話鋒一轉,她邊靠近邊眨眼。
「但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九位數的頂級鑽石擺在你面前,你會拒絕嗎?」
桑瑜不假思索地搖頭,「不會,傻子才會拒絕。」
「我不是傻子,我拒絕不了。」
「去陪齊衍禮吧。」桑瑜捂著胸口,戀戀不捨地說。
沒過幾秒,又切換成輕鬆愉悅的聲線,「到時候借我戴一下,我就原諒你的見色輕友了。」
「借你戴,想戴多久都沒問題。」紀知鳶大方地答應。
她們共享衣帽間,借穿對方衣服飾品不用提前打招呼,是早已默認的事情。
現在多問的一句僅是表面禮貌。
「我們上去吧。」桑瑜迫不及待地拉著紀知鳶朝電梯方向走,倦意上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好睏呀,想睡覺了。」
路過轉角的樓梯間,灰白色大門微敞,光亮透過狹小的縫隙滲入其間。
紀知鳶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
喬若宜。
樓梯間沒有窗戶。
牆邊的緊急避險小燈和從縫隙泄入的一縷輕微光亮,映出模糊的人臉。
「喬若宜,什麼垃圾都送給我,真把我當成垃圾桶?」
「我很明確告訴過你,我要參加拍賣會。」
「睜大眼睛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別不分場合不分大小地發瘋。」
喬若宜一把甩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管你是誰,老子只知道自己進不去拍賣會。原本指望找幾個冤大頭,為公司混點投資。」
「這下好了,全完了。」
「如果當初你能抓牢齊衍禮,憑藉你們小時候的交情,齊喬兩家完全可以結親成為一家人,我哪兒還需要像現在這樣卑躬屈膝地到處求人。一切都是你的錯。」
男人越說越憤怒,音量越來越大,整個樓梯間都迴蕩著他的聲音。
……
「鳶鳶?」桑瑜張開手掌,伸到紀知鳶眼前晃動,「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桑瑜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視線內只有樓梯間緊閉的門。
紀知鳶眼睛眨動頻率加快,長睫斂下,輕聲回了一句:「沒看什麼,電梯來了,我們快走吧。」
真奇怪,她今天晚上為什麼會頻繁碰上喬若宜?又為什麼總能從喬若宜身邊人口中聽見與齊家有關的事情?
等會兒,她要去一定要去問問齊衍禮,喬若宜和齊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真的如他,如齊爺爺所說的那樣,只是簡單的認識和小時候鄰居的關係嗎?
思考完畢,縈繞在紀知鳶心頭的迷霧消散了些許。
幾秒後,她猛然回神,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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