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航收回自己的目光,低頭嗤笑了一聲。
他就這麼害怕紀知鳶被搶走嗎?
穿過老舊的小巷子,來到主幹道,城市的繁華絢爛重現。
上車後,齊衍禮沒有第一時間發動汽車,佯裝不經意地問:「你們今天怎麼突然想要一起在外面吃飯?」
「祁佑航幫了小怡的忙,小怡請他吃飯。」
「我是去蹭飯的。」
紀知鳶小幅度地側身,抬手扯出座位旁邊的安全帶。
第一次沒扯動,帶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
她又試了一次。
依舊沒扯出來。
正當紀知鳶與安全帶作鬥爭時,身旁男人湊近,清冽的木質香隨之縈繞在周身。
齊衍禮稍稍傾身,附在她身體前方。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能清晰地看到他耳垂下方的小黑痣,輪廓流暢的下頜堪堪擦過她鼻尖。
呼吸聲放大傳入耳中。
紀知鳶雙手放在衣領前,手指緊攥著毛呢外套的領邊。
縱然知道齊衍禮突然靠近是為了幫自己系安全帶,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失神望著他。
深邃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樑,再到溫熱的唇瓣。
她用目光細緻地描繪男人的俊顏。
『啪嗒——』
安全帶卡入副駕駛座旁的卡扣里。
齊衍禮扯了扯,幫紀知鳶調試到舒適的長度。
「好了,坐穩了。」
「噢噢。」紀知鳶的語氣沒有一點兒波瀾起伏,像是還未從發愣的狀態回神,「我坐好了。」
她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抬手挽了一下耳邊碎發。
沒出息。
不就是幫你系了一下安全帶,至於一直盯著他看嗎?
沒過一秒,紀知鳶偃旗息鼓,氣勢弱了幾分。
好吧,她承認自己沒出息。
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盯著齊衍禮的臉。
反正是自己的老公,不看白不看。
頂燈關閉,視線驟然變暗,汽車緩緩啟動。
車廂內太安靜了,僅有呼嘯而過的風聲,從旁響起的汽笛聲。
紀知鳶雙手交叉抱肩,眼睛半闔,身體靠在副駕駛靠背上,表現出一副昏昏欲睡的狀態。
「那個祁佑航,咳。」齊衍禮通過路口第一個紅綠燈後,試探地開口詢問,「感覺你們很熟,關係還不錯。」
齊衍禮不想在兩人單獨相處時,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但他又十分迫切地想知道紀知鳶心裡的想法。
意識恍惚中聽見齊衍禮的聲音,紀知鳶重啟將要關機的大腦。
用力眨了幾下眼睛,身體往上挪動幾分,坐正。
「什麼?你說我和祁佑航嗎?」紀知鳶反問。
齊衍禮嘴唇抿得很緊,唇色微微泛白,表情被黑暗掩飾得很好,沒讓紀知鳶察覺出異樣。
他從喉嚨中擠出一個音節,「嗯。」
沉默片刻,似在思考。
紀知鳶說:「挺熟的,大學就認識了,同台合奏過很多次。」
越說越來勁,如同瞬間打開了話匣子,她和別的男人的故事在車廂中迴蕩。
「我有時真覺得世界很小,我和他很久沒見過了,畢業後幾乎斷絕了聯繫,沒想到能在京市重逢,還成了同事。」
「他是小提琴專業的。我今天才知道他不僅小提琴拉得好,鋼琴還彈得很厲害。」
實在聽不下去了,齊衍禮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用力到輕顫,手背青筋虬結,沉著聲線打斷,「祁佑航彈鋼琴?」
「對呀。」紀知鳶依舊沒察覺到身旁男人的情緒變化,自顧自地往下說,「樂團還給我們倆還排了一個四手聯彈的節目。」
話音落下,路口紅綠燈變色,但車速沒有慢下來。
眼見汽車即將衝過白實線,紀知鳶連忙出聲提醒:「前面是紅燈——」
齊衍禮動作比大腦更快地踩下剎車,車輪與柏油地面摩擦,拉出一道刺耳的噪音。
最終車輪擦著白實線邊緣停下。
在慣性下,紀知鳶的身體猛地往前沖,還好被安全帶及時拉回。
汽車停下,後背撞上車椅,發出沉重的悶聲。
她還沒緩過神來,齊衍禮已經焦急開口:「沒事吧?沒有哪裡受傷吧?」
他雙手鉗住她的肩膀兩側,扳過她的身體仔細檢查,表情里滿是擔心。
紀知鳶沒有回答,默默地搖頭。
路口紅燈變綠,後方車輛鳴笛催促。
再三確認紀知鳶沒有明顯受傷跡象後,齊衍禮繼續驅車前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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