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與齊衍禮討論過感情方面的事情。
他親口說,自己沒有喜歡的人。
她相信他。
再者,如果他真的有喜歡的人,也和她沒關係。
大不了就是讓出齊太太的位置。
這是他們婚前協商好的條例。
音樂廳後台的化妝室。
人頭攢動,喧嚷聲不絕於耳。
紀知鳶坐在化妝桌前,雙眼閉合,在腦海里細細尋找二十分鐘前的最後一次彩排合奏中,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手指擺放的姿勢,彈琴的力度,以及與祁佑航的配合效果。
不放過一處細節,確保能將最好的一面呈現在觀眾面前。
眼影刷輕掃眼皮,有點兒癢。
紀知鳶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
「紀小姐,您的皮膚狀態真好,為你化妝太輕鬆了。」化妝師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毫不吝嗇對紀知鳶的稱讚,「你比我合作過的很多明星長得還要好看。」
紀知鳶皮膚好,長得漂亮,光是素顏便足以從人群中脫穎而出,讓人不由得多看幾眼,搽脂抹粉也僅是為美貌錦上添花。
「謝謝。」紀知鳶寵辱不驚地收下化妝師的誇讚,叮囑了一句,「麻煩幫我把妝化濃一點,再遮一遮眼下的黑眼圈。」
黑眼圈是睡眠不足的表現。
忙於練琴,幾天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眼下淡青隨之找上門來。
換作一般人,眼下泛起淡淡的青色可能看不出來,但紀知鳶肌膚雪白,稍有瑕疵便格外明顯。
「好,我等會兒在眼周多上幾層遮瑕。」化妝師把眼影刷放在桌面,然後拿出另一把刷頭圓潤的刷子。
紀知鳶自帶化妝師,不用排隊等待,演出開始前的準備工作進行得十分順暢,速度極快。
化妝即將結束時,喬怡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提著裙子小跑過來。
「知鳶,你著急喊我過來有什麼急事嗎?」
「那邊隊伍都快輪到我了。」
紀知鳶起身靠近化妝鏡,對著鏡子確認妝容完美,整理了一下鬢間碎發後,讓出化妝的位置。
「我的妝造做完了,你來吧。」
「這麼快。」
還沒弄清楚眼前情況,喬怡便被半推半就地坐在椅子上,化妝師用純淨水浸濕的洗臉巾為她擦拭臉部。
喬怡茫然不解地問:「不對呀,你這裡怎麼沒有人排隊?」
「因為這是我自己掏腰包請過來的人。」
紀知鳶從首飾盒中拿出一條寶格麗的白貝母項鍊,握住項鍊兩端,微微側身,比對著鏡子為自己戴上。
項鍊上一大一小,兩個扇形白貝母疊加,增強了整體的層次感。
「你請的?」喬怡與紀知鳶在化妝鏡里對視,趁化妝師低頭準備化妝工具的間隙,驚詫地說,「可是黎莉不是說過,不讓我們搞特殊嗎?」
紀知鳶展現出一副『那又怎樣』的態度,「之前事事聽她的安排是給她面子,但她壓根不尊重我們的想法。」
比如讓喬怡頂替另一位生病的大提琴手,讓她和祁佑航進行四手聯彈。
喬怡像是豁然開朗似的連連點頭,朝化妝鏡豎起大拇指,「你說得對,讓自己舒服點兒怎麼了,又沒花樂團的錢。」
緊接著話鋒一轉,喬怡又說:「聽說齊衍禮跑到樂團來宣示主權了?」
她眼眸晶亮,閃爍著名為『八卦』的光亮,此外還有幾分對沒能親眼看見『齊衍禮宣示主權』場面的惋惜。
在外人眼中,齊衍禮是端重沉穩、風光月霽的翩翩君子,不可能與情愛扯上關係,更不可能在眾人面前宣示主權。
如果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那也
太甜,太好磕了吧!
喬怡正想著,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姨母笑,而後思緒被紀知鳶打斷。
她略去齊衍禮和祁佑航見面時劍拔弩張的氣勢,語氣如常地說:「沒有,他只是來接我下班,你又不是沒見過。」
「但是我聽說的版本不是這樣的。」
比起從紀知鳶口中得知的實話,喬怡更喜歡道聽途說的故事。
紀知鳶漫不經心地拿起手機,點開聊天列表,隨口一問:「你聽說的版本是什麼樣的?」
齊衍禮在十分鐘前發來消息。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齊衍禮發過來的圖片。
冷色調的灰色會議桌上堆放著數不清的文件,同時出鏡的還有那雙骨節分明的手。
他的手非常具有藝術感,勻稱修長,不失骨感,白淨的肌膚下青筋凸顯,充滿力量。
彈鋼琴的人十分注重手部保養,甚至為雙手買下巨額保險的鋼琴家也不在少數,紀知鳶本人便是其中之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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