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躲?」
「你不想讓紀知鳶活著走出這棟大樓了嗎?」
齊衍禮身姿筆挺,絲毫沒被這番震怒影響。
他盯著齊耀,面上一片冷色。
「想。」
「放走她,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全都奉陪。」
「但是在她沒走之前,一切免談。」
而前方的齊耀仿佛陷入走火入魔的癲狂狀態,捧著肚子,仰著頭大笑。
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他迅速走上前,扔下手杖,雙手抓住齊衍禮的衣領,惡狠狠地開口:「齊衍禮,我最討厭你這副不可一世的表情。憑什麼你一出生就被內定是齊家下一任掌權人,我戰戰兢兢努力了幾十年,將畢生的時間和精力全部投入於齊氏集團,可老頭子卻像瞎了一樣什麼都看不見,他的眼中只有你。他為什麼不死在兩年前的手術台上?他早就該死了!」
齊耀換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地抬起頭,用那雙稍顯渾濁的眼珠子盯著齊衍禮的眼睛。
「還有你這個沒人爹疼、沒娘愛的怪物,也早該死了!」
衣領被人越拉越緊,脖頸勒出一道顯而易見紅痕,吸入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
齊衍禮眉頭緊鎖,忍不住偏頭清咳。
『咳咳咳——』
與此同時,背在身後,被麻繩捆綁住的雙手,正在一寸寸地尋找能夠解脫當前困境的突破口。
齊耀沉浸在自己為自己編織的美夢中,自顧自地往下說:「你死了,老頭子死了,齊家便能順理成章地落入我手中。」
情緒愈發激動,餘音環繞地下室。
而後,齊耀用力甩開齊衍禮,轉過身體,一瘸一拐地走回原位。
他沒有彎腰撿起被自己像垃圾一樣扔在地板上的手杖,驕傲和自尊不允許他在齊衍禮面前低頭。
剎那間,身邊吹來一陣陰風,齊耀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撲下倒地。
還未意識到當下發生了什麼,呼吸突然變得困難,臉被漲得通紅。
上一刻困住齊衍禮雙手的粗繩出現在齊耀的脖頸上,緊緊錮住,不留分毫縫隙。
齊耀轉身之際,齊衍禮正好摸到繩子中的突破口。
手指和手腕配合,靈活轉動,粗繩隨之脫落。
上初中後,齊衍禮每年暑假都會被齊老爺子扔去一個未知的地方接受軍事化訓練。
各種格鬥和逃生技能爛熟於心。
而這件事情,只有齊老爺子和齊衍禮兩位當事人知道。
「你……你怎麼……咳咳……」
齊耀伸手抓住捆著自己脖子的粗繩,拼盡全力往外拉,企圖汲取新鮮空氣。
他的腦袋本能往後高仰,盯著身後人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一不小心,眼珠便會從眼眶中滾落。
看見齊耀在自己手中拼命掙扎的表情,齊衍禮面色平淡,甚至浮上幾分冷漠。
幾十歲的年齡差距擺在面前,在僅有齊衍禮和齊耀兩人在場的前提下,齊衍禮是占據上風的人。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只不過齊衍禮不想將人置於死地,更不想自己身上背負一條人命。
他膝蓋借力微彎,握住粗繩的雙手卸下幾分力。
但是很顯然,躺在地上掙扎的男人與齊衍禮的想法背道而馳。
外界空氣進入肺部,齊耀的狀態有所好轉,他又開始逞威風。
「齊衍禮,你既然敢只身前來就能料想到你無法輕易脫身。」
「我早已在大廈內布下天羅地網,做足了萬全準備,只等獵物進場。」
「你逃不掉的。」
而後,齊耀將話題扯去紀知鳶身上,饒有興趣地觀看齊衍禮聽過後的表情。
「不只是你,還有她。」
「我很好奇,如果彈鋼琴的人失去了雙手,會變成什麼樣子?」
齊衍禮沒有像齊耀想的那般生氣或畏懼。
他的神情平淡如水,掀不起一丁點兒波瀾。
雙手不動聲色地用力,纏繞在齊耀脖頸上的粗繩再次縮緊,窒息感比前一次更加強烈。
齊衍禮的聲線猶如淬上了一層冰,寒涼之意由心而生,凝固血液。
他說。
「我不知道彈鋼琴的人失去雙手,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如果你敢對紀知鳶下手,讓她受到半點傷害,那麼我一定會拉著你一起。」
「下、地、獄。」
尾音淹沒在齊耀的掙扎聲中。
半分鐘不到,各種聲音慢慢消散,四周趨於一片安靜。
齊衍禮一手撐在背後,整個人坐在地上喘氣。
而齊耀失去意識,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脖子上出現一圈駭人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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