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仍杵在玄關處不動,紀知鳶回頭催促:「你還愣在門口乾什麼?快進來呀。」
聽見猶如命令般地催促,男人終於有了動作。
他輕手輕腳地換上拖鞋,像只溫順的大型犬般地跟在女人身後,不時用餘光偷瞟,觀察她的表情。
客廳沙發很長,也很寬。
但齊衍禮卻刻意擠進了紀知鳶身旁那方狹小的空間,褲料不經意間擦過她的小腿,細微的摩擦聲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把蛋糕捧到她面前,聲音裡帶著幾分討好,「阿鳶,要不要吃草莓蛋糕?」
紀知鳶沒有說話,悠悠地瞥了一眼蛋糕,又將目光落在蛋糕後面的男人身上。
刻意沉默,周遭的空氣驟然凝滯,呼吸聲清晰入耳。
得不到回應,齊衍禮又喚了一聲。
「阿鳶?」
開始催促他進門。
這會兒又默不作聲,盯得他頭皮發麻。
「不用,先放在桌子上,我等會兒再吃。」
紀知鳶輕輕推開橫在自己面前的手臂,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聽不出半分情緒。
「怎麼了?你心情不好嗎?」
她淡漠的回應像一盆冷水澆下,齊衍禮心頭驀地一緊,神色間透出幾分無措。
大腦瘋狂轉動,自我反省。
真的是在生他的氣嗎?
應該不會吧。
今天除了上班之外,他也沒有做其他事情,更不可能惹她生氣。
不對。
今天不只上了班,還有……
忽而,指尖傳來微微的灼熱感,像是一種無聲地譴責。
他確實撒謊了。
他今天沒有加班,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下一秒,滿室的寂靜被紀知鳶打破,她聲音在齊衍禮耳邊炸開。
一字一句,在心間重重敲擊。
「齊衍禮,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聽完,齊衍禮目光閃爍,不敢直視她灼人的視線,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
難道被她看出來了。
真是要命。
他還沒有做好在她面前展示的心理準備。
紀知鳶又問:「你剛才是在公司加班嗎?」
齊衍禮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正在做心理建設。
「不是。」
「我今晚沒有加班,也不在公司。」
他心一橫,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硬著頭皮上吧,大不了就是在她面前出醜。
「為什麼要騙我?」紀知鳶的平靜表情終於產生了幾分鬆動,她嘟起腮幫子,氣鼓鼓的模樣活似只炸了毛的河豚,「我又沒有攔著你,不讓你去『繪樂』。」
『繪樂』兩個字一說出口,齊衍禮心底的希望被徹底擊碎,默默反問:「你……都知道了?」
紀知鳶不假思索地點頭,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
沒給齊衍禮回答的機會,她緊接著又說:「你去『繪樂』幹什麼?找喬若宜嗎?」
喬若宜?
和她有什麼關係?
齊衍禮眉心驟然擰緊,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否認,語速快得像是怕被誤解似的。
「沒有。」
「我和她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為什麼要去找她。」
紀知鳶環抱雙臂,側身背對著他,從鼻間擠出幾聲輕哼。她刻意拖長了語調,學著他先前的口吻:「為什麼要去找她~」
還沒完,她又垂下眼睫冷冷說:「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呀,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一番話聽得齊衍禮雲裡霧裡的,完全摸不著頭腦。
開始還好好的,她怎麼就突然生氣了?更莫名其妙的是,話題怎麼扯到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身上了?
「等等。」齊衍禮揉了揉太陽穴,語氣困惑,「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紀知鳶不答反問,態度愈發冷漠,
「怎麼會沒關係?」
「你在日記本上記載了那麼多與她相處的小細節,我們之間的事情怎麼可能和她沒關係?」
「既然對她念念不忘,為什麼要娶我?為什麼又在我面前裝成素不相識的樣子?」
齊衍禮的腦海中仿佛纏繞著一團亂麻,思緒紛雜如麻,無論如何也理不出個頭緒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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