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鳶的手指插入他短硬的黑髮中,感受著他逐漸加深的親吻。
當兩人終於分開時,紀知鳶的嘴唇微微紅腫,眼睛卻亮得驚人。
她輕喘說:「我都沒有笑,我為什麼還是要被你懲罰呀?」
齊衍禮垂首,薄唇輕觸她的指尖,眼底盪開一抹笑意。
他嗓音低啞。
「不是懲罰你。」
「是懲罰我自己。」
「我沒能在你面前展現出最好的一面。」
紀知鳶呼吸微滯,所有辯駁都哽在喉間。
這算是什麼道理?
她犯了錯誤,她要接受來自他的懲罰。
他犯了錯誤,她還是一樣要被他懲罰。
所以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不過是他索吻的藉口罷了。
紀知鳶微揚下頜,鼻間逸出一聲輕哼,眼角眉梢都染著驕矜的意味。
「想要親親就直說。」她眼波流轉間將對方的心思看透,「不要給自己找那麼多的理由。」
望著她這副模樣,齊衍禮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老婆真是太可愛了。
「是。」他非但沒有退避,反而向她貼近幾分,沉聲道,「我想親你。」
紀知鳶扭動了一下
腰肢,鋼琴在她身下發出沉悶的音調,卻被在場兩人徹底忽略。此時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交纏的呼吸和心跳。
她抬手環住他的後頸,纖白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發尾的碎發,懸在半空中的雙腿隨著心跳節奏輕輕晃動,裙擺如蝶翼般顫動。
「阿衍。」
「其實我也想親親你。」
從齊衍禮捧著一疊泛黃門票,走進書房的那一刻開始,某種熾熱的情感便在她胸腔生根發芽。
那些門票邊緣都帶著經年摩挲的痕跡,每一道摺痕都在述說那些無人知曉的守候。
原來在某個獨自彈琴的午後,在那些使她深深陷入懷疑的旋律里,曾有一道目光穿越時光緊緊相隨。
這個認知讓紀知鳶的心臟好像被溫熱的蜜糖包裹,連指尖都泛起細微的酥麻。
聽見『其實我也想親親你』時,齊衍禮只覺得在血液中翻湧的熱意瞬間找到了突破口。
他再也按奈不住,低下腦袋,將滿心的愛戀與悸動都傾注在這個吻里。
「唔——」
紀知鳶猝不及防,只來得及溢出一聲細弱的嗚咽。
後背倏地貼上冰涼的漆面,身前是滾燙的身軀。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煎熬讓紀知鳶忍不住弓起身體,卻在無意間將自己送得更近。
男人的手掌順著他背脊凹陷處往下滑,在腰窩稍作停留,突然用力將她按向自己。
「等等……」抗議聲碎在交纏的唇舌間。
他趁機加深了這個吻,嘗到她唇瓣的香甜。
紀知鳶抵在男人胸前的手掌緩緩向上移動,難以抑制地揪住了他的領帶,絲綢面料在指間皺成一團。
他低眉淺笑時,胸膛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肌膚傳來,惹得她輕輕戰慄。
修長手指沒入如海藻般柔順的黑髮,另一隻手重重壓在黑白琴鍵上。凌亂的音符在空氣中震顫,將交錯的呼吸聲揉碎在琴弦之間。
「阿鳶,我們換個地方。」
男人的聲音像一把大提琴,低沉醇厚的音質在耳畔震動。每一個音節都準確地落在她心跳的間隙里,這種聲音仿佛帶著魔力,讓人不自覺地想應和他提出的每一個要求。
身體比大腦更早作出選擇。
紀知鳶還沒來得及思考,『好』字已經從嘴唇中溢出,甚至沒問他想要換到哪個地方去。
齊衍禮將她穩穩抱起,大步邁向主臥。
紀知鳶的後背剛觸及柔軟的床墊,眼前便一陣眩暈,身體隨著床墊的彈性微微起伏。
她仰躺在床,齊衍禮已然屈膝跪伏而上,雙膝分落在她腰際兩側,以絕對占有的姿態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
餘光不經意瞥見他舌尖輕掠過唇瓣。
暖橘色的燈光灑下,男人的薄唇泛起一抹濕潤的光澤,看上去格外誘人。
然後,他修長的手指忽然收緊領帶結,脖頸小幅度地轉動了一圈,絲綢質地的領帶在他指間鬆脫。
而那雙如獵豹般的眼睛始終鎖住紀知鳶,瞳孔里跳動的暗火將空氣灼出無形的囚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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