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就橫在口袋裡,他卻故意抓揉了兩下。
帶著熱度的指尖挑逗地在她腰間輕輕撓癢,杜思貝脊背都酥了。
她攥住陳行簡不安分的手腕,陳行簡腕上突起的那塊骨頭就硌著她手心,光摸也能感覺他小臂的勁瘦有力。
「你、你還有什麼事?」
陳行簡站在她身後,笑著鬆動了一下被套牢的腕骨:「正事。你先讓我開個燈。」
插上電卡,燈亮了,黑暗中涌動的曖昧一瞬間消散全無。
杜思貝鬆了
口氣,走到吧檯拿了瓶水,仰頭狂喝。
陳行簡看著她喝水時仰起的細長脖頸,說:「這段時間你就住1607,不用著急找房。」
杜思貝拿手背抹了下嘴,不明所以:「可住這裡很不划算啊。」
「啊。」杜思貝靈光乍現,「是因為在五星酒店包月住宿比較便宜嗎?陳總,你包下這裡一個月要多少錢呀?」
「如果不超過三千的話,我也想一直住這兒。」杜思貝自顧自地伸出十指算帳,「這樣我每個月吃飯花兩千,坐地鐵通勤五百,然後三千交房租……」
三千,每月?
兩晚上就住沒了笨蛋!
陳行簡冷哼:「多少錢我也得包。你欠我那一晚什麼時候還回來,我什麼時候退房。」
「……」果然還是因為這個!
大概是看見杜思貝哆嗦了一下,陳行簡頓了頓:「今晚先放你一馬,讓你賒帳。」
杜思貝狐疑地盯著他。陳行簡輕咳兩聲,正色:「我認識一個律師,你明天跟他聯繫一下。」
「律師?我為什麼要……」
「打官司啊!」
陳行簡挑起一邊眉毛,不可置信,「哦,別人把你家拆了就拆了?你就差把好欺負三個字紋腦門上了。要不是我你今晚得睡大馬路。再說那隔斷牆是你打的嗎?」
杜思貝訥訥搖頭:「不是。」
「……不是,然後呢?」
杜思貝不說話了,低著頭摳吧檯的桌沿。
在警局求路無門的時候,她有那麼一瞬間想過找律師,可轉念想到昂貴的律師費,漫長的訴訟周期,到頭來還可能敗訴……本就不那麼確定的想法很快就瓦解了。
因為一直都是一個人。
勇氣剛從土裡冒出芽尖兒,就被鋼筋水泥鑄成的冷冰冰的城市壓死了。
要沒個對你好的人陪在身邊,一個人怎麼辦?
杜思貝忽然想起崔雪的話,冷不防在空氣中對上陳行簡的視線。
她心口重重一跳。
陳行簡來到她身邊,坐到吧檯的高腳椅上,手扣成拳敲了敲桌面:「沒什麼好怕的。對方是個經驗豐富的民事訴訟律師,我會提前打好招呼,你直接去律所就行。」
杜思貝杵著沒動,愣愣對著桌面說:「……謝謝陳總。」
「真想謝我,就乖乖的聽我的話。」陳行簡捏起她下巴,使她正對著自己的方向。
「我說什麼,你聽什麼。能不能做到?」
杜思貝雖然下巴被挾持,但她梗著脖子點了點頭:「您說。」
陳行簡滿意地彎起眼睛:「乖。以後不准再背著我一個人去警局了。」
杜思貝:「?」
「警局那是什麼好地方嗎?」
陳行簡又抬手摸了摸杜思貝腦袋,柔聲道,「警察只會調查你,盤問你,從你身上套取他們想要的信息。碰上這種事警察幫不了你任何忙。」
……這話怎麼聽都像壞叔叔誘騙小女孩:不要相信警察噢,他們都是壞人哦!
然後用誘人的棒棒糖把無知的小女孩勾進了暗巷。
但杜思貝還是答應了他:「好,我以後有什麼事都先跟您說。」
陳行簡高興極了,一雙桃花眼彎似月牙:「乖,叫聲老公來聽聽?」
杜思貝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腦子裡有根弦「叭」地彈了一下。
(貝貝,告訴老公,你來自哪個部門?)
(好厲害的貝貝,真給老公長臉。)
這傢伙自稱老公的時候……往往都是為了釣她上鉤。
但陳行簡幹嘛要給她下套呢?他為什麼不想讓她找警察?
「咕~咕咕~」
偌大的屋子裡突兀響了幾聲。杜思貝急忙捂住肚子。
「餓了?」陳行簡笑笑,推來吧檯上的菜單,「叫客房送餐吧,想吃什麼就點。」
雖然還有很多困惑,但杜思貝不會跟身體過不去。
何況陳行簡覬覦的就是自己的「身體」!
「那我要這個,這個,這個……」杜思貝忽然想看陳行簡錢包吃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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