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貝腰間忽然一熱。
陳行簡抱住她按進了懷裡,兩條胳膊長藤一樣纏在她後背,杜思貝覺得自己被一股灼燙的暖意包裹了。
「我不相信你的電熱毯質量。你給我取會兒暖還差不多。」
杜思貝鼻尖抵著一片發燙的胸膛,光滑細膩的男性軀體,散發著她熟悉的沐浴乳清香。
「那……我們等暖和一點再開始?」她埋在陳行簡胸口,聲音悶悶。
也試探著圈住他勁瘦的腰身。
杜思貝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太平洋下暴雨的傍晚。
酒量差勁的陳行簡替她喝下一整座香檳塔,衣衫凌亂,在水屋裡昏睡不醒。
杜思貝抱著他的腰,看了很久他睡顏。
那天晚上,他們坐在陽台上看大海。
他第一次在月光下吻她。
回憶起來,像前世,也像昨天。
陳行簡像是有點困了,輕嗯一聲,同意推遲服務時間。
他的呼吸平緩,規律撲在她腦頂。杜思貝額頭傳來一陣淡淡的熱意。
其實,和他就這麼安靜地睡去也很好。
不過……他身體好像沒有安靜的意思。
杜思貝動了動,想換個姿勢,小腹有點兒……酥。
「別動。」
頭頂傳來陳行簡沉沉的聲音,低啞中帶著磁性。
「它正常狀態就這麼大。」
頓了頓,他補充,「我也不是看見你就會硬。」
杜思貝忽然有點想笑。她抱緊了嘴硬金主,嘴唇划過他熾熱的脖頸,輕聲問,「你咽喉炎好點兒沒有呢?」
「嗯。你給的那罐蒲公英,效果不錯。」
沉默了會,陳行簡呢喃著問,「涼山越西蒲公英,在哪買?」
「你竟然喝得慣?你喜歡喝嗎?」杜思貝聲音揚了起來。
她雀躍地說,「喜歡喝我再給你買啊。」
陳行簡輕笑一聲,「笨蛋,飯都吃不起了還給我買。」
杜思貝遲疑幾秒,大概盤算了一下手頭餘額,發現陳行簡沒說錯。
她氣餒了,但很快又想起什麼,笑著說,「涼山州越西縣,我家就在那兒,蒲公英是我們那兒的特產,家家戶戶門前都會開荒種這個。」
頭頂上方的陳行簡悶聲低吟,算是對她追憶家鄉的回應。
深冬的夜裡,一年走到末尾,杜思貝感慨萬千,「以前小時候我喉嚨不舒服,我外婆就會從地里扯一把蒲公英,曬乾了給我煮水喝……她很疼我的。」
屋子裡靜靜的,乳白色的月光灑在床尾。
窄小的單人床上,一床被子隱約透出兩個人形。
「外婆前幾天心臟不舒服,需要動個手術。」杜思貝吸了吸鼻子,緩聲說,「那十萬塊……我寄回家給外婆做手術了。沒有亂花你的錢。陳總,謝謝你……」
杜思貝臉頰有了濕意。
她從陳行簡頸窩裡抬起臉,看見他閉著睫毛,睡著了。
杜思貝悄悄摸來手機看了眼,23點58分。剛才放煙花的人可能被教育了,夜空一片寂靜。所以,今年的新年即將在什麼都不會發生的安寧中到來了吧。
杜思貝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男人。
她的生活,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至少……
她伸出指尖,追蹤陳行簡五官的輪廓。撫過他薄熱的眼皮,再小心翼翼沿鼻樑而下,每檢點一樣,她擁有的就更多了一樣。
杜思貝躺回被子,很快也睡著了。
她睡眠淺,半夜不知道幾點鐘的時候,睡在外側的人似乎坐了起來,一件一件地穿衣服,然後他悄無聲息走了出去,輕輕帶上門。杜思貝背對著他,默默揪緊了被子。她被夢攫住,醒不過來,但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潛意識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又過了很久,家裡好像地震了。哦不,是她的床,化成大海上的一條小船,忽上忽下地搖晃。她的身後響起一陣沉重的喘息。
什麼東西戳著她的腿心,又熱又硬,還濕濕的。
「啊……」杜思貝輕吟一聲,迷迷瞪瞪轉過頭,她下意識笑了起來,「你終於回來了,我都睡著了。」
陳行簡動作一滯,看著杜思貝泛著紅的迷濛睡眼。
他忽然咬緊牙關,加快右手力度。
杜思貝被陳行簡劇烈的動作杵得往牆角縮了縮。她不知為何覺得很安心,蜷起身,困意全襲了上來。
但她的後頸很快癢得一酥。
陳行簡靠了過來,鋒利的犬齒咬住她後頸一片嫩肉,似在壓抑某種強烈衝動,悶喘著說:「你看著我。」
杜思貝軟綿綿唔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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