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喜服,去了右側浴房。
程瑾知之前就有看到,這五間正房裡,隔出了兩間浴房,右側那間似乎是秦家早為他安置好的,自己的嫁妝都擺置在左側。
她轉過身,自己也取下了頭上花冠,好似卸下一天的疲憊,坐到梳妝鏡前。
這一天是婚禮,主僕幾人自是有許多話,但這一刻有秦諫在屋中,卻是什麼也沒說,默默替她摘掉頭上的釵環,解下髮髻。
然後解下嫁衣,去浴房沐浴。
說不緊張是假的,程瑾知看著水中自己裸露的身體,猶如失去了保護屏障一樣有些不安,只能一次一次深深呼吸。
到她換上寢衣出來時,只能勉強保持鎮定,卻見那身形修長的男子已沐浴好坐在床頭,她便再次呼吸急促起來。
夕露看一眼主子,朝她道:「奴婢們去外面候著。」說完就與春嵐退身出去了,將這新房留給了二人。
程瑾知只能一步步到床邊,在離新郎不近不遠的地方坐下。
秦諫這時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會兒,隨即主動開口道:「在路上走了五天?累麼?」
她回答:「有一點,但只是坐得累,還好。」
「東宮近來忙著太子親耕禮,我明日敬完茶後就去太子府上值。」他說。
意思是他新婚也是沒有休息的,不會待在家中。
程瑾知溫聲道:「表哥身擔重責,當以東宮事務為重,我在府中有不懂的,問母親就好,不用表哥掛懷。」
秦諫便又看向她,只見她仍垂著眼沒看他,回完話,就轉過頭去,坐在床邊,側對著他。
他聽說過這位表妹賢惠溫順,此時突然伸手,將她手握住。
她整個人明顯一震,卻又強行按捺住,沒抽出手,沒閃躲,也沒看他。
方才若不是那一震,似乎十分鎮定。
只憑看的,也知道她此時身體的僵硬。
難以忽視的是,她的手軟得不可思議。
他將這手握著,隨後靠近來,一邊看著她,一邊抬起另一隻手,指尖落到她頸邊的衣襟上,慢慢滑下,繞去了腰側的系帶,隨後將一隻繫繩輕輕一拉。
面前的女子仍端正坐著,卻立刻閉上了眼,緊抿著唇,他能看見她胸脯的劇烈起伏。
於是他一邊盯著她,看著她的反應,一邊將那單薄的寢衣解下,撩開,露出裡面的白潤的肌膚,還有那幅大紅色的鴛鴦戲水圖。
這下不只是胸脯的起伏,他能聽見她壓抑著的長長的呼吸。
於是他的手滑過她光潔的頸項,隨後俯身,將唇碰上了那小巧的頸窩。
耳邊傳來一陣抑制不住的深吸氣,她身軀也輕微發抖。
秦諫抬眸看向她,只見她臉色已如牡丹一樣紅得能滴血。
他可以馬上解開她那層褻衣,也可以繼續親吻別處,而他決定慢慢來。
一點一點,加大這種身體的碰觸。
男人在此時有著絕對的把控權。
直到她被放到床上,身體卻越來越僵硬,他才開口說話,帶著幾分輕哄,朝她道:「放鬆一些。」
程瑾知睜眼,看到頭頂的男子,突然就想
起他那位心愛的外室。
聽說那外室出自貧家小戶,卻讓他傾心維護,為她寧願和老侯爺起爭執。
而在不得已定下婚期後,他也常常夜不歸宿,似乎將外頭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家,姑父姑母也拿他無可奈何。
他此時的心裡,會暫且忘記心上人,還是會覺得內疚?
她有片刻的失神。
就在這一會兒,劇烈的疼痛傳來,她看見他眼眸中自己痛苦而柔弱的神情,這竟讓她覺得毫無尊嚴,於是她緊咬了唇忍住疼痛,側過臉去避開他的目光。
他停了一會兒,就伸手將她臉扶了過來,逼迫她看向他,並繼續這大婚的最後一節禮儀,程瑾知於是再次閉上眼,咬緊牙關,攥緊了身下床單。
然後,一切就停息了。
本以為只是他仍在等待,後來當那縷滑膩感襲來,早在婚前了解一些知識的她便知道確實是結束了,雖比她以為得要早,但好在結束了。
她於是長呼了一口氣,睜開眼。
秦諫依然在她上方,臉上神色很難看,緊皺了眉頭,一動不動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不知他為什麼還不移開。
很久他才退出,挪到了她身側的床上,冷著臉坐著,她則仍維持著之前的姿勢,怕那股黏膩感弄到別處,想著緩一緩便去沐浴。
秦諫也在等待,片刻後,他正要動作,卻聽她道:「我先去沐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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