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諫道:「二嬸,是我要帶瑾知去放紙鳶,二弟就讓琴妹一起去散心,出事後我們沒見到二弟的人,就先回來了。」
言下之意,這是秦琴和秦奕自己的決定,以及秦奕這個親哥哥到現在都沒見到人,實在沒理由怪到他們頭上。
他語氣強硬,二嬸沒回,在一旁嗚嗚哭泣,吩咐人去喊二老爺過來。
程瑾知拉了秦諫道:「等會兒來的人更多了,我在這兒等著,你先去換身衣服來。」
秦諫點頭,讓丫鬟從裡屋遞出那身濕衣來披上,立刻回房去。
很快秦夫人三夫人都來了,在外間安慰二夫人,又問程瑾知和丫鬟詳情。
丫鬟稟告,「一開始都在一起玩紙鳶,後來大公子和少夫人離開了,二公子也扔下紙鳶跑遠了,姑娘覺得累了,就讓媽媽帶著珍姐兒,自己四處逛逛,然後就去了橋上看魚,不知怎麼地就掉了下去……」
二夫人拿起旁邊的雞毛撣子往丫鬟身上抽,怒罵道:「一個個的見天就知道玩,這麼多人就沒一個人干正事,但凡一個人用點心,也不至於讓姑娘落水!」
丫鬟本就跪在地上哭,雞毛撣子抽上去又因受疼而哀叫,秦夫人讓她抽了幾下發了發怒火,過去攔道:「此時先不忙發脾氣,回頭扣她們月例就是,先問清楚情況才好。」
說著將她扶到一旁坐下,看向程瑾知道:「當時周圍有多少人?能看清多少,救人的又是誰?」
程瑾知回道:「當時周圍人的確不少,但大部分是女子,現在衣衫雖薄,只是琴妹還在水裡時其實看不真切,再說那時情況兇險,應該沒人會去在意這些。
「到上了岸,在上面接應的也都是咱們家的人,倒還好,只是那救人的……表哥說他就是王昊川。」
「是他?」秦夫人也吃了一驚,大約覺得太巧了。
程瑾知說道:「他救了琴妹上岸,還將自己外衫脫下來給琴妹蓋上,後來表哥將衣服還給他,用了自己的。我們急著帶琴妹回來,沒同他道別,也沒向他道謝。」
事實上秦諫對他的態度說不上好,因為太巧,總讓人起疑。
這時在場眾人都不說話了,也許都想到了一件事:如果秦琴和王昊川的事成了就好了,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
沒一會兒二老爺和秦奕同時回來了,兩人著急地問秦琴的情況,二夫人又是怪罪秦奕,又是無措地向二老爺哭訴,一屋人都陷入愁緒中。
二老爺說了句:「這樣看,倒是欠了王家一份人情,也不知他們怎麼想……」
程瑾知聽了出來,二老爺開始寄希望於王家,希望王家能娶秦琴。
屋裡都是長輩,沒她說話的地方,她進裡屋去,秦琴仍是埋在被子不願見人,她只好又從屋內出來,見秦諫已經換好衣服,就站在院中。
此時小小的屋裡已擠滿了人,秦諫又是男子,沒再往屋裡去。
見她出來,神色又有幾分凝重,秦諫問:「怎麼?二嬸又在怪人?」
程瑾知搖頭:「二叔說欠了王家一份人情,二嬸和母親都沒回話,我出來時,二叔在問母親,要不要明日備下禮物去道謝。」
秦諫很快皺下了眉頭,隔一會兒說道:「二叔信奉兩姓之好、門當戶對,常怪二嬸對孩子太寵溺。」
程瑾知覺得,他和自己是一樣的想法:太巧了,而且……真的要主動去向王家示好?
王昊川可是玷污了自己父親的妾室啊,不是普通的眠花宿柳、張揚霸道,嫁給這樣的人,日子焉能好過?
但那是秦琴的親爹,她親爹親娘都是這樣的意思,姑母是他們大嫂,能給些建議,但姑母也是默認的,這樣的情況,別人若是疑慮,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秦琴今年已滿十六,未訂下婚事,若因此事一耽擱,很容易就錯過最後的兩年光景,成了老姑娘,那時候更難說親。
兩人在院中站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其餘人也從裡面出來,二老爺見了秦諫,問:「那王二郎見了你,是何態度?」
秦諫回答:「態度倒是恭敬。」
二老爺神色稍寬,點了點頭。
秦諫問:「二叔決意去王家道謝?」
二老爺嘆了聲氣:「道謝總是要的,然後看看他們態度吧。」
秦諫說:「他今日救了琴妹,也態度恭謙,單看外表,實在難以猜到他家中陰私。」
「興許是以訛傳訛,也興許是另有隱情,之前退了人家親事,人家卻還肯冒險相救,實在難得。」二老爺說。
秦諫沒回話。
此事若去問王家,王家自然會有一番說辭,就如二老爺說的,以訛傳訛,另有隱情,所以這事就看自己相不相信,而二老爺現在已經選擇不相信。<="<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