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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這是做什麼?在他府上暗通款曲眉來眼去嗎?

程瑾知已經拿了幾本冊子往外走,似乎要離去,好似當他不在,也不願多說。

他忍無可忍,叫住她:「程瑾知,你不要拿我當傻子!」

她回過頭看向他,緩聲問:「表哥,我不知你的怒氣從何而來。」

她越是這樣平靜,他就越恨她的理所當然、毫無愧疚。

「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嗎?你不如想想自己做了什麼虧心的事呢?」他質問。

程瑾知只覺得自己每一日都用全身力氣在活著,而他總會在她重振旗鼓時再來扯她一把,然後一腳將她踹進深淵。

她回來,將冊子放上了書桌,坐到一旁椅子上看向他道:「於任何事,我問心無愧,表哥想指摘我哪一點,不如明白說出來。」

秦諫看著她,終於開口道:「那好,你等著!」說著就走出屋中。

他快步離了綠影園,又去漱石齋,再也不想忍耐,再也不想自我折磨,毅然拿了那盒信,往綠影園而去。

程瑾知還坐在屋中。

他進門,打開錦盒,抓起裡面的信,「啪」一聲砸在了她面前的桌上,擱下盒子,又去她書桌抽屜後,猛地拉出抽屜,將裡面手扎拿了出來,同樣砸在桌上。

「你不如看看這是什麼!」

程瑾知緩緩伸手拿起了一隻信封,將信封打開,抽開裡面的信,就明白了。

原來陸淮擔心的事還真發生了,這信竟到了秦諫手中,還真的影響了她。

秦諫走到她面前,盯向她:「是不是以為天知地知你知他知?沒想到這些東西我能看到吧?現在你告訴我,你是問心無愧嗎?

「整整三年的信!所以和我訂婚後,你就一直在給另一個男人寫信,嫁給我了,不敢寫了,就開始寫手札,你猜我發現什麼,我發現你前一刻和我睡覺行房,在我身下叫,後一刻就去給你那位陸才子寫信!

「程瑾知,你把我當什麼?你是覺得我長得像烏龜王八嗎!」

說到最後,他大吼,額上青筋暴起,將長久的不甘與憤怒都發泄了出來。

她看著面前的信和手札,好久,露出一陣無奈的苦笑。

他怒聲問:「你笑什麼,告訴我,這算什麼!」

她看向他,緩聲道:「信是我寫的,我們的確通信三年,他的回信被我放在了洛陽。我的確和陸淮早就相識,如果當年沒有和表哥訂婚的話,我也許會嫁給他,我還因此而向我父親提過退婚,但可想而知,他不答應,罰我在祠堂跪了三天。」

她吸了一口氣:「表哥如此介意,那就和離吧。」

秦諫許久沒說話,幾乎疑心自己聽錯,半晌才問:「你說什麼?」

她繼續道:「我前面所說就是我和陸淮的過往,信是真的,手札也是真的,我說我願與表哥和離,以免折辱了表哥,也玷污了秦家的門楣。」

秦諫定定看著她,無法應對她的話。

他以為她怎麼也會給他一些解釋,這解釋或許可信,或許不可信,總之她一定會盡力淡化她和陸淮的關係的,卻萬萬沒想到,她招認的比他以為的更多。

她真正想嫁的人是陸淮,只是被婚約所阻;她提過退婚,是被她父親逼迫……所以她是無奈而嫁的他,所以她身在曹營心在漢,所以她和陸淮才是有情人,卻被他拆散?

那他呢?他算什麼?

他們曾恩愛的那些時光又算什麼?

所以她從沒在意過他,從沒愛過他,不過是他自作多情?

看著她無所畏懼的模樣,他既悲又怒,目恣欲裂,目光死死定住她,咬牙道:「表妹太天真了,只要你還姓程,死也得死在我秦家!」

說完便頭也不回出了綠影園。

第48章 放妻書

秦諫覺得自己幾乎是逃回漱石齋的。

他不知用什麼態度與心情來回應她。

和離,她竟然輕飄飄就能說出和離。

後來他想,她一個女子都不怕和離,他又怕什麼?她既如此無情,他又何必留戀一個對他完全不在意的妻子?

他立刻到書桌前,拿出筆紙來,刷刷便開始起草和離書。

洋洋灑灑,很快就將和離書寫罷。

「今已不和,相看生厭,遂立此書,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自別之後,願妻再嫁如意夫君,良媒合卺,夫唱婦隨,舉案齊眉,比翼連枝……秦諫字穆言謹立此書……」

寫完最後一個字,他看著那上面過於冗長的祝福語,明白自己不過是泄憤。

這當然不是他想要的,他放不了手,一旦放手,她也許真的會改嫁陸淮,什麼「舉案齊眉,比翼連枝」,他才不可能接受,不過是如此想像,都是錐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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