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諫道:「聽說你父親想逼你回去了,若知道我來接你,你卻不回,他不會同意吧?」
程瑾知看著他,宣戰似的認真道:「那我也不會回。」
他連忙開口:「我沒有那意思,雖然我很想你回去,但我不是來接你的,你和我說過你想自己選擇,我知道,我是來幫你的。」
「所以,你是來和離的?」她問。
若是和離,他倒也不用親自跑一趟。
秦諫反問:「可是就算我同意和離,就算我們和離成功,接下來你父親就會安排你再嫁,再嫁的那個人大概率還沒我好,陸九陵也不例外。」
程瑾知確定了,他是來氣自己的。
她問:「那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我喜歡你,在意你,每夜夢裡都是你,我不能接受你過得不好。」他看著她誠懇道。
突如其來這樣的話,程瑾知無言以對,她扭開頭,抿唇不言。
秦諫道:「你哥哥和你計劃將我們這樁婚拖垮,可你真正要的並不是換個夫君,也許對你來說,現狀是最好的,你既是秦夫人,又可以不做秦夫人。所以,你想維持現狀嗎?你在江南書畫院開心嗎?」
程瑾知正欲說話,外面傳來聲響,這院子並不大,兩人坐在正房廳上,從門口就能看到院中,沒一會兒就見程瑾序回來了,帶著陸淮。
不知怎地,程瑾知看見外面那兩人,又看看秦諫,竟開始緊張尷尬起來。
秦諫卻已起身,走出屋外,到台階下,和院中二人道:「二哥,陸先生。」
程瑾序愣住,陸淮也愣住。
半晌陸淮才道:「秦大人。」
程瑾序看看後面出來的妹妹,又看看秦諫:「穆言……怎麼得空過來了?」
他說話都有些不順暢。
說完他就又看向程瑾知,程瑾知朝他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秦諫道:「之前忙著朝中雜務,一直抽不出空過來一趟,直到遇著端午才告了幾天假過來,來得突然,讓二哥受驚了。」
程瑾序雖不喜歡他,但面子還是要顧的,連忙道:「穆言說笑了,只是不知你過來,竟沒提前準備。」說完就朝程瑾知道:「讓人去一品香訂桌酒席,讓送到家中吧,小院簡陋,只好如此。」
又解釋:「我對蜀地地勢不了解,正好九陵去過,特邀九陵一道商討。」說完看向陸淮:「九陵便在此一道吃頓便飯可好?」
陸淮看一眼後面的程瑾知,頷首道:「恭敬不如從命,叨擾了。」
於是幾人便一同去了廳上。
先說起去年末的京城大案,又說起江南書畫院,聊一會兒酒樓的菜便上了,幾人放了茶盞,同桌吃飯。
倒完酒,程瑾序話鋒一轉,說程瑾知原本睡不安眠,在京城時最為嚴重,到江州來好了許多。
陸淮說:「大夫說過,百副良藥,不如少思少慮,大概瑾知在江州歡喜多,憂慮少,所以才好。」
兩人都在表達一個意思:程瑾知在秦家很不開心。
秦諫卻好像沒聽懂,反而欣慰道:「憂慮少就好,我在京城看見你老師的字帖了,精美非常,還怕你費太多心神,又影響睡眠。」
說的竟像十分關心她的樣子。
聽這話程瑾序便覺得來者不善,回道:「好在書畫院中有九陵照應,我倒不擔心。不知穆言這段時日是否費心神,聽聞後宅中出了不少事。」
這說的就是外室的事。
秦諫回道:「此間隱情我都和瑾知講過,之後種種待會兒我再與瑾知細說。」
說完看向陸淮:「瑾知是女子,就算才華過人,要在書畫院中立足卻比男子要困難,我敬先生一杯,有勞先生在書畫院多多照應。」說完執酒杯站起身來。
程瑾序心道到底是在京城做官的,臉皮就是厚一些,他這種在地方上埋頭做事的人還真比不上,這種話他絕說不出口。
他不明白秦諫這一趟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又看向程瑾知,但程瑾知將頭低得更低了。
這邊陸淮也站起身,朝他道:「秦大人客氣了,瑾知之才華我亦望塵莫及,何談照應,倒是她指點我許多。」
兩人喝了一杯,秦諫問:「先生近來似乎遊歷少了,是想在雙親身旁盡孝麼?」
陸淮道:「不只是想盡孝,大約是江州比別地更值得留戀。」
「原是如此,先生留戀什麼?」秦諫直接問。
陸淮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程瑾序非常明白陸淮沒秦諫那麼不要臉,而且畢竟在名義上,秦諫還是自己妹夫,便插話道:「江州可留戀的東西多了,譬如橫江旁的羨陽街上,樓台水榭,繁花似錦,穆言若有興致可以去賞玩一番,你當會喜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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