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是不紳士沒風度,非跟你計較,讓保鏢當場把你摁了揍一頓再攆出去,外面全是媒體,你等著你們張總滿世界道歉吧!」
孫總訓人訓得唾沫橫飛,愈發激動,面紅耳赤地連帶著今日來的博主都一起罵了。
說要是誰等下敢不守規矩,壞了敬酒的節奏,回去他都會按照不配合工作給她們公司匯報。
可是他不知道,宦麗是最委屈的那個大冤種。
她可是明明白白地受了張副總這個死老頭的指引的。
現在想來,他一個老登懂個屁!別人陳寅洲年輕小伙子什麼沒玩過,根本不吃這一套!
此時此刻,某間包廂內——
左右的人送陳寅洲到了目的地,都離開了,而有兩個戴耳麥的黑子男子只是退至了不遠處等他,視線隨時掃視著每一個可能要靠近陳寅洲所在雅間的人。
陳寅洲的皮鞋才剛踏上地板,就被已經到齊的好友們紛紛起鬨,起身擁抱他:「喲喲喲,好久不見!看看誰來啦?」
陳寅洲似是受了他們感染,伸手擁抱對方的時候,終於鬆了松一直緊繃的唇角:「是好久了,都太忙了。」
「多聚,多聚。」另一個朋友攬他肩膀。
陳寅洲坐了下來。
一杯酒下肚,那酒辣得直衝他喉頭,嗆得擰了眉,卻也逐漸開了話匣子:「好酒。你那農場怎麼樣了?」
「就那樣,老爺子天天罵我不務正業,我現在在家裡多待
兩天,都能被罵。」
「誰不是呢!我那俱樂部弄起來之前我老爹看見我就生氣,現在好多了啊,哎對,改天上我那兒騎馬去啊,都帶上伴兒!」
「成啊,小魚馬上畢業回國了,到時候帶給你們看看。」
幾人聊著聊著,話鋒一轉,有人就引到的陳寅洲頭上:「咱們洲兒這幾年還沒動靜呢?」
一時間,大夥的目光都朝他投來,紛紛打趣:「洲子咋回事,這幾年都沒個信兒,是瞞著哥們幾個,還是之前在國外玩太野了把自己弄痿了?」
「滾。」陳寅洲沒好氣道。
幾人關係好,哈哈大笑起來,氣氛愈發放鬆,大家開始談天說地,有人聊起最近的投資、股票,還有一些新的娛樂項目。
不知怎麼的,大家又莫名聊起了自己的感情經歷來。
「哎,我怎麼記得洲兒回國之前聯繫了我們一次,說要帶我們見見一個女孩兒?」有人忽然提起。
「是啊,我也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還很興奮,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要帶女孩給我們見,後面怎麼沒音了。」
「我也記得。」另一個補充道,「好像是那姑娘丟下他說走就走了,話都沒留一個,洲子找人都找瘋了,還給我打過電話讓我找人。」
這人還沒說完,忽被身旁的人戳了戳肋骨,示意他朝陳寅洲那邊看。
他一手握著酒杯,一手緊捏那度數很深的酒瓶子給自己倒酒,大家說話他既不阻止也不插嘴,就一個人在那喝悶酒。
幾杯酒下肚,他人靠在了椅背上,似乎是陷入了什麼回憶中,面上早已冷了下來。
漸漸的,大家都發現了他的沉默,誰也沒再繼續談這個話題。
聊天進行到其他方面,大家有意無意刻意緩解著氣氛,誘陳寅洲說話,可他卻似乎再沒進入過狀態。
偶爾點點頭,表示認同或讚許,更多的時候,是沉默。
就在大家吆喝著讓他吃點東西別光喝酒的時候,他忽然拉開椅子出去了,就丟下一句話。
「我出去抽根煙,你們慢用。」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好幾秒,大家都沒作聲。
「怎麼了到底?」
「哎,洲子上學那會和家裡鬧矛盾,被斷糧兩年了他都沒啥反應。但他分手那會我去看他,你們都不知道他成了什麼樣子...」有人說道。
「啊。」一片驚呼,「不至於吧。」
那件事都過去四年了,提起來,他似乎還是沒走出來。
那姑娘,竟能傷他這麼深麼?
那可是陳寅洲啊,含著金湯匙出生,他從小到大,在乎過什麼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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