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以後等了很久,陳寅洲卻沒有回應她。
耳邊久久是灼熱的呼吸聲纏繞,可冰冷的海浪卻一直拍打著他的腳腕,叫他清醒。
夕陽的顏色好像變淡了,連天色都黑了下來。
他開始背著她繼續往前走。
「是不是莫名其妙的?」江一諾不放棄,「可是我再不說,會更遲吧。我想說,那時候雖然我走了,但我很想你。」
她摟緊了他,輕巧地呼出每一口氣,撩撥似的擦過對方耳垂:「那種感覺是我一直以來不想承認的,是後面我做夢都會夢到的程度,這些年,我也沒有其他人。」
「所以我們重逢的那天晚上,我開始我以為在做夢,後來才發現是真的,我很開心。」她一股腦說了出來,「然後上一次在家裡,那次你幫我,我為什麼這麼舒服...你知道吧?其實和喜歡的人做或許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這時候她沒注意到,陳寅洲的步伐開始加快,他們已經走出去很遠了,遠到那邊的林儲一一行人都變成了一個小點。
陳寅洲取下墨鏡,在她把話說完之前將她放了下來,並且讓她踩到自己腳上。
「洲洲,我——」江一諾察覺到不對勁,才喃喃念了他的小名就被人堵住了唇。
她在被人托住後頸時睜圓了眼睛。
陳寅洲忍無可忍地低頭吻住了她,唇齒間瀰漫著無盡的溫熱。
身後是海浪翻湧而過的聲音,是大自然的聲音,是真實的。
在天旋地轉的一瞬,她被徹底撬開了唇舌,對方席捲著那股熟悉的感覺,徹底撕破了她那塵封多年的記憶。
她被迫仰著脖子接吻,最終還是雙腿一軟,在他的強勢進攻下幾乎要喘不過氣。在整個人滑下去之前,她終於被男人有力的手臂護住。
青筋暴起的手臂下,是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他的手掌覆在那裡,把她推到離自己更近。
男人抵著她的額頭低吼道:「說這些幹什麼?你還嫌折磨我不夠?」
江一諾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掙扎著要逃出來,卻被陳寅洲固定在懷裡半天都不能動。
「我喘不過氣了,不能再親了...」她的聲音似若蚊蟲,「我沒有折磨你,寶寶。」
陳寅洲捏住她的下巴,深沉的目光在她亮晶晶的唇附近游移:「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江一諾這時候害羞了,扭過頭來想把下巴抽掉,卻依然被人捏在手裡紋絲不動。
「戀愛回憶由感而發,然後順嘴哄我?」陳寅洲目光複雜地追隨她。
「是由感而發,但也要『有感』才行啊。」她睫毛一顫一顫,視線躲開他的,「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懷上的?我可不會醉了和別人亂睡覺,那是因為夢裡男主人公是你....」
陳寅洲還沒聽完她講話,頭就別開了,額前的髮絲因為強風吹拂,微微掃過眉毛。
「江一諾,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只是隨口講的一句話——」
足以擊潰我自以為築得很紮實的心理防線。
一次又一次。
只是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可江一諾覺得他這樣很迷人,很難得。
於是她踮起腳尖,又回味性地親了他一下,纏綿溫柔地說:「寶寶,我很想你,真的。」
或許這也總是江一諾叫人慾罷不能的原因。
要親的時候她要掙扎,放過她了,她又會纏上來。
陳寅洲這回倒是真沒放過她,在她親上來的一瞬間狠狠咬住她的唇,痛得她直抽氣。
「所以為什麼非要今天說這些?」他這句話講得有些兇狠。
江一諾回望著他,又想起不久前因為岑菲的事情,自己那心頭冒出的酸溜溜的新奇體驗感。
「因為我怕再晚一點,你成別人
的了怎麼辦。「她誠心講出自己的憂慮,「怕你心灰意冷,不肯再等我。」
陳寅洲不知她的話是真是假,但無心探究。
畢竟薄情寡義這四個字早已連著江一諾的名字一起,在他心底透透徹徹地刻過了一回。
但即便如此,聽著她說出這些話,他也沒辦法完全不回應。
他還是什麼也沒說,將那不可磨滅的恨意融化在唇齒之間,最終留在江一諾的唇上。
他恨她的無情無義,也恨多少年了,她只要輕起唇角勾勾手,他就像狗一樣,無論面前有多大個坑也會搖著尾巴往前跳。
即便已經給自己拴了無數條鏈子叫自己遠離她,最後好像都會被他的本體完全磨破血肉再衝出去,回到她身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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