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按照何韋給她的藥方乖乖坐浴,只是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看見她人之後,陳寅洲擰門把手時幾乎要停滯的心臟終於又能再次跳動了,他走過去,手指泡進浴缸里試了試溫度,順手捏了捏她濕漉漉的耳垂,手指又滑下來,摸到她的肩膀。
江一諾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陳寅洲進來了,慌亂中立馬伸出雙臂虛虛擋住胸口,逼著自己從剛才那種發呆的狀態中抽出來:「我沒事,待會兒就出來啦。」
「怎麼突然害羞了。」陳寅洲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擋開了她的胳膊,「我沒見過?」
是不該害羞。
以前的江一諾甚會引/誘,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把陳寅洲治得服服帖帖。
江一諾想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放下了雙臂,又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
那瑩白柔
軟的一片光景早已與懷孕前期不盡相同。
它們似乎每個月都在隨著胎兒增長,現在就那樣溫和,平靜地泡在水裡,仿佛在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陳寅洲瞳孔變得幽深而更加柔和,曲起溫度微低的手指輕柔地蹭過某處,淡聲問道:「這陣子還漲嗎?」
江一諾微微偏過臉蹭他手腕:「沒,好多了。」
「沛凝姐也在關注你的情況。」陳寅洲把手從水裡抽出來擦乾,又摸了下她頭頂,「她不好直接聯繫你,但是你如果實在不舒服,何韋不方便解決的,她可以。」
江一諾要他放心:「你忘啦,我還有孫越呢。」
陳寅洲點頭,理了理袖口後,出門前道:「按摩師在等,洗完直接出來。」
江一諾嗯了一聲,在他關門後悄悄把腦袋沉了下去。
下午在地板上那種渴望要溺水的衝動又涌了上來。
只是四周是溫水,暗流涌動,淡淡的藥香充斥著她的口鼻。
一牆之隔外有關心她的愛人,有在等她的按摩師。
肚子裡還有個被她們共同照顧得正在茁壯成長的寶寶。
從浴室里出來後到按摩結束,大概過去了一個小時,她直接睡著了。
最後還是按摩師把陳寅洲叫過去,把江一諾抱回臥室里去的。
陳寅洲這幾個晚上基本沒好好睡過覺,從江一諾牙疼發燒開始,到她出事,他整夜整夜把人抱在懷裡摩挲著她的脊背,寸步不離。
睡到後半夜,陳寅洲被一直震的手機鬧醒了。
撥視頻電話的人是岑菲。
他原本想掛掉,可突然看見對面的留言,說有急事,這才接了。
視頻那邊是白天,而陳寅洲這邊漆黑一片。
「幹嘛呢?」女孩子正邊走到街角,邊喝咖啡邊對屏幕說話,「小江在不在?」
幾點了?
陳寅洲無言半晌,觸摸開床頭的小燈,把鏡頭對準正在熟睡的江一諾,聲音很輕:「睡著了。」
「哦哦哦哦抱歉抱歉,我有時候會忘記我和你有時差。」岑菲差點把咖啡灑在身上,身邊跟著她的小助理立即給她遞上紙巾。
對面雞飛狗跳,對比這邊已然沉睡的臥室顯得過於聒噪,陳寅洲掏出耳機,對著屏幕比劃了一下,示意她打字說。
「這樣說嘛,清楚一點,我還能看得到你欣賞我的面部表情。」小姑娘一想到自己即將要說的事就樂滋滋的。
「怎麼。」陳寅洲重新戴上耳機,又拉了拉懷裡人身上的被子,擺出一副聆聽的姿勢。
「小江的事兒我最近也在關注。我看現在輿論已經好了,但是現在還得有人力挺她收尾要好一些吧?」
「作為受害者的代表傅總已經親自澄清了,不會再有人提起這件事。她的號也在近期就會解封,不需要別的了。」陳寅洲簡單回復,「特地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事?」
岑菲見他似乎失去了要繼續溝通的欲望,連忙道:「不是,我是有個提議。」說罷,她和助理已經進入了一棟大樓中去休息,她關上了門,還讓助理特地守在外面。
「你說。」
「我經常發日常vlog嘛,我打算等風波再平息一段時間,正好我團隊下期要幫我剪生日vlog的片段,我打算把她剪進去,不避諱但是也故意不提。再找幾個娛樂號,以我的工作人員的口吻爆料江一諾這個人不錯、只是長期受到家庭困擾之類的,引起公眾的同情,這件事基本就過去了,你覺得怎麼樣?」
「別蹚這趟渾水。」
「不是,這還是和我關係好的一個專門做公關的朋友給我出的主意,大概就是幫江一諾鞏固一下形象,對她很好,但是對我沒什麼影響的。我這不是想幫你嗎?你不僅要管洲立,還要管她,這麼辛苦了,我們做朋友的,能幫就幫啊。」
「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陳寅洲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在關門的一瞬聲音才清晰起來,「有人在針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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