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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還是林儲一告訴江一諾的,是在鞏文樂的單身宴聚會上——他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

這應該會是一場關注度較高的婚禮,畢竟是五大家族之一的鞏家獨子和官城謝家小女兒的婚禮,即便謝家向來低調,可是這一對畢竟也是從小青梅竹馬,不亞於岑、陳兩家。

加上最近有兩家在背後推波助瀾,放出兩人曾是同學的照片,這和從未公開同過框、並且在公眾場合甚至無任何眼神交流的二人挑起了極大反差,引起了公眾的好奇心。

媒體宣傳已經全部就位,會從360度直播這次的婚禮,關注度會只增不減。

在小情小愛面前,商業強強聯姻和門當戶對是絕對嚴厲的原則,富家子女們再清楚不過。

謝聰伊和鞏文樂再怎麼不高興,卻也不會鬧事。

鞏家人也只當鞏文樂一時間還沒忘記小寧,婚前怎樣,就由他去了。

自從小寧離開以後,鞏文樂就變得很沉默,在這次的宴會中大醉一場,陳寅洲一直在旁邊陪著的。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煩心事,由陳寅洲陪著鞏文樂,看起來就多了些合理的理由,鞏文樂不讓別人近身,卻壓根沒趕他走,兩個人就一直坐著喝酒喝到了深夜。

到後面江一諾和林儲一都有些昏昏欲睡,還有幾個他們關係好的女性朋友也都困了,於是大家商量著要去樓上睡覺。

陳寅洲見狀拍了拍鞏文樂的肩,轉頭去找江一諾,準備先把她送上樓安頓好再回來陪鞏文樂喝酒。

會館樓上的房間有很多,念及孕婦的睡眠質量,陳寅洲選了三層最靠裡面的那間。

同行的時候送走了朋友們,最後只剩林儲一和他們上樓。

誰知幾人剛上到三樓,就聽見從門縫裡傳出來咆哮的女聲。

「我到了!誰說我沒去?要我拍張照片給你們嗎?所以你非要讓我來打招呼做什麼?我看明天也別結了,他還在為那個女人傷心!沒用的東西。」

幾人邊聽邊往前走,互相遞了個眼神,都不由自主地把江一諾護在了中間。

不知道是從哪扇沒有關好的門縫裡傳出來了,越往走廊深處走越發覺女聲清晰。

「是,他傷心我理解,但我和我對象在一起八年,我有在他面前提過我對象一句嗎?明天結婚誰他媽不難過啊?而且這些日子他給過我好臉嗎?不給我好臉還把別人往我面前帶,我是無所謂,但是我憑什麼要在朋友們面前丟面子?搞得像我多喜歡他一樣!」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女聲越說到最後越委屈,最後甚至還帶上了哭腔:「媽媽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特別過分,他帶那個女人上了儲一的船...岑菲和曼珠在啊,儲一一家都在,當時大家都在!陳寅洲和他女朋友也在!你知道我有多丟人嗎嗚嗚嗚就和今天一樣——」

被點到名字的林儲一和陳寅洲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兩人尋著正聲音朝某扇虛掩的門望去時,那門下一秒卻被人拉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她發現門口的三個人後有些錯愕,淚痕都來不及擦掉,呆愣幾秒才迅速低頭離去。

林儲一剛想叫住她給她遞紙,卻又見她倒回來,似乎專門是來找陳寅洲的。

「上次那個酒會我二姐有事先走了,說到時候親自去給雅素姐賠禮道歉。」謝聰伊邊用胡亂用手背蹭干臉上的淚邊道,「她們的私人微信沒有加上,你推我吧,我搭個線。」

陳寅洲出於紳士沒有長時間看她,最後也只是點了下頭,表明自己會帶到話。

她說完後,又好奇地看了眼江一諾的肚子,匆匆下樓去了。

林儲一望著她的背影,將掏出一半的紙又塞回了自己口袋裡去。

他的房間也到了。

站在門口,好像想說點什麼,還沒張口,卻被陳寅洲拍了下肩膀。

「船上那件事和你無關。」

「什麼?」他後知後覺從自己的思想漩渦中退出來,有點疑惑地看向陳寅洲。

「鞏哥告訴你,他要帶小寧,你怎麼說?」

林儲一被陳寅洲問懵了。

半晌才垂下頭:「好吧,其實也並不在我的控制範圍內。」

江一諾這時也補了一句:「你盡力了。至少在我的部分,我很開心。」

林儲一這時才抬了抬眸,眼神溫柔又明亮:「真的嗎?」

「嗯,很棒的一次體驗。」江一諾語氣輕快地道,「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坐這麼大的船呢。」

她的表情十分誠懇,說話間眼神帶著絲絲溫柔的鼓舞力量,好像那次真的是特別好、很真實的體驗,而發燒、嘔吐和暈船,全部沒有發生在她身上。

但陳寅洲可是記得。

她一生病他就印象深刻。

但他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把江一諾一送進門,就低頭道了謝。

「生病忘記了?」他順手輕敲她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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