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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如陳寅洲。

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可能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背地裡會發狠般工作,連煩躁的欲望都沒有。

後來,在某個抬眸的瞬間,在潮濕的雨夜中,順著玻璃上的雨痕,甚至是從唱片機里磨出的音樂戳中了他的哪根弦後,他才會被潮水般的回憶淹沒,視線再投向已經插滿菸頭的菸灰缸。

他的痛苦甚至已經四分五裂到無法表達。

真情饒過誰。

但如鞏文樂、陳寅洲這類人,放在古代則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在現代則是從小受盡貴族教育的,又是和母系親緣近的。

縱使腦子裡有控制不住的惡劣想法,到底心底有根紅線,他們都不會踏過。

江一諾心裡清楚。

她想,小寧大概也是清楚的,才那樣瀟灑地離去了吧。

可曾經的江一諾好像也能做到。

現在為什麼不行了呢?

她注意自己好長一段時間了。

在和陳寅洲重新相處的這段日子很奇特,那種被人放在心上徹頭徹尾在意、庇護的感覺很奇特,那種設想自己失去對方的痛感和被親吻、在溫情時刻擁抱對方,甚至在出現潛在競爭者時一點點侵蝕心臟的酸澀感也很奇特...

她曾經戀愛多次都沒有過和陳寅洲這種的深入體驗,她發現自己好像早就對這樣隱隱約約亟待離別的鈍痛和親密無間的倚偎感到沉迷。

這些記憶碎片好像五顏六色的糖果:表皮堅硬,酸到發苦,可全部融化掉了嘗在嘴裡,甜甜的,暖融融的,有點像被人們稱為愛情的東西。

有那麼一刻,她感到幸福,卻又好像感到有些絕望,於是只得縮進被窩裡打斷思考,順便把臉也埋了進去。

可沒那麼好運。有好一會兒,她都沒辦法從這樣的設想中抽離出去。

越想越睡不著,她索性又開了燈,拿手機問陳寅洲:鞏哥怎麼樣?

那邊過了很久才回過來:還行。

諾諾子:好好照顧吧,現在應該是鞏哥最脆弱的時候。

C:餓沒,夜宵來了,讓人給你送一份?

諾諾子:不吃了,吃多了想吐。

C:又噁心了?

諾諾子:安啦,我是說吃多了晚上睡不著會很脹的意思。

C:嗯,餓了告訴我。

諾諾子:別喝太多哦。

C:知道。

江一諾和他發完消息,又愣愣地望著屏幕一會兒,好久才放下手機。

這裡的隔音不太好,一直鬧到半夜,她能隱隱約約聽到樓下的跳水聲、音樂聲和遠處開船的聲音。

但好在今日出奇的困,她沒怎麼醒來,唯獨偶爾迷迷糊糊感覺有人上來看過她,又吻過了她的額頭,還給她肚子上塗了冰冰涼涼的凝膠,最後給她掖了掖被角。

她知道是陳寅洲。

意識好像醒了,但身體太沉,醒不過來。

孕婦的睡眠質量和食慾一樣,有時候就是個謎,所以第二天江一諾發現自己一覺睡到中午也沒什麼稀奇的。

只是好像陳寅洲一夜都沒回來。

樓下的音樂好像一夜未停。細看窗外下了些小雨,今日是陰天,房內有些潮氣。

江一諾翻身起來簡單洗漱好後又坐回了床上,準備給陳寅洲打電話。

走廊里的聲音亂糟糟的,她皺了皺眉把音量調大,對面卻無人接聽。

此時門被人很大力地敲響了。

甚至都不是敲,倒是像砸門了,聲音聽起來急促萬分。

江一諾心中冒出不好的預感,開了門見是鞏文樂和林儲一在門口。

鞏文樂還穿著昨夜喝醉時的襯衫,經過一夜的蹂躪,襯衫皺巴巴的,人似乎還淋了雨,頭髮是濕的,一貫笑意盈盈的臉上竟然十分嚴肅。

一向總是寬慰人的林儲一表情也不怎麼好。

「鞏哥,儲一,怎麼了?」她問。

鞏文樂一言不發準備直接進去,可林儲一卻抓住他的胳膊,還是先問了句:「我們能進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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