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寅洲親昵地拍了拍孩子,手指開始在她肚皮上滑動。
他按摩的手法也是之前沈沛凝教的,孕婦懷孕以後,不適的地方會有很多,當下他憑藉之前的印象,開始有些生疏的下手。
見她的睡顏逐漸安穩,他又拿了張濕紙巾去幫她擦拭胸口,擰了毛巾又幫她在頸部、腋窩處再次降溫。
一晚上這樣的動作反反覆覆很多次,就為了給人降溫。
等到了深夜,她體溫終於下降了,他才在兄弟的小群里發了個消息,簡單說明了自己歸來後的情況。
發完後就關掉手機靠在床邊小睡了一會,直到等到天明時期,才被進門後的鞏文樂和林儲一吵醒。
「該死的,你不發消息我還不知道這保姆把人生病的時候扔下跑了,我要是知道這人這麼不靠譜,我早該辭退她,什麼沒有良心的人!什麼金牌?都是有關係給砸GG費砸到第一的吧!」
鞏文樂有些怒不可遏,進客廳後把帶來的水果和蔬菜邊塞到冰箱裡去邊嘟嘟囔囔:「咱妹子跟著我倆這糟老爺們真是受委屈了呀,還懷著孩子呢,又得擔心洲子,又吃不好的...」
他在前面絮絮叨叨,林儲一是跟在他身後進來的,抱著一束花。
恰逢天晴,陽光溫暖。
陳寅洲不大適應光亮,眯著眼睛望了眼正站在陽光里的林儲一,視線相聚,兩人點了個頭,後者卻把花塞進了他懷裡。
「這是我的兩個弟弟們的囑咐,說等你和雅素姐結束調查的時候,讓我一定要帶給你們的。這是他們從紐西蘭家中的花園裡新摘的,又空運回來的,前後折騰得不輕。還有一些別的禮物,等到後面聚會的時候再拿給你。」
陳寅洲接過花束,任由林儲一拍了一張照片後道:「我替我姐先收下了。」
「這段時間辛苦了。小江怎麼樣了?」
「昨天幾乎燒了一夜。」陳寅洲說,「後面好多了,今天多喝點水就沒事了。」
「好。對了,你昨天說一晚上都沒看見保姆,到現在她也沒回來嗎?」
「那肯定,而且我估摸著這人長期不在家,你看浴室里就只有小江的洗漱用具,還有一個一次性牙刷,這應該是洲子用的。」鞏文樂從洗手間那邊走過來,攤開手掌,「她都這樣不管人了,小江竟然一聲不吭。」
「而且你看看,冰箱裡啥也沒有。」鞏文樂又招呼他們聚集到冰箱這裡來,指著冷藏櫃的最下面一層,裡面只有幾片焉了的菜葉子和零散的兩個雞蛋,還有一盒酸奶和一包意面,「她估計餓極了就吃這些,但啥都不和哥說。她自己覺得這樣的環境也能過下去?你們這些老留子真的是能忍。但這是在家裡,不是在國外了啊。」
陳寅洲的目光落在意面上,又拿出它旁邊的酸奶看了看日期,塞了回去。
「沒事,我回來了,我做給她吃。」
「你做的東西能吃嗎。」鞏文樂又去儲物櫃裡巡視,「大家都不想在外面吃,那我和儲一來做點吃的。」
本來手中正在柜子里翻騰著,他又突然轉過身來。
「洲洲你過來。」鞏文樂沖陳寅洲招手。
陳寅洲本來要回臥室去看江一諾,他不明所以的被鞏文樂叫過去,還沒問出口,就被拉住緊緊擁進懷裡。
明明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千言萬語都在他的擁抱里。
力道逐漸收緊,緊到兩個人都有點喘不過氣。
陳寅洲拍了拍他的背:「想勒死我?」
「要讓我提前知道你要胡來,不如勒死你算了!」鞏文樂氣呼呼地把他推開。
陳寅洲好像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半晌都沒回答他,就單方面聽著鞏文樂的數落。
「你怎麼想的?那公家的事兒,也不是說你能給你爹頂就能頂的下來的,現在好了,我都能預測到你老子要是知道你幹這事了是什麼樣子。」
「也沒什麼,我的確什麼事也不知道。」陳寅洲撇開頭,淡淡道,「只是代替他在那裡配合調查,待了幾天而已。」
「那是待了幾天的事兒嗎?避重就輕!」鞏文樂是鐵了心要從陳寅洲心底摳出點什麼來,伸出手指頂著陳寅洲襯衫的第二顆扣子處,「你老實和我們說,是不是因為你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想頂事也頂不了,就能回來了,要是你真知道你爹做的事情,是不是以後就被扣在那兒了?!」
陳寅洲鬆鬆地擋開他的手:「鞏哥,我頂不了。會調查清楚的。」
「我問的就是你若是能頂呢?你就把一切都不要了,不要家裡人,不要我,不要儲一,就連小江,你都不要了?」鞏文樂直勾勾地盯著他。
陳寅洲不說話。
「我們可都知道了啊,人小江也聰明著呢,這回可是傷了心了,你自己哄去吧。」鞏文樂嘆了口氣。
他也沒有惡意,只是很難過,也生氣自己和陳寅洲認識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他從小到
大的心魔。
更生氣陳寅洲這種自毀傾向。
在這時候,兩人突然被一旁的蒸汽打斷了,幾乎都被撲了一臉。
原來是林儲一在兩人鬥嘴的間隙,早就默默在腦袋裡梳理好了菜譜,備菜切肉,還把買來的冷凍珍珠丸子塞進了蒸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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