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還抱著她,那傷口豈不是裂開得更大了?這會又要開車,還是右手,可耽誤不得。
「你哪裡不舒服嗎?」陳寅洲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來問她,但語氣變得有些焦灼。
「我嗎?」她有點疑惑,「我沒有傷口啊,也沒有不舒服。」
陳寅洲仿佛沒再聽她說什麼,低頭又去翻她輕盈的裙子,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等他拎著裙擺把裙子徹底撩到她大腿附近時,又被她摁住了。
她紅著臉道:「到底要幹嘛啊?不至於吧,才多久沒見,這又是外面,而且我現在很少有這個心思了...」
陳寅洲依舊不理她,也不顧她的阻撓,終於揪住她的裙擺一次性推到腰部。
大腿那白膩的軟肉中間是一條絲綢質地的淡粉色底褲。
而那條底褲已經幾乎要被血水浸透了,像一塊掉進池底又被撈出來的破布,正緊緊地貼在她腿根。
再細看她的腿根,跟方才陳寅洲手腕處那些淡紅色的印跡相差無幾,都是被黏糊的血液蹭到過後乾涸的痕跡。
江一諾也看到了。
她幾乎要窒息了,反手抓住陳寅洲的手腕,有些驚恐地看著他。
男人幽深的瞳孔背後,好在情緒底色到底還是冷靜的,所以江一諾即使現在有點慌,卻也還有穩住的餘地。
但也就只是對視了一秒,他就立即蓋住她的裙子甩上車門,又坐進駕駛艙摁開打火鍵,一腳油門轟了下去。
一路上,或許很多攝像頭都拍到一輛阿斯頓馬丁像發瘋一樣連著闖了好幾個紅燈,直接把車開進了離這裡最近的醫院的急診樓前。
江一諾很快被推進去做檢查。
本來輪休的孫越得到消息之後飛速趕了過來,在找到陳寅洲以後,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
陳寅洲手裡收著江一諾的身份證,正準備去繳費,全程臉色都不大好看,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孫越之前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當下直接對他毫不客氣地發了出來:「你作為一個男人,能不能讓著點你老婆?人家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不要老氣她行不行?她以前一個人多辛苦...」
孫越正說著,前面原本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
「孫小姐,眼下最重要的事我想應該不是追責,是辦理手續。等她好了,你再來和我談。
那時說什麼都可以,洗耳恭聽。「陳寅洲講完後,轉身就離開了。
孫越愣在原地,莫名覺得汗毛陣陣。
不過,其實陳寅洲講這句話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情緒,似乎就只是看了她那一眼而已,她卻不敢跟上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又等了兩三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光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給人打抱不平去了,的確有些本末倒置,得趕快守著江一諾去才行。
-
這次是沈沛凝親自給江一諾做的檢查。
她被推出來的時候,意識還是清醒的。
因是休假,孫越穿著便裝,從頭到尾也沒參與檢查,只是等在外面。
見她人一出來,便撲上來問她怎樣了。
陳寅洲還沒來得及迎上去,遠遠就被沈沛凝截走,兩人一旁說話去了。
「前置胎盤如果不處理,是會比較嚴重的。」沈沛凝站在通道里,把口袋裡的筆拿出來,在空中給陳寅洲畫圈做示範。
「你看,這裡是她的宮頸口,這裡是胎盤,這個位置是胎兒。」沈沛凝說,「因為位置太低,所以隨著逐漸到達孕晚期,她會出現出血的症狀。」
她邊講邊在空中圈圈點點,講得十分詳細,縱然是陳寅洲這種外行也聽得懂。
沈沛凝見陳寅洲雖面上沉靜,但額間的青筋卻已然暴起,便安慰道:「你也別緊張,就是多照顧她臥床,當然適當走動是可以的,但一定別提重物,還要記得隨時監控胎兒情況。」
她邊說邊把鋼筆插進上衣口袋,轉身要走,卻突然想起什麼。
她盯著弟弟,上下掃視了一圈才道:「今天她出血量大,還有一部分是外因。這是你們私事,我本來不想過問。」
陳寅洲垂眸未應。
她把他的神色收在眼底,瞬間瞭然:「情緒不佳、生活不規律、感冒、性生活,都可能加重症狀。」
「還有,她的性生活以後需要完全禁止掉。」沈沛凝說完,又看他一眼,「你的話,憋不住就自己處理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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