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失聲痛呼,卻發現自己的聲帶都被割斷。
面前的女人臉上濺滿了他的鮮血,但她毫不在意,反而衝著他微微一笑,然後——
不緊不慢地,伸出舌尖,像是享受一般舔掉了唇角濺上去的血。
看著對方如同驚魂未定的小獸一般死去,羂索有點無奈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伸手從對方的屍體中拿走了那份資料。
「哎呀呀,可憐的人類,明明都走到了這一步,可還是失敗了,是不是?」
她笑著,伸了個懶腰,大剌剌地坐在福岡的這間小公寓裡,四處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感慨了一句:「還真是死妹控啊。」
想到對方確實死了,羂索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這什麼地獄笑話啊。
他隨手扯過桌上沾滿了灰塵的合照,輕輕吹掉上面沾染的灰塵,看著照片上親密無間的蜂谷兄妹,伸手戳了戳蜂谷正一的臉。
「你死了哦~下輩子還做妹控嗎?」
沒錯,羂索現在就在蜂谷兄妹家裡。
兩年前,他通過一點小道消息讓蜂谷兄妹對神樂澪的肉身感興趣——他們倆確實是骨科,也正因如此不可能有孩子,沒有人傳承他們的術式太過可惜,因此兩人想了個辦法——奪取神樂澪的肉身,讓他們的術式傳承下去。
那個時候他其實只是想測驗一下神樂澪的水平。
畢竟神樂澪可是他從前年前等到現在的存在啊——
平安時代,掌管祭祀儀典的神樂家突然出了一個千年一遇的天才——那名少女不知怎的擁有了可以共鳴其他術式的術式,在當時的平安時代成為了香餑餑。
無數咒術師為之趨之若鶩,但那名少女沒有和任何一個人結婚。為了終結被羂索實驗的宿命,她選擇了自盡。最後羂索人為地製造了一個女嬰的靈魂,想盡辦法塞進了神樂家其他人肚子裡——
這也就有了神樂澪的存在。
換句話說,神樂澪是羂索從千年前開始的試驗品。
如果你問羂索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會懶洋洋地聳肩,攤手,吐舌頭:「人生很無聊,找點樂子咯。」
此時此刻,羂索正坐在蜂谷兄妹的舊宅里,一邊搜羅著剩下的資料一邊準備毀屍滅跡——她忍不住想到了那個號稱最強的男人。
啊,又是一個難纏的六眼。
但他不擔心。
這一次,六眼的命運和他的實驗體糾纏在一起——
他還是那個心無旁騖的六眼嗎?
哎,她可是很期待,她的實驗體打敗六眼,結束這垃圾的世界,迎來新世界的美好場景的——
她可太期待了呀,神樂澪。
羂索笑起來,如同剝落的人皮一樣的面孔在這個瞬間顯得有些猙獰。
她看向躺在地上的屍體,笑眯眯地說:
「那就麻煩你好好休息了。」
古川勝男為神樂澪和五條悟拉開車門,衝著兩人微微鞠躬說道。
神樂澪有點不適應的揚起了眉梢:「古川,你別說,你禮貌的樣子實在讓我有點震驚。」
古川勝男左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領帶:「那都是神樂小姐和五條先生一對璧人的光輝照耀了我啊。」
神樂澪瞥了五條悟一眼:「······」
五條悟倒是對古川勝男的識趣挺滿意的,揮了揮手跟古川勝男說再見。
古川勝男又晃了晃領帶。
神樂澪終於問出口:「你的領帶是有什麼玄機嗎?」
這傢伙平時上班連領帶都不打,今天怎麼一直在意這個?
「啊,你說這個啊。」古川勝男露出了一種痴迷的表情,用一種詭異的語氣說,「這是我可愛的老婆給我系的領帶,她聽說我如此英勇無畏,更加愛我了。」
神樂澪:「······」
她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和古川勝男道別後,神樂澪和五條悟回了五條悟家。
她能被五條悟帶出來完全是五條悟一手包辦:他以自己為數不多的人格擔保神樂澪絕對沒有和夏油傑勾結,然後用不知道什麼辦法把神樂澪「保釋」出來了。
也就是說,現在高專監獄只關了夏油傑一個人。
還真是可憐啊,眯眯眼。
神樂澪在心中簡單為夏油傑默哀一秒,然後立刻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了——她以飛速衝進了浴室準備開始洗漱。
天知道高專那個監獄連泡澡的浴缸都沒有······日本人的浴室怎麼能沒有浴缸······
五條悟看著她雀躍的背影,神色晦澀不清。
他想說點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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