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人起碼是從昨天報案人離開之後到今天發現這段時間出現在這裡的。
在河裡發現屍體並不是奇怪的人,現在人壓力大的多,跳河跳江的也多,一年也得撈上來好幾個,但是這個人……有點特殊。
***
「死者的內臟都消失了,手上和腳上的指甲都被拔掉了……」許然介紹著死者的情況。
死者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成年男性,身體的器官都被掏出來了,應該是活著的時候被掏的,還被拔掉了手上跟腳上的指甲,死後就直接被扔在了江里。
雖然死者身上還有很多其他的傷痕,但是經過判斷都是死後造成了。
「死者的指甲是活著的時候被一次性拔掉的?」桑彤詢問道。
「不是。」許然搖頭。
因為傷口的程度不一樣,所以法醫那邊做了個排序,兇手應該是從死者手上的小指開始拔的,然後就暗示無名指,中指還有食指,從左手開始,兩隻手的大拇指都是最後一個拔的。
大拇指的傷口是最新的,但是小拇指卻已經近乎癒合。
根據法醫的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八點到十點。
這個時間跟報案人說的時間是不衝突的,報案人每天上午跟傍晚釣魚,釣到七八點左右的時候收工,要是死者是八點到十點死亡的,那八點過後拋屍應該不會遇上報案人。
可是現在還不確定拋屍的地點,不確定拋屍時間就
不能確定拋屍的地點。
因為屍體可能是從上游飄下來的,所以老張帶了一堆人在沿岸進行搜索。
葉瑾宸的視線卻落在了死者的手指上。
兇手掏走了死者的內臟,問題應該是出在了器官上,可是為什麼要拔掉死者的指甲,這一點桑彤有些想不通。
而且葉瑾宸的態度也有些奇怪。
「我怎麼感覺這個案子有點似曾相識?」許然走過來嘀咕了一句。
桑彤看了許然一眼,又掃了葉瑾宸一眼,她想,這個案子應該不普通。
只是她看過了八組的案卷,並沒有發現有關這樣案子的信息,而且她之前學習的案例也有很多,卻沒有哪個跟這個案子有類似的。
「我去打個電話。」葉瑾宸摘下手套,朝著桑彤說了一句。
桑彤點了點頭,並沒有跟上去。
死者的身上並沒有其他明顯虐待痕跡,只有捆綁的痕跡,死者的指甲是被兇手一個個拔下來的,大拇指被拔下來的時候小拇指的傷痕幾乎都癒合了。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死者的內臟被掏走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器官買賣移植之類的,或者是像江自強那個案子一樣,純報復,可是為什麼要拔掉指甲?
兇手不管做什麼,總歸是有這件事情發生的緣由,可是現在桑彤卻看不穿這個緣由。
過了一會兒,葉瑾宸就回來了,很明顯,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個案子不歸我們管了。」葉瑾宸走進來說了一句。
「為什麼?」不止是桑彤,就連八組的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有人會接手我們手裡的工作。」葉瑾宸說道,語氣里的冷意肉眼可見。
從來都是只有他們在別的組裡接案子,怎麼這一次輪到了把案子給別的組,這件事情本身就很反常。
桑彤的目光落在葉瑾宸的臉上,想要看出些什麼,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桑彤皺了皺眉頭,總覺得葉瑾宸又什麼事情瞞著他們,可是真要桑彤說,她又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感覺。
這種怪異,從葉瑾宸看見屍體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八組辦的一直都是兇殺案,這個案子交到他們手裡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是現在葉瑾宸是什麼意思?
桑彤正想著呢,會議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有段時間沒有見的陳副局出現在了門口。
「葉瑾宸,跟我來。」以往見到陳副局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模樣,陳副局長的本來就不是嚴肅的那一掛,平時見到人的時候也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可是這還是桑彤頭一次見到他這樣嚴肅的表情,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難看。
「完了完了,上一次看到陳副局這個表情的時候都是好幾年前了,我這心裡怎麼突突的,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許然捂著自己的小心臟,緩緩的說了一句。
「看來這次的案子真的很難辦啊!」老張也跟了一句。
「老張,你在八組待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真的有沒有類似的案子嗎?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許然撓了撓頭。
別的細節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死者手上跟腳上的指甲被拔掉這件事情,許然總覺得在哪見過,可是現在他根本就記不起來。
老張搖了搖頭,這個事情,他也不記得了,確實是有點印象,但是不是很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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