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湍:「我抽過太多人了好吧,這還要我每個都記住嗎。」
尤逆眼圈紅了,擺出了一張痴情且受傷的臉孔,痴痴地看著葉一湍。
怎麼說呢,就更油膩了。
葉一湍無語,轉身就想走,好像尤逆是塊垃圾,碰了都嫌髒手的那種。
這表情像是兜頭一盆冷水,讓尤逆臉色一沉。結果尤逆帶著的那個小男生,突然拿過了旁邊侍者的一杯酒,冷著臉沖了幾步,就要把酒朝葉一湍潑了過去,嘴裡尖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裝什麼呢?」
葉一湍在末世混了十年,能被這杯酒潑中,他直接原地去世得了。
鞭子柄抓在手裡,他轉身而立,等著那小男生往自己身前送。倒是金闕正好在旁邊,為了保護乾爹,手疾眼快地伸手推了那小男生一把。
男生被推得一個踉蹌,手裡杯子一松,酒已經朝另一邊潑了出去。
尤逆被那杯酒,淋了個徹徹底底。
他今天特意做過髮型,頭上都是髮膠,被香檳兜頭兜臉澆下來,特別狼狽,髮膠都黏在了頭上臉上,上過粉底的臉也成了一道一道的。
男生瞬間呆滯地站在原地,囁囁嚅嚅地說:「尤少,對,對不起,我沒想潑你酒,我來幫你擦擦——」
他慌忙走上去想幫尤逆擦臉,結果手還沒碰到對方,就被尤逆打了一個耳光。
宴會廳里沒放音樂,那「啪」的一聲特別響亮,尤逆打得重,男生的臉上瞬間腫起來了。
男生不敢還手,甚至都不敢躲,咬著牙站在原地,眼淚流了滿臉,嘴裡一直說著:「我錯了,尤少我錯了。」只是臉腫著,說出的話模糊不清。
結果這還不算完,尤逆又扇了他兩個耳光。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看著這場單方面的暴力,有人臉上顯出不忍,但最終卻是沒人說話。尤家也算頂級豪門的一員,尤逆打的還是自己的人,人家小男生都不反抗,這時候怎麼勸?勸什麼?
有工作人員趕緊去問陸墨。陸墨端著杯香檳酒,站在二樓,雙手搭在欄杆上,表情看起來甚至還有些興致盎然的,仿佛看到了什麼樂子一樣:「不用管。」他說。
尤逆也說不上自己的邪火是哪兒來的,或許源自對葉一湍的朝思暮想對方卻不屑一顧,或許是被潑了酒丟了臉,或許是別的。他還不解氣,甚至拽著男生的頭髮,繼續亂七八糟地往他身上踢打。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我捧著你,哄著你,是我給你臉了是吧。」尤逆一邊打,一邊恨恨地說。
然後他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好像被什麼纏住了。
尤逆扯了兩下,沒扯動,回頭去看,才發現,他的手臂被一根酒紅色的鞭子纏住。
是熟悉的鞭子,鞭子柄,就握在另一人手裡。
葉一湍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他,說:「差不多得了。」
就是……就是這樣的眼神。
葉一湍看著他,好像他連垃圾都不如。
尤逆腦海中「轟」一聲響,理智離他而去,他大聲吼道:「你他媽又算什麼東西,敢來管我的事?我也給你臉了是嗎?這人是我的人,我今天就算把他打進醫院,你問問他,他敢放個屁嗎?」
男生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在掉眼淚。但是他沒想過反抗,甚至都沒想過去跑,去躲。
葉一湍重複了一遍:「差不多得了。」
尤逆叫道:「我就是要打,你又能怎麼樣?你他媽覺得你高貴到哪兒去了啊?都是賣的,你賣給傅翎,賣給李端,你就覺得你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葉一湍,你以為你是上得了台面的東西嗎?你就是傅翎的一條狗,傅翎都他媽的不想要的狗,我看上你,那是給你臉,好嗎?」
他罵得粗俗,葉一湍卻看不出生氣。
這神色反而讓尤逆更憤恨了。
「我今天還非要打他了,我就看誰能攔著我!」他說,手被鞭子纏住了,腳就繼續往那小男生身上踢。
葉一湍道:「你打我一下。」
尤逆:「你他媽說什麼呢?」
葉一湍:「你不是想當男人嗎,打我,打吧,打一下。」又輕輕挑了挑下巴,「不敢啊?」
帶著些輕蔑和挑釁。
腎上腺素急遽地分泌,揪著那個小男生的單方面的毆打更讓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尤逆滿腦子都是:我他媽有什麼不敢的?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