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有異議,即刻動身。
正好是夜,一層的主廳位置似乎在開辦派對,大部分的乘客和服務員都聚集在那,沒什麼人注意到地下層剛才發生了怎麼樣的事。
游因和閻知州的打扮看起來都是船上的工作人員,與乘客姜水的一塊行動,很容易會被其他有心觀察的玩家看出端倪。
所以三人決定分開行動,最後在房間匯合即可。
就像姜水形容的那樣,這是一艘極致奢華的豪華遊艇。從出了地下層開始,地面都鋪上了紅色的地毯。明黃色的頂燈照亮了走道兩側色彩斑斕的希臘神話風壁畫,像把欲望兩字赤|裸|裸的掰開,呈現給過往每一位路人觀賞。
大廳內有男有女,每個人都穿著華麗的衣物,身體隨著音樂節奏擺動。霓虹幻光在他們臉上匆匆掠過,將曖昧與欲\望編織為一體。
欲色橫流。
游因收斂回視線,選擇在其他人注意到自己之前離開。
「A先生!」一名穿著打扮與游因相差無幾的年輕男性從身後跑來,將他攔下。
是個陽光開朗的英俊小伙,看著游因的神情是說不出的喜悅和興奮。但等看清游因身上的情況,他臉上笑容戛然而止。
「您去哪了?下班之後我就一直在找您,找了好久!額……您這是?怎麼這麼狼狽?」
頭髮散亂,衣襟褶皺四起,腿上的皮環後側向上歪曲好幾個度,勒出了一些細肉,好像是被從後頭拉扯過。白皙的背部沾染了些許塵土,腰窩下方似乎還泛著青痕,仿佛被人掐過一般,只那一點痕跡,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就像個行走的荷爾蒙發散器,無數雙眼正死死地凝著他。
很自然就接納了A先生這個代號的游因從善如流:「遇到了點小麻煩。」
「您的眼鏡……您不會跟客人打了一架吧?」能登上這艘輪船的客人都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作為服務人員,他們不能與客人起任何的衝突。
但他也知道這對A先生來說是件難事。A先生美貌英俊,追求者和騷擾者數量龐大也屬常態。其中肯定有些想使用強硬手段逼迫A先生就範的人渣,可這才第一天……剩下的漫長旅途,A先生不知得有多難熬。
想到這兒,他對A先生的憐惜之情更深了幾分。
從對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中讀出具體情緒的游因:……
不想再跟這傢伙在這浪費時間,游因微不可聞地舒出口氣,從口袋裡摸出戰損眼鏡。
「你知道哪裡可以修眼鏡嗎?沒有它我寸步難行。」
X立即換了副面孔,捧過眼鏡說:「我知道,船上有機械精工修師,我去找他幫忙。A先生,您先回房間吧,我等修好了給您送過去!」
怪懂事的還。
游因眯眼笑了笑,把人笑得五迷三道,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緩步離去。
接下來一路順利,沒過多久,游因如約來到了3l-326號房。房間的主人姜水和巡遊隊隊長早到達了目的地,正等著他一個。
姜水興奮地不行,把人迎進來後又是倒水又是拿零食的,邊動邊說:「哥你要喝什麼水,抽菸嗎?這裡的客房服務真的絕了,什麼都有!」
游因坐到了閻知州正對面的沙發,伸手捋了捋額前長發。
「啤酒。」
巧了,閻知州面前也擺著一罐啤酒。
雖然剛剛才打過一架,兩人卻並不覺得尷尬。
好像一架泯恩仇,該過就過了。
姜水將冰鎮啤酒遞給游因,開口道:「小媽哥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不會是…呃…」
他很想問游因是不是跳舞男郎,畢竟這身衣服真的…太不正經了。
游因猜到他肯定想歪,嘴邊壓出個嘲諷的弧度:「我可是很貴的,你買不起。」
姜水結結巴巴:「啊?真是啊?」
……真是個倒霉孩子。
游因打開易拉罐,嘆出口恨鐵不成鋼。
「我是荷官,賭場幹活的。」
倒霉孩子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我是乘客。」
閻知州不吝開口:「巡遊隊隊長,負責遊輪安全。」
「巡遊隊隊長?身份權限好像很高。」游因若有所思,「這次任務沒有給出明確的任務時間,你們有沒有線索?」
閻知州:「安全守衛工作安排只有30天,沒猜錯的話,到岸那一天就是任務結束日。」
任務持續三十日,任務目標是在有效時間內賺取儘量多的賭場積分。那他們豈不是每一天都要在賭場扎堆?
積分又是什麼載體。
金錢?籌碼?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他們又有什麼渠道,可以獲知自己隊伍拿到了多少積分?
思忖間,游因開口問:「你們身上有錢嗎?」
閻知州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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