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被燙的嗷嗷大叫,躺在地上瘋狂打滾,以撲滅身體染上的火星。
黃毛則剛好撞上火球凸起的一塊硬挺的樹藤樹枝稜角,背上瞬間被灼出了一個血窟窿,又疼又熱。
他本能地在地上打滾,但換來的是更劇烈的疼痛。
血腥味被皮膚和衣服燒焦的味道遮掩,不是太明顯,但他可以感覺到背上濕漉漉的,好像正在流血。
等好不容易緩了一點疼痛,他惡狠狠的看向游因,怒火被完全點燃。為自己,為兄弟,他這會兒完全失去智,把旁邊人的刀搶過來丟向荷官。
自己則從地上撲過去,死死抱住荷官的雙腿。
游因抽不開腿,乾脆向地上一倒,學鱷魚扭轉身體在地上不斷打滾。途中撞開其他襲擊者,滾到一處空白地,他抬手將電擊棍按在黃毛受傷的背部。
這招夠狠,黃毛全身痙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臂自然也鬆開了桎梏。
游因趁機從他手裡拔出腿,一腳踹開了又一個持刀行兇的追擊者。那附近剛好地勢陡峭,男人被他踹了一腳之後,就這坡度滾了下去。
黃毛痙攣間,模糊聽到耳機里女人在喊他:「就算是為了你哥,你也應該聽我的!現在,立刻,離開!我還可以賭,你不可以再豁命了!」
一開始女人的計劃就是讓黃毛去蠱惑其他獵手,就算他不動手,將獵物讓給其他人也都可以。只要集合力量,幹掉所有獵物,他們就能坐享其成。
黃毛本來還很聽話,但那座島嶼好像放大了人性的各個黑暗面。黃毛在行動途中變得越來越不受控,又因為在荷官和巡遊隊隊長吃癟,他心生憤恨,說什麼都要搞死他們。
得知哥哥被傷,他就越發的扭曲和憤怒,這會兒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
但即便不受控,即便變得極端,他也依舊打不過荷官。
甚至他召集了這麼多人,也都不是荷官和巡遊隊隊長的對手!
因女人提到哥哥,好不容易冷靜了一些的黃毛抬眼掃向周圍,忽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懼和無力感。
尤其在他看到那個漂亮的男人將眼瞥向他,居高臨下,神色卻那麼漫不經心。
黃毛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女人在他耳畔說話,像是安撫小孩,「我們還可以去拿武器再打。也可以就這麼放棄,讓我來賭,可能名次不是那麼高,也可能拿不到積分。但是沒關係,我們只要保證能出本,也是賺到。」
「你哥哥已經受傷了,你也要把自己搭進來嗎?」她說,「技不如人而已,不丟人。活著才有機會扳回一局,你說是不是?」
黃毛默默攥緊拳頭,手中泥沙捏做一團。
短暫的沉默後,他迅速爬起身,顧不得通知其他隊友和取裝備,踉蹌著跑下山坡。
另外兩名還能勉強站起身的一男一女見組織者逃跑,面面相覷。
默了大概十幾秒,他們也選擇轉身逃跑,不再與游因纏鬥。
抹去臉上的泥灰,游因狹長的眼中眸光爍爍,就算狼狽,他也漂亮的好像在發光。
「那邊還有多少?」A先生慢悠悠走向其餘傷者,一邊聊著天一邊對這群人造成精神上的壓迫,逼他們自行滾開。
「大哥大嗎?他已經結束了,正在往你這邊走。」
游因鼻端哼出一聲嘲諷式的笑音,懶懶道:「媽的,早知道讓他干苦力全包了。」
姜水聽著忍不住笑,心思歪出重點,想著小媽哥怎麼連罵髒話都罵得這麼好聽。
打架也行,腦子也行,長得也很…賞心悅目。
他是真的幸運能跟小媽哥和大哥大組隊。
啊,雖然是強求的。
「笑什麼?」
已經徹底不需要掩飾的游因靠著樹休息,開口問出聲音。
姜水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笑出了聲音。
他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問說:「小媽哥,咱們現在也算是真隊友了,以後也得這麼組著,要不…交換一下真的聯繫方式,出門以後我去找你!」
「找我幹嘛?」游因聲音又懶了。
他緩緩道:「我們頂多算網友,線下還是各自安好吧。」
姜水總覺得不對味,於是他偷偷問:「哥,你是不是擔心信息泄露,改天坑大哥大,沒把他坑死,他線下會就著信息過去揍你?」
就那個,真實版順著網線過去揍人。
游因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而在姜水說這句話之前,他明顯聽見耳機里傳來了已連接的提示。
所以閻知州應該他不遠,且把這句話聽的一清二楚。
嗯嗯嗯,就你有嘴,再說多兩句他收拾收拾就可以去世了。
游因自己嘚吧嘚吧罵。
右側樹叢忽然傳來窸窣的動靜,游因還以為是閻知州,撩起眼皮就瞥。
沒想到冒出一顆新頭,游因心裡一驚,迅速握緊身後的電擊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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