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知州這一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像失戀了似的,始終板著個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游因跟他說話,才會偶爾應上兩句。
此刻他沉默地坐在游因身邊,又換上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不知道一個人在想著什麼。
負責人趁他沒看自己,趕緊給游因敬酒,笑呵呵問:「小游啊,你結婚了嗎?」
一個暱稱,試圖拉近兩人關係。
「結了呀。」
游因張口就來,絲毫沒注意到身旁高大的男人不甚明顯的停頓動作。
他還擱這兒編,說:「結了有一段時間,兩個月前剛生了倆兒子。」
……真是小騙子,有哪兒騙哪。
閻知州聽出來了,這倆兒子一個姓閻,一個得姓姜。
他隨即瞥了游因一眼,剛好看他在夾茄子吃。視線與負責人相撞,後者不好意思忽略閻知州,客客氣氣地喊他閻先生,笑問。
「那…閻先生呢?結婚了嗎?」
閻知州抿下一口酒,也點頭,說:「結了。兩個月前,剛結。」
負責人有點納悶。
兩個月前是什麼良辰吉日嗎?怎麼又生孩子又結婚的,倆趕一塊了?
不過這都無所謂,負責人壓根也不在意游因有沒有結婚,打開話匣子,他笑說:「兩位正值壯年,年輕氣盛的,離了老婆夜裡該多寂寞啊,不如咱們吃完飯去唱個歌?喝點酒消消精力。」
游因斜著眼,目光穿過鏡片落在男人臉上,他笑道:「吳經,我們可都是守法公民,這寂不寂寞的,都不能擦法律的邊吧?」
「哎呀,不是。」一個什麼意思都沒包含的眼神差點把他魂都勾出去了,吳經腿有點發軟,結結巴巴解釋,「你,誤會了,小游,我意思是帶你你去……呃,帶你們去唱個歌,沒有別的意思,這哪就擦邊了呢?我,我也不敢啊。」
游因知道他是個什麼心思,把視線收了回來,他舉起酒杯給這位敬了一杯,打趣說:「我也是開個玩笑,吳經一看就是正經人,哪會有什麼歪心思。只是我剛下飛機就來幹活,實在困得沒勁,就想回去休息。」
「而且…」他抬眼瞥向窗外,說,「這幾天好像是文創節日?哪裡都爆滿了,去哪都不方便。不如咱們約下次?」
「好好好。」吳經端著酒杯,紅著臉應承,然後他想到什麼,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瞧我,居然忘記加聯繫方式了,咱們現在加上。」
游因笑著掃了碼,無視了身旁那個看起來明顯臉色不爽的5%好友。
白酒度數高,游因只喝了兩三杯,眼尾和臉頰飛起一抹緋色,像正在綻放的粉色龍沙寶石,越發吸睛。
吳經越看越雞動,拼了命想給游因灌酒,卻沒想這一舉動惹惱了他旁邊的高大男人。
閻知州一隻手攬過游因肩頭,目光冰冷地看著吳經。
「酒喝多了容易傷身,今天到此為止吧。」他說,「您的妻兒應該還在等你回去。」
吳經早已經習慣無視家裡人的關心,剛想再勸兩句,就被閻知州的眼神嚇了回來。
閻知州對他而言也是個財神,吳經可沒有和財神硬碰的道。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回頭便走了出去,找人結帳。
閻知州本來想扶著游因站起身,游因卻抬手,將他的手從自己肩頭慢慢撫了下去。
「一天到,使不完的牛勁。」
這是在罵他把自己捏疼了。
閻知州眼瞳微動,起身跟在游因身後,和吳經一起走出飯店。
文創節活動範圍很廣,差不多十之一的市區都有文創節活動,又碰巧是活動散場的點兒,他們出門打了半天車也沒打上。
吳經腦門都喝紅了,對游因道歉:「不好意思啊,現在活動散場,人太多了打不到車,這樣,我找個代駕,或者叫我的助過來,開車先送你們回去。」
一聽就很麻煩,游因當即拒絕:「不用。」
他擺擺手:「我們的酒店離這兒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路,走一下,剛好醒醒酒。」
「這…」
「不勞你費心了。」閻知州也開了口,「幾步路的事。」
見兩人都這麼說,吳經也不再堅持,而是把壓力給到助身上,讓他趕快趕過來的時候,目送游因和閻知州走入人海。
花棠市擁有得天獨厚的自然優勢,即便其他地方日頭再毒,溫度再高,這裡都保持著舒適的溫度。
始終跟在游因身後閻知州仍舊心事重重,眼睛卻一刻不落地盯著面前的傢伙,好像沾了膠水,怎麼都挪不開。
也是這個原因,他一下注意到游因身旁竄來了一個拿著手機的男人。
「你好,可不可以加個……」
「不可以。」沒等游因回答,閻知州忽然大步跨到游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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