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獲得了巨大的收穫,他非常滿足,心裡也沒有那麼急切了。所以現在,他首先要解決自己的溫飽和住宿問題。
*
半月高懸,雲霧氤氳。
來過一次就完全將地勢記住了的閻知州從樹枝躍入那扇為自己半開的窗戶,在未曾開燈的屋中邁開步子,他慢慢走到床邊。
紗帳散漫,隨著屋外偶爾流入的風緩緩搖曳。
穿著黑色蕾絲長裙的睡美人像月光下躍舞的人魚,側向一邊的腿半曲著,藏在裙擺之下,只露出圓潤光潔的腳趾。
閻知州視線順著滑動,也不自覺被這番美景所勾引。
忽的,略有些黑的皮膚緊起一座山峰,閻知州視線瞬間變得冷冽。他伸過手捏住裙擺,微微向上揭開,將藏在底下,被鎖鏈束縛了的腳納入眼中。
這是怎麼回事?!
閻知州怒上心頭。
似乎是被他的怒氣驚擾,長發美人睜開睡意惺忪的眼,朝他望來。
「誰幹的?」閻知州也注意到了他,雖然生氣,卻還是擔心會吵擾到游因,努力壓低聲音。
「別像個發瘋的野狗。」
因為睡了一會兒,還沒完全清醒的游因聲音有點模糊。
他低著眼帘,抬手指向床鋪另一側的床頭櫃。
「去把鑰匙拿來。」
閻知州深吸了口氣,乖乖照做。但他沒有直接將鑰匙交給游因,而是抓過他纖細的腳踝,輕輕捏緊。
深吸口氣,他側坐上床,將那隻被自己捏緊的腳踝抬起。
也沒有著急解鎖,閻知州低下頭,把唇落在隔著一層蕾絲的膝蓋之上。
抬起眼,他望著游因,一雙沾染著些許星光的褐色眼瞳瞬間染上了野獸的光澤。
第111章
薄繭觸感略顯粗糙, 但觸碰光滑的皮膚時,卻能留下令人背脊顫抖的,明顯的觸感。
指腹在踝骨和腳銬的金屬邊緣輕輕摩挲, 閻知州的眼在光線不怎麼明亮的床側,泛著隱約的幽綠色。
原該是人類的圓形瞳孔被幽綠色勾勒成獸瞳的圓尖,帶著最原始的狩獵氣息。
閻知州那張五官深邃立體的臉在陰暗交替中瞧著尤為深邃。額上的碎發垂下, 他低下頭,一如信仰虔誠的禱告者, 用雙唇觸碰小腿上的薄紗。
「為什麼?」低聲問。
從游因的反應和鑰匙的位置來推斷, 閻知州猜出這是游因自己乾的。但他沒有做什麼值得懲罰的壞事, 也清楚游因也不會心血來潮,平白無故送他這麼一個大型獎勵。
屋外滲漏進來的銀色月光斜散在床邊,切割出明顯界限。身在暗側的游因沒有抵抗閻知州明顯越過朋友邊界的動作。
柔軟的長髮披散肩頭,他慵懶地撐起身體, 肩上並不齊的蕾絲睡衣披肩向一側滑下, 給了閻知州大飽眼福的機會。
也和閻知州猜得差不多, 游因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造福別人的性格。
之所以會上腳銬,是因為他不能容忍身體脫離自己的掌控。有腳銬的限制, 他就不會又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離開這裡,襲擊人或馬。
分神期間, 閻知州附身咬住了游因的裙擺。像是因為主人分神而不滿,特地引起注意狗,他叼著裙擺微微上揭, 抬著游因的小腿,側首咬在他白皙的腿腹之處。
游因顫了一瞬,低聲罵道:「你是狗嗎?」
這麼愛咬人。
正說著,游因忽然注意到閻知州眼瞳發生些許變化。他眼瞳微動, 意識到閻知州可能也跟自己一樣出現了什麼變化。正想說話,閻知州忽然伸出舌頭,緩緩舔舐起他被鐵鏈禁錮的腳踝皮膚。
粗糙的觸感帶著點水意,游因只感覺那部分有些刺痛。
仔細一瞧,才發現腳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鐐銬磨出了紅痕。
閻知州好像很喜歡這幅鐐銬似的,壓根兒都沒想著解開,一直繞著附近舔。作為受益者的游因沒有阻止他的冒犯,甚至擺出一副任由他去的樣子,低聲將話題引到了姜水身上。
「他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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