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娜也點了點頭。
「好的。」
說是這麼說,她還是會善待那位偵探。她又不是傻子,父親和大高個兒狼人明顯就是因為他才會鎖定到自己,也可能是為了保他的性命,才發生後面那麼多事情。要說他們三個人沒有什麼關係,那必不可能。
游因又叮囑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讓愛爾娜密切關注近期在黑市對女巫話題感興趣的那些人。這些人即便不是調查員,也有可能是其他玩家,多掌握點籌碼總歸不是壞事。
眼見著夜色濃郁,今天也到了差不多該打道回府的時間,游因沒有留戀,起身走向了閻知州。後者伸手將他攬了起來,旋即像是個按下開關的大型飛行機器,從窗口一躍而下。
愛爾娜默默走到窗邊,看著他們幾個跳躍消失便消失在月色中的身影,一邊感嘆狼人的力量,一邊又在讚美游因。
不愧是她的父親,真是將那隻狼人馴得服服帖帖……
低低的馬尾長發在月色下飛舞,偶爾停下來的時候,會輕輕拍撞到閻知州的脖頸,背脊,或是手臂等身體部位。拍打的力道非常輕,挑弄神經的力道卻很重,閻知州一直默不作聲地享受著,偶爾還會停頓腳步,假裝規避其他人的視線。
畢竟在格林城鎮的房頂不屬於他倆的領地,有其他人一塊使用也很正常。
游因沒發現這位哥正為一些古怪的浪漫所著迷,他正忙著犯困。時間流逝,月亮也輪了一圈,加上最近天氣越來越冷,游因懶勁兒便跟著冒了出來。
腦袋枕著閻知州的肩膀,他聲音慢慢:「最近還有什麼新的案子?」
覺察到游因的語調不高,閻知州放慢回去的步伐,也側過頭低聲回應。
「好消息是沒有案子發生,壞消息是,舊的案子也沒什麼進展。」
聞言,游因淡淡哼了一聲:「探長先生是在浪費我們納稅人的錢嗎?」
鼻端微薄的熱氣惹來閻知州側目,他眼睛緊緊盯著對方泛著光的柔軟唇瓣,張張合合,耳朵里好像灌進了風,以至於游因的話沒過腦子,直接從右耳朵流了出去。
閻知州現在就一個想法: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想親。
他看著游因,看著他睫毛烏黑而綿密,微微上翹的弧度挑起了的月光著陸點,晶瑩剔透,明艷絕塵。
根根分明的烏黑羽條會隨著風動,和額上劉海的碎發一起。偶爾游因被風吹的累了,闔眸展眼,就會延伸出一副新的畫。
好半晌,他才慢慢回神,唇角勾著不明顯的笑,打著官腔和游因調情:「任何調查行動都需要時間成本和經濟成本,感謝您的付出,我們會繼續努力。」
游因哼笑兩聲。
「別光開口頭支票,探長先生好歹也要給點真東西才說得過去。」
「抱歉,內部消息不能透露給外人。」閻知州攬著游因的手慢慢縮緊,用帶著明顯笑意的目光看過去,「內人可以。」
漂亮的內人挑了下眉:「上回去鑽被窩裡熬夜背梗了?」
閻知州誠懇道:「跟你學的,學以致用。」
游因點了點頭,緩慢地抬起了手。
「學費」
在閻知州疑惑的目光中,他張口就來。
探長:「……」
熬夜背梗有時候就是比不過天賦選手了屬於是。
又一次嘴上功夫抵不過游因的閻知州決定用蠻力來欺負人,可還沒到目的地,他就聞到空氣里飄來了一陣讓狼極度厭煩的氣味。
他神色凝重,迅速停下腳步,帶著游因藏匿到了距離月亮夫人府邸還有二十來米遠的樹蔭之下。背靠樹幹,他迅速摸出兩張面罩,把其中一張放在了游因手上。
「鮑勃在這附近。」他往腦袋套上了搶劫犯面罩,在游因平靜且略帶嫌棄的視線中,直接從個高大威猛的探長變成法外狂徒張三。
游因的審美並不允許自己成為張三的同謀李四,他閉了閉眼,把頭套塞回閻知州口袋裡,神情漠然道:「能確定距離有多遠嗎?」
身體機能已經狼化了的閻知州仰起頭,嗅了嗅空氣中飄散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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