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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他怎麼會是個玩家?

早知道那玩意是玩家,游因和閻知州當時就不會那麼束手束腳,直接給他兩拳爆了就算完事兒。

想歸想,游因還是走到門前, 附身拾起了玫瑰花。清甜的香味撲面而來, 他低著腦袋在形態飽和的玫瑰叢中品嗅。

閻知州在他身側低聲問:「要拿回家?」

游因滿不在乎:「好歹是人一番心意, 不好辜負。」

閻知州:「……」

看著心上人的奇怪行為,閻知州終究沒說些什麼, 而是沉默地配合和順從著他的決定。

可游因那張嘴還是沒消停,就樂意惹一下閻知州。

捧著碩大的花進門, 他偏了偏頭,面帶微笑,明知故問道:「不高興?」

閻知州:「……」

先不說那是變態跟蹤狂送的, 這種帶有明顯追求意味的花束出現在他面前,基本就等同於挑釁!閻知州沒給它一腳踹開,已經很有紳士風度了。

他們倆都不擔心花里會有監視器的存在,反推對方的心思。對方應該已經從薛月的攝像頭裡知道他們發現監控的事了, 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送花,估計是在向閻知州挑釁,也是在向游因打招呼。

告知原因——我找到你了。

所以這第一束花里大概率不會有攝像頭或者其他竊聽設備的存在,否則難以表明他的誠意。

不過游因也是真的不在乎花里有沒有監控存在,因為結果也都一樣。

真有意思,有種倒是光明正大站他面前啊。

夜宵剛好是在游因洗漱完之後送來的,因為他不喜歡剝殼,但又確實對小龍蝦很感興趣,所以他點的都是店家剝好的小龍蝦肉,再加上羊蠍子,揚州炒飯,這頓夜宵吃得比正餐還要豐富的多。

戴著手套嗦骨頭,游因鬢邊的一縷碎發垂了下來,剛好耷拉在他吃骨頭的手腕上。眼瞅著馬上要碰著骨頭,邊兒上喝著啤酒的閻知州抬手過來,用中指勾起了他的頭髮。

眸光暗暗,某個每天都纏著游因要吃這個吃那個的長子又生出了歪心思。但他卻依舊保持著單膝曲起,坐在游因身邊的姿勢,一邊喝著酒,一邊用手指把玩著他臉蛋邊垂著的廠發。

腦海中回想起月亮夫人的模樣,閻知州拇指與中指指腹捏緊那縷黑髮,品玩著髮絲在指尖碾過的觸感,閻知州舉著啤酒瓶湊在唇邊,低聲開口:「要剪嗎?」

游因細嚼慢咽那口肉,偏了下頭,從他手指縫裡救出自己的頭髮,沒有回答。

閻知州也習慣於此,將手肘搭在沙發坐墊邊上。

一手握著啤酒,他回過頭望向浴室。

「沐浴液和洗衣套好像快用完了。」好像是很在乎游因說他不洗澡的事,閻知州對待洗浴格外認真。但游因一直都是獨居,壓根兒也沒考慮過買家庭套裝,兩人一起用,家裡很多東西很快就耗光了。

當然,也包括。

「套也要沒了。」

待在一塊兒久了,他們的對話越來越趨向生活日常化,也是閻知州這一嘴,讓游因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開始習慣了閻知州的存在。

不僅僅是在自己身邊,而是他的生活逐漸開始融入了對方的痕跡。

和吃飯,做+愛,睡覺,這些大類行為有所不同,閻知州的痕跡是非常碎片,卻又異常和諧。

譬如他開始習慣了上下班有閻知州陪同,睡覺之前會去關注對方有沒有洗腳,在親吻他之前有沒有好好刷牙,以及生活用品開始以雙人份的形式存在等等。

游因不由地想,自己是什麼時候默許閻知州靠近到這個範圍的。

這個距離已經很近了,近到他似乎不用說出口,閻知州也能明白他在游因心裡是個什麼位置。

如是想著,游因回過神,對把腦袋湊到自己跟前兒的那隻又不老實的大狼狗翻了個白眼,阻止他又要吃奶的惡行。

「去漱口。」游因嫌棄道。

他可不希望第二天起床聞見自己一身的小龍蝦味兒。

變態的存在讓小姑娘心慌慌,她十分擔心自家老闆會受到傷害,擔心到第二天假都沒捨得放,著急忙慌地趕到工作單位招人。

結果老闆也給自己放假了!她撲了個空,硬是浪費掉半天假期!

帶著難過又無語的心情過掉剩餘的半天假期,直到第三天她才見到自家親愛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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